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首肯,拨两千人马予他,晏南风领
羲和另遣三队各三千兵士,责其立即上路,分三方绕开屏城往粟、芡、弥三城截堵;再分一路四千人马,赶回屏城附近掩伏,已防万一。
余下尚约一万五千人,就地相待。无限好文在晋江。
以羲和所料,晏南风这一去必然不会太久,若是顺利,两个时辰足以。
晏南风驭马进入峡口,两千骑兵三个一排,浩浩荡荡地跟在他的身后。
嫁仪行列仍然无影,晏南风难免焦急,他身子前倾,两腿夹紧马肚,不断催马向前。
如此这般急行了约莫一刻钟,峡口越发收窄,三人一排变做了两人。晏南风实在未料,这通路曲折蜿蜒,亦然望不到头。
峡口内回音极大,马蹄声声震天,谁也没有发现,自队伍后排开始,马背上的士兵正在逐渐消失,只剩无人驾驭的马儿跟在后面。
晏南风率队而过,百十名身形小巧的侏儒掩藏在峡口两边的大树上,瞬间倒挂而下。
光影如闪电般掠过,侏儒们手中的钩索,看不清何时出的手,却稳稳钩住了驭马奔驰的士兵们。钩尖入喉活者即死。
血腥气霎时弥漫,晏南风当即警觉,他挥手示意,让队伍急停。
绝杀者眼见行事败露,呼喊啸叫着从山崖两侧的树梢上杀将下来,将晏南风所领兵士杀了个措手不及。
绝杀者们五短身材,嘴里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弯身驼背装扮怪异,日向国兵士们初始以为碰到了猿猴,尚未在意。
哪想真刀真枪打了起来,绝杀者辗转腾挪、矫健异常,出手更是招招狠毒。
普通兵士哪是他们对手,很多人还没看得明白,就在绝杀者的刀光剑影中丢掉了性命。
那晏南风见得行事不秒,沉喝一声,弃长剑不用,抽出背上双刀,跃身腾空,左右劈砍。
他招式大开、气势如虹,数名绝杀者联手进逼,竟也奈他不得。晋江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却终究是好虎架不住群狼,晏南风再是凶猛,也回天无力。
眼见退路被断,兵士们伤亡惨重,绝杀者一**杀之不尽,晏南风只得弃了马匹,带着几个亲随杀出一条血路,向峡谷深处窜逃而去。
带着几人,一口气跑出约莫二里地,峡谷地势渐宽。
见得身后再无人追来,晏南风方才略宽了心。
几人又走上了一阵,听得水流之声,便有亲随靠近,对晏南风道:“将军,附近应有溪流,不如过去寻水解解渴,再盥洗一番,弟兄们也得些休整。”
晏南风扫视众人,见他们一番折腾满身疲累,想着嫁仪已无处可追,便点头应允。
随即,几人循水声蹒跚而行,绕过一个小山包,果然见得一个不大的水潭,水潭上端有一条涓涓细流自山石缝中潺潺流出。
晏南风饥渴难耐,朝那水潭大步走去,正待躬身捧饮,却见水潭一处隐隐有黑气冒出。
莫非水中有毒?晏南风大惊,想要开口提醒,却见那些喉中如火烧的亲随兵士们早已趴在了潭边,大口大口地喝下水去。
荡漾开来的潭水里,倒影而见,一排人正围站在他们的身后。
只见,倒影中,一人手提□□靠前而站,数十人平执小巧□□围成一圈。
晏南风浑身绷紧,目中精光闪动,他双手把住双刀,迅速转身朝执枪者砍去。
执枪者一身藏青深衣,身材壮实、浓眉大眼,正是古虞侯副将虞少卿。
只听得哐当一声,少卿早有所备,晏南风双刀一出,他□□立至抵挡。
晏南风扬声猛喝,双手使力压下双刀,欲与少卿斗力。
少卿并不接招,猛然撒手,晏南风身形不稳。
少卿抓住破绽,挥动□□朝他肩头挑去,晏南风错低身子,堪堪避开,攻其不备袭向少卿下盘。
谁知,正打得精彩,晏南风双刀却扫了个空,再看眼前人,与他对战的少卿竟然跃开数尺,对他沉声喝道:“让开!”
少卿话语颇为惊恐,晏南风心中吃紧,立时暴喝一声,弹跳开去。
不过错身的功夫,他身后的几名亲随状如野兽般扑向了他们的所站之地。无限好文在晋江。
此时,他们哪里还是常人。一脸青紫,一身黑气,眼中闪烁暴虐之色,嘴角弯翘生出两颗长长尖牙,若说形容尚不算丑陋,但神态却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猎物们逃走,那几人很是暴躁,调转注意,朝稍远的弓兵猛扑上去。
弓兵们自持站得较远,并未立时散开,加之少卿手下素来军纪严正,他们仍然沉稳搭箭。
百箭齐出,朝形容古怪的几人招呼而去。谁料,那几人不避不闪,箭矢飞去碰到几人身上,竟然弯折而断。
弓兵们不禁慌乱起来,他们急步后退,那几人却迅速杀到,扑进人群逮住一人,用力一扯,被抓者一声惨叫,身体断做两截。
几人不满,暴躁地嘶叫着,将手中的身体继续扯断,分作小截,放进嘴里吸食起来。
几人口鼻中不断发出黑气,黑气被生人吸入,生人立时变得古怪。那少卿手下近百人,被蚕食的、被变异的,不过一会儿,已是肢体横陈,血浆满地。
少卿、晏南风意识到眼前情形已然超出所能,只得尽力抓得附近几人,纵身连跳,向出口逃去。
另一端,日向侯羲和率队在峡口处守了一会儿,忽听得峡口内传来阵阵如猿猴啸叫的声音,紧接着是晏南风的沉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