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齐苍白暗黑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之上。
屋中太医纷纷都失了方寸。
然而我也随着那些太医的摇头,叹息,步履匆匆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紧指尖,利用那丝尖锐的灼痛感来提醒自己,一定要坚强。
常太医抬袖抹汗而出,我连忙起身,“如何?”
常太医满脸忧心的回了话,“回禀王妃,这些天八爷一直在照顾这些感染瘟疫村民,只怕是早己染上了瘟疫,他却一直都在强忍着,今日高烧不退,应该是第七日了。”
我的心猛的一颤,沉了脸色,“什么叫做是应该第七日了?”
常太医扑通一声跪地。
“臣,臣的意思是,瘟疫……最危险的时刻就是第七,八,九日这三天,若是能扛过去,爷便会无事,若是不能……爷惶恐就这三日大限了。”
我脚下一软,身子倾斜,用手紧紧的支撑着桌面,狠狠一击。
“大胆,你这庸医竟敢咀咒八爷。”
“王妃息怒,臣不敢。”常太医一阵瑟瑟发抖。
我扬高声音,喝斥道:“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定要让八爷平安度过这三日,如若八爷有何不测,本宫斩了你们这些庸医。”
“是。”
常太医瑟瑟离开后,我的一颗心开始乱窜。
天齐,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过来,晴儿,你们快要出世的孩子都在等着你。
还有我,也在等着你。
“报……”屋外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
我深吸了口气,在云雀的搀扶之下临桌坐下,强制自己保持冷静。
尚青云及左荣立立于原地。
那名上报的士兵单膝跪地禀告道:“村庄上游十三人己死,查出又有七人染上瘟疫。”
这声音来回在我耳中回荡,一时之间胸口一阵气息乱窜,连着几声重咳而来。
“秀……”云雀急得泪眼汪汪。
“王妃保重身子,爷如今染上了瘟疫,这里的疫情还等着王妃去处理,王妃绝不能再倒下。”左荣立的沉稳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如今事态紧迫,左荣立言之有理,我不能再倒下了。
我又连着重咳了几声,强压着一口气说道:“左将军说得对,本宫不能倒下了,本宫一定要抑制疫情,等着爷醒来,劳烦将军速速将西城的疫情情况与本宫道个清楚。”
左荣立点头作答,“是,西城总共十三个村庄,因地龙翻身,死亡数为三千八百零六人,五千三百二十二人受伤,至今还在治疗康复之中,至于疫情情况,如今总共有六千四百六十八人染上瘟疫,死亡人数为四千八百人,如今每日感染的人数在以双数递增。”
我低吟半响,而后挑眉看向他们,“如此下去,疫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必须马上找到疫源才行。”
左荣立轻轻叹道:“爷与王妃想的是一致,只是做了好几天的调查,仍是没有查到疫源。”
究竟是什么引发了瘟疫,就算是有人故意散播瘟疫,那也得有疫源才行。
我再次低吟了半响,抬眸之时,接着问道:“感染瘟疫的百姓可有隔离集中治疗?”
左荣立沉重的摇头,“由于人手及药材短缺的原因,根本无法做到将这些感染上瘟疫的百姓隔离起来集中治疗。”
我眸中一颤,低喝道:“不行,一定要将染上瘟疫的百姓隔离起来,不然瘟疫传播得更快。”
我又再一次睑眸想了想,冷声命令道:“左将军,传爷命令,现在药材充足,人手也充足,让没有感染上瘟疫的百姓每日必服一贴预防感染的汤药,继而再命人将十三个村庄分开来安置百姓,前八个村庄安置未感染上瘟疫的百姓,后五个村庄安置己染上瘟疫的百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百姓隔离起来集中医治,然而那些己判断死亡的百姓立即至山洞火化,还有,村中所有的禽畜一律斩杀火化,特别交代下去,任何人不得再食用禽畜,不得再饮用这代河之水,此事你速速去办。”
左荣立闻言眸色一暗,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尚青云,却仍是没有多说什么?行了告退之礼,便匆匆离去。
我深吸了口气,接着一唤,“尚将军。”
“属下在。”尚青云连忙迈前一步等待命令。
我微微皱眉,睨眼看向他,“命人以最快的速度传至西城每位百姓的耳中,?***12翰o玛庠挚睿有足够的人手,足够的药材来医治大家,让大家放心接受医治,极羍浜衔颐且种埔咔椤!?b>
“是。”他应声后,又迟疑的抬起头来问出口,“属下有一事不明,敢问王妃为何要斩杀火化这村庄的禽畜?还有不让百姓饮这代河之水,这样一来,不是断了百姓的生计么?必定会引起西城百姓的恐慌及不满。”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如若断了百姓口粮及水源,必定会引来众多百姓的不解与误会。
可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查出疫源的办法。
只要三日时间,三日时间如若断粮断水,疫情被控制了下来,那么疫源肯定是在禽畜与水源之上。
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有人故意利用禽畜这种人不知鬼不觉的散播方法。
我侧过脸,叹息道:“本宫怀疑这瘟疫源于这村中的禽畜,若是不斩杀火化禽畜,禽畜肆意乱窜,只会让疫情恶化得更快,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