身负重伤的我,在那几日里,我几度昏迷,陪在我的身边竟是纳兰珞。
纳兰珞说,“她来过,想见你。”
我没有说话。
纳兰珞一改从前的无理取闹,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她走进了你的心里,对么?”
这样的问题,我不知如何向纳兰珞解释,我只是拉着她的手道:“不要伤她。”
次日,当我醒来之时,纳兰珞己不在了我的殿中。
青云说,“宫中皇后娘娘头疼难耐,急召了珞儿姑娘回宫。”
我微微点了头,而后又发现铜镜之下竟多了一些女人的饰,而且还很熟悉。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这是王妃的随身饰物,这些日子王妃会搬来爷的殿中照顾爷。”青云回了我的话。
“是皇后的意思?”
“是。”
我冷冷一笑,重回**榻之上,等着那个身影入内。
她真的来了,还带来了令我震惊的心思。
她说她愧欠于我,要成全我,替我向皇后将纳兰珞给我求来为妾。
我冷笑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求来府中也只是妾室一房。”
我与她之间数日的相处,也许是因为纳妾一事,在本不多话的我们俩之间又多了一分芥蒂。
一天下来,彼此沉默的时间是最多的。
偶尔几次我发现她会抬头看看我,偶尔几次我也能从她的眸中看到某些黯然的情愫。
她有在意过我?
这个问题是喜还是忧?我一直揣测在心中,但更多却是对这个问题美好答案的向往。
那一日,在我醒来之时,她竟不在殿中,我突然有些不习惯了她的不在。
冷清的殿中,我无法静静的等待,几次都在殿中错觉的看到她的身影。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离不开她到了这种地步。
为了控制自己内心那些感觉,我只能试着练剑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青云相劝,我却心烦意乱将他及所有的下人遣退。
也许是练剑过甚,伤口渗出了血,直到感觉到了伤口传来刺痛,我才肯停下手中的长剑。
我没有唤人,自己独自一人包扎伤口。
她回来了,见到我伤口流血的那一幕之时,我从她眸中看到了紧张,平日里话并不多的她,喋喋不休一大窜,那情景就像当年那个多嘴多舌的月牙儿。
她是在意我?
内心终是因为她眸中的紧张而染上一丝暖意,也因她的变化,我看她看得更加入神了。
后来我问她,围场行刺可有要问我的事?
我只是想让她开口问,只要她开口问,我便会告诉她关于围场行刺所有的事情。
可她却道,问与不问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她觉得没有多大的区别,我却觉得区别之大。
“若是有朝一日,我与太子兵戎相见,你会如何取舍?”我问。
她却低眸不语,根本答不上来。
“答不上来就不必作答,比起你现在这番低眸不语的模样,我还是喜欢看你沉得住气的样子。”
我离开了,她却又唤住了我,“关于太子一事,爷可否听我解释?”
我忍了痛道:“解释如若有用,那我身上这些伤又算什么?”
“我情愿那日被刺伤是我。”她与我四目相对,眸里是我不愿看到的愧疚之情。
“都过去了,我替你受过,这些伤起码也能在你心里留下些痕迹,也不枉我痛这一场。”
我离去了,带着我沉沉的痛意离去了,可身后之人是否能懂得我这番话的含义?
那**我因心里的沉痛牵引起了我体内的寒毒。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寒毒发作,我也不想,可寒毒根本就没有预兆的发作。
她应当是被我吓到了,当我看到她手忙脚乱的照顾我,伺候我服下解药之时,我不知是自己产生的错觉,还是她真的在意我?
她那晚照顾我整整**,直到我醒来之时,我看见她倒在桌面上浑身冰冷。
这样的女人,我讨厌过,爱过,念过,恼过……
同样的,这样的女人,我竟拿她毫无办法。
入宫因围场刺杀一事被幽禁,我以为她会信我,可她却信了战天麟。
我无话可说,只能用证据来说话。
当我找到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之时,她竟跪在我的面前替战天麟求得一线生机。
我爱她,护她,容忍她,可她却一次又一次来践踏我对她的爱,对她的守护与容忍。
这样的女人我还能在心里再爱着她么?
我无法做到不爱她,那就自私要了她,得不到她的心,至少还能得到她的人。
可我却还是做不到,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其他的男人献身于我,那样的耻辱是我这一生都洗不净的。
我唯有等,等着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我成全了她,并没有利用围场刺杀一事来击败战天麟。
这件事情就这般过去了,我彻夜留宿书香殿,不再去见她,算是惩罚自己。
其实我是在等待她能主动来见我。
我是个男人,至少这点颜面与自尊,我还是要给自己留着。
直到那日在院子中,我看到她慌慌张张的与一名奴婢撞在一起,想要上前去扶起她,可我眸光却落在了她颈脖之上的一道抓痕。
她死死的捏着领口,情绪慌乱不知所措,这样的情景任谁都会多想。
我屏佐吸,令自己心神淡定,直到她身边婢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