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娘亲从我的手中抽回了手,面上闪着无尽的得意之色,伸手依旧抚着胸前的发丝。

一瞬之间早己将方才的情绪全都掩在了那为自己女儿而得意的神情之下。

“父皇,这位妇人方才说了,八嫂并未是这位妇人的女儿?”战天睿急切一语。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殿上的张治因娘亲的一句话,完全乱了方寸,上前指着娘亲急切的解释道:“皇上,方才肯定是慧敏郡主又犯了疯病,正在疯言疯语。”

“张大人,你都说这位妇人是疯妇,那她的话自然也信不得,你竟敢将一位疯妇带至朝堂之上戏弄父皇,你该当何罪?”宁玄朗怒斥了一声。

张治被这一声怒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紧的咬了牙看向我说道:“皇上,臣并非有冒犯之心,请皇上细想,如若这名妇人不是当年的慧敏郡主,为何会住在华府隐蔽的竹屋之中数十年?这又如何解释?”

我的心头又是一紧,竹屋,他牵扯出了竹屋,那么子亚哥哥与云先生,他们岂不是……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娘亲被传到了大殿之上,那云先生与子亚哥哥肯定也被抓了起来。

可这些日子并未传出子亚哥哥诈死一事。

这就说明,云先生己安排好了一切,此时的子亚哥哥是安全的。

我心里千思万楼紧紧绞在一起之时,手上重回了一丝温暖,是战天齐上前来握紧了我的手。

是这丝温暖与力量让我有心里有了安全感。

而我此时的心也在一点一点从方才的怔然慌乱之中平静下来。

“报……”殿外突然响起了奴才的声音,“启禀皇上,宗人府的寻大人求见。”

“传。”

“传寻大人觐见。”

随着一声尖叫声,一名身着朝服的寻大人入了内。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寻爱卿平身。”

“谢皇上。”

“寻爱卿急着觐见,所谓何事?”皇上微微蹙眉问道。

寻大人抬起了眸,指着面前的娘亲说道:“臣正是为了殿中这名疯妇而来。”

因寻大人的这一句话,全场人所有的眸光都停在了寻大人的身上。

皇上眉宇间闪过一丝疑问,再次问道:“寻大人识得这名疯妇?”

寻大人微微摇了摇头,作答,“臣并不识得,只是早两日张大人送来了三名要犯,其中就有这名疯妇,然而与这名疯女一同抓住的另外一名要犯让狱卒向臣传了话,原来这名疯妇是原华府请来的一名世外名医的妻子,他的这名妻子只因曾被疯狗咬过,从此落下了疯癫的铲,这名世外名医为了医治这妻子的疯病,所以就答应了罪臣云荣,入转府为己过世的华夫人医治心病,只因这名世外名医的妻子疯癫到处咬人,而且被她咬伤的人也会落下疯癫的铲,就连这名世外名医自己的儿子也被咬伤成了疯傻之人,所以罪臣云荣怕这名疯妇到处咬人作乱,便将这名疯妇关在了自己的秘密竹屋之中,臣急着前来也是为了禀告此事,就怕这名疯妇危及皇上及各位朝臣。”

众人听寻大人这一番话,各自吓得往后退缩,就连张治也有了一丝胆怯之意,连忙后退三步,离娘亲远之又远。

看来还是云先生有办法,竟然可以想到这一招来挽救此时的娘亲。

还好方才我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与娘亲相认,否则我便害了娘亲。

“啊……肉……肉肉……我要……我要吃肉肉……”

也就在这时,娘亲似乎听懂了寻大人的话,开始疯癫咬牙到处乱抓嚷嚷着要吃肉,吓得朝堂之上的众臣一个都不敢靠近。

就连龙椅之上的皇上也面容失色。

“大胆张治,你竟敢戏弄父皇,还将这名危险的疯妇带至朝堂之上,究竟是何居心?”战天齐扬言怒吼道。

张治此时面色苍白,双脚一软,无计可施只能生生的扑通跪地慌乱的请罪。

“臣……皇上饶命啊……臣是真的……臣一时糊涂,还望皇上恕罪。”

龙椅之上的皇上搅得头疼,满脸怒色的扬了扬手,怒斥道:“行了,快将这名疯妇带下去……”

“是。”

张治命人将娘亲带了下去,我的一颗心也随着娘亲的安然离开而沉下。

对上战天齐此时的眸光,我心安的微微轻轻一笑。

可在他的脸上并未露出笑意,反而眸光更加深沉了。

我瞬间轻笑僵于唇角,不知为何,从他这丝深沉的眸光之中我感到自己并未脱困,反而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果然,经过张治这一大风波,一直附和着张治想要治我于死地的秦大人仍是死咬着我不放。

“皇上,虽然这名疯妇不能证明齐王妃乃慧敏郡主之女,但臣仍有证据能证明她是魏氏之后,但这个证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名秦大人面上所现的迟疑究竟是什么?

现在就连娘亲也无法证明我是魏氏之后,他又想整出哪一出?

我的心又再一次揪紧。

“这朝堂之上有何证据不能讲?朕命你速速说来。”皇上手抚额头扬高了声音。

秦大人在皇上的扬声之下,点头道:“是,只是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不要过于激动。”

当今皇上微微点了头,然而此时所有人的眸光都投向了这个笑意暗然的秦大人。

突然秦大人伸手指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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