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您來了.”周誉一看到斯南就迎了上去.然后跟在他的右侧一起进了大楼.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尽头的房间里.周誉转身将门关好.才在离书桌半米的位置站定.
“不必了.直接说吧.”语气中尽是不耐.
听了斯南的话.周誉准备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的动作便顿了下來.
“是.昨晚的那群人就是街头的小混混.对于指使他们的人并不知情.除了领头的那个男人.但是他却是打死不开口.”
周誉说完便见斯南的脸色陡然黑了下來.赶紧继续道:“但是我发现昨晚除了那群小混混.似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隐在暗处.他们见您带走了顾小姐就撤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在查了.应该过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斯南烦躁的按了按眉心.“这事尽快解决.”
周誉握紧手里的档案袋.犹豫了一下才道:“三爷那边最近沒什么动静.连门都沒怎么出过.不过那件事之后.他就不怎么待见阿忠了.而且因为阿忠之前捅得那个大篓子.也已经被他发配到乡下去了.”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斯南沒有开口的意思才继续道:“若溪小姐这次回來.并沒有像以前一样在各大夜店流连.而是一直和一个名叫白泽的男人厮混.经常夜不归宿.三爷问起的时候就谎称和同学聚会去了.枉三爷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被自己的女儿骗的团团转.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后作何感想.”
斯南嗤笑了一声.“哼.他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他派人天天盯着蒋轩齐.结果弄得父子两人关系决裂、反目成仇.他也算是导致自己宝贝儿子惨死在外面的间接凶手吧.这估计是他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现在这个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性子和蒋轩齐如出一辙.他怕是再也不敢像对待蒋轩齐一样对待蒋若溪了吧.”
周誉恍然道.“原來是这样.难怪三爷到现在都不知道若溪小姐的…额…光荣事迹呢.”
斯南垂下眼默了默.手机在手指尖转了两圈才道:“衣服先不急着送过去.跟着顾小姐的人换了吗.”
“已经换过了.按您说的.一个不留.”
斯南点了点头.“那就好.等顾小姐离开以后再把衣服送过去吧.就放在我房间衣柜里层的衣帽间里.另外.其他的鞋子配饰之类的.也一应备齐.”
“是.不知堂主接下來还有什么安排.”
斯南眯了眯眼睛看向周誉.“我们去会一会阿忠.蒋三爷这么久沒等到我的反应.估计怕是等急了吧.”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你看穿很多人或物.比如说当初令你一筹莫展的.例如蒋三爷.
周誉疑惑的看着斯南.“我们现在这个关头去见他怕是不好吧.三爷若是知道了…”
斯南站了起來.绕过书桌來到周誉的对面.“就是要做给他看看.不然他怎么能感受到我诚挚的谢意呢.”然后错开他径直向门口走去.周誉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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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公路边上停了下來.周誉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指了指公路边上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堂主.这就是阿忠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据说本是这里的居民楼.被他们强行用低价买了过來.”
斯南顺着周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径自朝那边走了过去.周誉对着跟在后面的人招了下手.便迅速跟了上去.
斯南刚走上楼梯.便看见薛敬忠从大门口迎了上來.满脸谄媚的笑道:“哎呀.这不是蒋大公子吗.今儿可是稀客啊.怎么有空到这小地方來了.寒舍简陋.还请多多担待才是啊.”
斯南勾了勾嘴角沒说话.随着他的指引走了进去.倒是身后的周誉跟了上來.“忠哥哪里话.只是我们堂主听说您被三爷给罚到这穷乡僻壤來了.不禁替您抱屈.不计前嫌的过來看看您.您若是有什么需要还请尽管开口.我们堂主能办到的.一定不余遗力帮您去办.”
薛敬忠把斯南引到大厅的主位上坐下.招了人看茶.才笑呵呵的道:“蒋少爷这种时候还能记得來看看我.我薛敬忠真是感激不尽.之前要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情.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般小人物计较.以后任凭差遣.”
周誉不禁嘲讽道:“那是.之前到三爷面前打小报告、背后捅刀子的是您.现在赔礼道歉、好话说尽的还是您.什么好处都让您占尽了.您还真是…”
“你懂什么.忠哥可是跟在三爷身边多年的心腹老人儿了.这次恐怕也是三爷为了让忠哥出來历练历练.长长本事.以后加以重用的罢.三爷此举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斯南不紧不慢地斥道.然后才看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薛敬忠.“忠哥.还请不要见怪.毛头小子沒见过世面.等我回去以后定要好好儿教训一番.免得再出來丢人现眼.”
薛敬忠赔笑道:“哪里哪里.周誉兄弟说的是实话.说來惭愧.都怪我一时糊涂.沒经得住三爷的拷问就全给说出來了.”
这时.茶被呈了上來.薛敬忠走过去端起茶杯递到斯南面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这杯茶算是给你赔礼了.还请蒋少爷莫怪才是.等我出去以后.定会好好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斯南抬手接了过來.勾起唇笑道:“忠哥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我们都是为了三爷效力.以后定当互相扶持照顾才是.”
薛敬忠闻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不愧是三爷看重的接班人.果然有魄力.有胆识.薛某着实佩服.”
说到此处.他不禁感叹般地叹了口气.“既然您愿意跟我开诚布公、坦言相待.我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