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步入淑玉殿中,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大红,红得令人刺眼,红得令人心慌。

我站立在殿中,等待着那垂帘之下走出来的贵人,如今后宫之中最属她得**。

只是这贵人好大的架子,一杯清茶连着一杯,依旧不见那传说中的奇女子。

“灵贵人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这位奇女子终于出现了。

垂帘轻轻的晃动,先有两名奴婢伸手挑帘,琉璃珠下姗姗而来一道娇柔的倩影。

紫红色金凤妆花缎,百鸟朝凰髻上宝钿花钗,光彩夺目,赋予在她身上的几分灵气早己不见,现在全身上下满是雍容柔媚。

灵馨,真的是她,还真如我所料。

心内的讶异不过就一瞬,转念一想,我又不由得暗笑自己仍是太天真。

本以为她己如我所愿远离了京城,没有想到她竟掩人耳目的入了这深宫之中,还成了当今皇上最**爱的贵人。

也是,只有在皇上的保护之下,父亲小姨,自然还有我,都不能将她怎么样?

看来华蝶心在她身上可真是花了心思,如今连德妃也开始以她的出现蠢蠢欲动。

这灵馨也绝非简单角色,孤身一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如今还凭借自己之力**冠后宫。

而且皇上在病中,谁都不见,唯独只见她一人,可见她在皇上的心中地位可不浅。

也难怪,战天睿会说是故人,会说除了她,我无人可求,原来这人真是那变化莫测的灵馨。

她端庄的步入贵妃椅,展眸之时,眸中一丝得意而过。

我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眉敛目,亦可感觉得到,她那含义不明且带着得意的眸光,久久的停在我的身上。

良久,她慵懒的开了口,“才多久未见,齐王妃难不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每一个字眼,虽柔媚入骨,但却如针扎一般直入我的心头,我自知她话中的意思,不就是尊卑之礼么?我优雅下拜。

“蝶衣见过灵贵人,灵贵人万福金安。”

“原来让你躯膝向本宫行礼是这种滋味,本宫曾试想过多回,今儿个倒真是让本宫尝到了这种滋味。”她状似随意的摆弄着染了丹蔻的长长指甲,慵懒柔媚的说道,而后又毫不在乎的向我扬了扬袖。

我?*鹆松碜樱缓缓抬眸看向面前这个如今不可一世的人,“为何要食言??b>

她摆弄丹蔻的手突然一顿,抬眸那双凤眸带着冷意的看向我,扬眉一笑。

“瞧瞧,你如今还是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本宫就不懂了,你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思盘问本宫这些,这若是让天齐知道,只怕他会后悔当初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心内微微一笑,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分毫。

如今今非昔比,她己是集万千**爱于一身的贵人,而我只是一个王妃,按照尊卑来分,在她的面前,我依旧还是要礼敬三分。

她话语字字不离战天齐,想必战天睿让我来此的目的是对的。

而此时,我只能顺着这层意思来求助于她。

不由得想起了宁玄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只要心存嫉妒,多半会坏事。

如今看来,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她的一席话,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语气已或多或少带上了尖锐与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低眉敛目,答得温婉而恭谨,“娘娘既知我来此之意,那就恕我开门见山了,娘娘如今身为贵人,又得圣**,我有一事想求助娘娘。”

她眸光带笑,似不屑又似嘲弄得意,“本宫为何要帮你?帮了你,本宫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你可是一心只想要本宫性命?”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宜再去多加解释。

如今在她的心里是恨我入骨。

当日我将她赶出京城,是为了保她一命,还二娘生前对我的养育之恩。

而如今,她依旧将此事记在心里,也许入宫保命她也是下了一番决心。

我敢断定,在她的心里仍是放不下战天齐,现在却要沦为战天齐父皇的女人。

这样的决心对她来说等同于就是一把刀子。

看她面上如此风光得意,只不过是在人前想要遮掩住内心那些不能道出的心酸苦楚罢了。

我依旧垂了眸,答了她的话,“今日并非是我来求娘娘,而是代天齐前来,娘娘虽然此时己身为父皇的贵人,但娘娘的心中依旧还是放不下他,如今德妃与太子想利用西城瘟疫一事来除去他,娘娘就当真能置身事外?”

她闻言,面上落了笑,眼中的不屑更甚,也不再费心掩饰。

“那又如何?他当初如此狠心对待本宫,现在有难,本宫为何要帮他?”

“因为你还爱着他。”我一字一句扬声脱口而出。

“大胆,本宫现己是贵人,你这么说是在诋毁本宫,本宫完全可以让皇上治你死罪。”她面容一怒,从贵妃椅上坐直了身子。

“你要治我死罪,我不会不从,但是也请你好好问问自己的心,我到底有没有说错话,有没有诋毁于你。”我依旧安静的微笑,不显露出任何的情绪。

“华蝶衣,本宫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太放肆。”她眸光狠狠的绞着我,抬手重重一击抚手。

身边的两名奴婢扑通一声跪地,低头连大气不敢出。

她这般动怒倒是让我心中更加明确,她依旧对战天齐还有深深的情意犹在。

我淡然一笑,字字轻缓,“灵馨,问问你自己的心,天齐现在危在旦昔,如今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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