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景一愣,仍然将脸埋在马背上,如果这样可以幻听到丫头的声音,他情愿就这样一直趴在马背上。
听到声音,众人才回过神,只见她已经站到莫言景身边,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欣赏着这份美好。她是人,还是鬼。
众所周知宁千夏五年前死在五王府那场大火里,黑衣人也证实了当年是他将宁千夏囚禁在睦王府暗室里,也承认自己将她的双手双脚废了,尸体还被莫言景亲自抱走。
宁千夏摇头叹息,伸出白希小手,轻轻抚摸着莫言景脖子上的伤,伤口很深接近喉咙。师哥居然不处理伤口任它流血,再这样下去,血尽而亡。唉!看来师哥是下了必死之心。
脖子上传来的温度,感觉柔软的小手在他伤口处来回旋,莫言景全身紧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抚摸,只有丫头才能让他有的悸动。莫言景僵硬着身子,怕自己一有动作,脖子上的小手就会突然消失。
“师哥,伤口很深,若不尽快处理会有性命之忧,你这样趴在马背上我没办法医治。”鲜血顺着宁千夏的指尖流到手心,宁千夏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师哥,她想了五年,念了五年的师哥。
见莫言景不为所动,宁千夏没生气,只是觉得心痛,像万千蚂蚁啃骨头般。
分开莫言景紧抓住马毛的大手,放在唇边重重咬下去,手上传来的痛,让莫言景抬起头。两两相望,刻入骨血的面容,莫言景望着双眸溢满泪花的宁千夏,暗淡绝望的脸上有了一丝浅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丫头,你是来带师哥走的吗?”干哑的嗓音,五年了,丫头总算愿意回来看他了。无尽的思念,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尝到血腥味,宁千夏才放开嘴,看着被自己咬的牙印,每个齿痕上都溢着血,才知道自己下嘴有多狠,心抽痛。挤出一抹笑,泪水却从眼角流了下来。“痛吗?”
宁千夏细心的处理他脖子上的伤口,莫言景乖乖地坐在石块上,目光温柔的凝望着一脸担忧神情的宁千夏,自被她从马背上拉下来,安坐在这石块上起,莫言景的目光都不曾离开过她梦回韩国。
宁千夏处理完莫言景脖子上的伤,看着血迹斑斑的双手,心中又升起一丝痛,转身欲向河边洗去手中的血,她不想看到师哥的血,那样会让她心如刀绞。
“丫头,别走,求你别走,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见宁千夏转身,莫言景心一急,就怕她又从自己眼前消失般,不顾脖子上的伤,跳起身,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宁千夏的腰,很紧很紧,几乎快要把宁千夏的腰勒断,脸埋进她脖子间,吸收着那熟悉又令他渴望的味道。
“师哥,我不走,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宁千夏举起沾满血迹的双手,被莫言景从身后抱着,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身子微微挣扎着。“师哥,我手上有血迹,快放开,我要去河边洗手。”
“丫头,别走。”感觉宁千夏的反抗,莫言景神情极为痛楚,双臂收紧,就怕稍有松懈宁千夏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我不走。”宁千夏停止扭动的身子,她知道莫言景再怕什么?可她真不会再离开他了,看来只有等师哥情绪平静下来她才能去洗手。
“丫头,别再丢下我,黄泉路上我们同行。师哥错了,师哥不该伤害你,不该放不下世俗的偏见。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杀了我,但别用死来惩罚我。”莫言景松开宁千夏,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那脸,看着那唇,看着那眼。
是他的丫头,是他的丫头,是那个令他牵肠挂肚,心碎绝望,一心想追随九泉下而去的人。不管是人,还是魂,这次他绝对不会再与丫头分开。
俯身狠狠的亲上了那鲜艳的红唇,疯狂激烈的吻,辗转贪婪的吮吸,无视周遭,不带晴欲,单纯的验证对方的存在。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九珑河浪击石的声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两人,风轻轻的刮过,九珑河上对峙的两军就这样看着两人,近百万将士的目光都看向拥吻的两人,远点的士兵根本看不清两人,只凭着好奇的目光往这里射。虽然心里酸楚难当,但没人去打扰,没人出声,仿佛尘世间没有比此刻更完美。
宁千夏感觉到莫言景吻中传递过来的复杂情绪,传递着恐惧害怕,怕失而复得的再次失去。再也顾及不了手上的血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莫言景,胸紧紧的贴上他的胸膛。莫言景身穿的银色盔甲贴得她胸前生痛,宁千夏却连眉都不曾皱一下,紧紧地抱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热情的回吻,尽在不言中。
感觉到宁千夏的回应,捧着她脸颊的双手,改来紧紧抱住她的腰,无尽的思念,一切都尽在这狂烈痴迷的热吻中。
直到两人快窒息,莫言景才放开宁千夏,喘着气,两人鼻尖碰着鼻尖,铁一样的双臂紧紧抱着单薄的宁千夏。
“丫头,别离开我。”热气喷在宁千夏唇瓣上,好生暧昧,那越搂越紧的手臂,好似要把宁千夏揉进他的身体里。太多的疑问纠结在莫言景心中,此时此刻他却不想追问。
被一身盔甲的莫言景抱着,宁千夏很吃亏,莫言景抱着的是一具柔软无弱的身子,而宁千夏抱着的就是一具*的身躯。
“好。”宁千夏扬起嘴角,笑容很美,摄人魂魄的美。“你们要是敢再移动一步,后果自负。”
平淡无波澜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