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蒋若溪挽着白泽径直走进了b市最大的夜总会——鸿都,因为还是白天,所以整个大厅里空闹闹的,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厅里显得尤为寂寥,尤其是见惯了它夜晚的繁华喧嚣。
蒋若溪倒也不以为意,数着在耳边打着转儿的踩踏楼梯的脚步声,直到上了三楼在转角的一个房门口停下来,这声音才消失了,然而脑中却一直回旋着那声响,久久不散。
她烦躁地敲了敲门,便推开径直走了进去:“祥叔,这么久不见我也不想我,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是一间极具现代风格的大厅,黑白灰三色,再无其他色调。白色的落地窗帘前面是一排款式极简的黑色真皮沙发,几个黑色相同质地的抱枕规矩整齐的摆在上方,沙发前是一张透明的玻璃茶几,层层叠嶂的水晶吊灯悬挂其上,下方垫着一块两米见方的灰色的羊绒地毯,白净地瓷砖铺满了整个大厅,亮堂干净得映出了左边墙面上悬挂的一副巨大的装裱起来的水墨画,画的右下方还有提了两句诗,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
“是若溪回来啦!”
远远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里侧的房门里传了出来,带着淡淡地笑意和温柔。
蒋若溪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男人已经从书桌后走了出来,一身考究的改良式中山装十分合体,也因为他俊秀的五官而显得格外相称,并不让人觉得老气。
“祥叔。”
周祥笑着揽了蒋若溪便出了书房,在先前看到的那排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次回来,又给我带了些什么宝贝回来了?”
蒋若溪懊恼的拍了拍头,“啊!我还放在行李箱里呢,赶明儿抽空再给你带过来,保证您喜欢!”
“那我的呢?我可是一听说你回来,就巴巴地跑去找你了!”
闻言,蒋若溪抬头看了眼斜靠在沙发上笑得一脸灿烂的白泽,没好气的道:“平时乖一点,少跟我作对,忘不了你的好处。”
“义父,您可得管管她,都敢在哥哥面前叫嚣了。”
“好了,你们俩一见面就掐架,稍微消停点儿。”周祥朝白色使了个眼色,然后看向坐在身旁的蒋若溪道:“这次的事情可还顺利?”
蒋若溪闻言才收敛了笑意严肃道:“您放心,都已经办妥了。”
周祥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就是辛苦你了。”
“这是应该的,祥叔!”
“来,跟祥叔说说,这一路上可还有遇见什么新鲜事儿啊?”
蒋若溪这又恢复了之前嬉笑的表情,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跟周祥讲述了一遍,“您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男人,比之白泽有过之而无不及!”
“嘿,你说话就说话,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蒋若溪白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我本来还不信他就是您让我找的那人,又轻佻,又无赖,若不是他拿出信物来,我都打算把他当成流氓给毙了!”
“嗯,他就是那个性子,为老不尊!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的要他来帮忙!若不是我以前有恩与他,恐怕是请不动他出山!”
蒋若溪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他说他那边会尽快着手操作!”
“好久不来,今天留下来陪我吃个晚饭再回去吧。”
“好啊,求之不得呢!祥叔这里的厨子个儿顶个儿的做菜好吃,比我家的不遑多让,不过还是在这里吃比较自在些。”
周祥垂眼默了默,轻轻地嗯了一声,“平时还是要多陪陪三爷吃饭,不要生了嫌隙。”
蒋若溪瞟了眼周祥脸上的神色,自觉失言,呐呐地道:“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说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看着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泽,“祥叔,您若是还有事儿就去忙吧,我就在这儿坐等吃饭咯。”
“嗯,厨房已经在准备了,不会很久,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周翔亲昵地拍了拍蒋若溪的肩头,便朝之前的那间书房走去。
蒋若溪百无聊赖的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之后,实在是受不了沉闷的气氛了,于是抬起头道:“白泽,我不在的这段期间,有没有进来什么好的货色?”
白泽了然的挑起眉戏虐道:“有是有,不过来的时间还短,没摸清底细之前,你最好还是别碰他们。”
蒋若溪瘪了瘪嘴,收回视线盯着手机屏幕,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将原来的壁纸删了,又重新换了一张,一张新拍的风景画。
“真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
白泽的声音陡然在蒋若溪的耳边响起,她惊得猛然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这么近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她稳了稳剧烈跳动的心脏,挑衅的直视着离自己不到两公分的人。
“这样的你,竟然也会喜欢人,真是匪夷所思。或者,那喜欢是真喜欢?还是求而不得所以觉得格外有趣?”白泽紧盯着眼前人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她,她怎么可以在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走马灯似的换着的同时,却心有所属?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在心里激起一阵悸动。蒋若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笑意,她慢慢地凑近近在咫尺的唇,直到触上一片温凉,真难想象刚刚的灼热是从这样一双没有温度的唇里吐出来的。
“你想知道?”语气轻浮而十足魅惑,尾音缭绕,似是在勾引着谁的灵魂。
“哦?你想怎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