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爱赫连然就是不爱,他对我是好是坏,在我的内心世界起不了波澜。(..,他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左右我的心情。我不是一个轻易就移情别恋的人,师哥娶了别人,我对师哥的爱却不曾减少一分。师哥为了别的女人弃我而去,我很痛心,很绝望,可我却没寻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我才有可能跟师哥破镜重圆。十年的感情,几千个日子里,平淡如水,却铸成一段根深蒂固的感情,刻骨铭心的爱。”
宁千夏真想问宁千梅,是不是赫连然给了她什么好处,才会一心想撮合她跟赫连然。
有些话落幕后是一片宁静,气氛变得沉闷而诡谲,两人没再说什么,各有所思,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的月色。
此刻,宁千梅脑海中想的人是谁,不清楚,宁千夏想的一定是莫言景。
隐藏在黑夜中的赫连然,犀利而阴冷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浑浊的黯淡,很晦涩。静静的转过身,朝黑夜深处走去。
月光之下,赫连然的背影显得那样的萧索而寂寥,月光拉的很长很长的身影落在地上,冬夜的冷风渗着刺骨的寒,黑色长发随风飞舞着,一张冷酷无情的面容,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冷漠。
“出来。”沉声的开口。
“王爷,如果真心喜欢王妃就别轻易放手。”萧景摸了摸鼻子从一棵树上跳下来,他已经很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了,远远的跟在王爷的身后,怎么还是被王爷察觉到他的存在。
紧抓着不放又能怎么样?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他要一具躯壳做什么?况且,他也留不住她的身,他们的夫妻缘还有六个月零七天。
“去休息,明天还要接着赶路。”赫连然冷冰冰的俊脸上,如同再镀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雪,腾飞起。
萧景第一次违背了王爷的命令,大步踏向马车,什么礼节,什么以下犯上,通都抛之脑后,粗鲁的掀开帘子。“王妃,请你跟属下出来,谈谈。”
“萧景,这就是......”
“姐。”宁千夏握了握宁千梅的手,扬起一抹笑。“我去去就回。”
“夏儿。”宁千梅一脸担忧,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姐,放心。”宁千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跳下马车。“我们走吧。”
“皇后娘娘,打扰了。”萧景拱手,在他眼里只有他家王爷,赫连明日的话在他耳里都是屁话。他对宁千梅客气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若不是看在他家王爷对这个王妃有那么一点心思,他才懒得甩她们。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棵光秃秃的树下,宁千夏出来得急忘了披狐裘,抱着双臂。“谈什么?如果是谈情说爱,免谈。”
萧景翻白眼,真不知道王爷看上她那一点。“王爷喜欢你,甚至可以说爱上你了。”
“那又怎么样?”宁千夏踢着脚下的雪,借着动作避寒,今晚是什么日子?赫连然走桃花运的日子吗?
“请王妃,慎尊三从四德。”萧景的话很轻,可落在宁千夏耳里就象是一颗。
宁千夏一愣,脚下一个用力,雪飞了,脚也踢到树上去了。
“啊。”宁千夏蹲下身,抱着她的脚,手碰到雪,刺骨得寒,冷得她打哆嗦。
三从四德,要命。
宁千夏忍住脚指上传来的痛,站起身,很认真的打量着萧景,而萧景则误以为是宁千夏在认真吸取他的进言。
宁千夏跺了跺脚,不是发泄心中不满,纯粹是想跺掉脚上沾着的雪。盯着萧景看了好一会儿,咬了咬唇,摇摇头,代沟啊!他们之间不是年龄的代沟,而是时代的代沟。没有共同的语言,沟通个鬼啊。
“借道。”宁千夏推开挡在身前的萧景,欲走。
“王妃。”萧景一把扣住宁千夏的手腕,他的话还没问完她就想走,休想,为了王爷的幸福,他今晚豁出去了。
“男女授受不亲。”宁千夏被迫转过头,指着自己手腕上的大掌。
“抱歉,得罪了。”萧景猛然惊醒,像是握住烫手的山竽,快速放开宁千夏的手。月光掩映下,刚毅的脸膀微微泛红。
宁千夏揉了揉被萧景握红的手腕,靠,是他握她的手,他脸红个什么,想证明自己的脸皮薄也不用托她下水啊!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她冒犯了他,弄得她就跟个色女似的。
“我有深爱的人,而且我不喜欢赫连然,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喜欢。为了你们王爷的幸福,建议你们现在就去给他物色一个美女,她将来就是你的王妃。我这样说你应该很清楚吧?”宁千夏抬起头看着一脸黑得跟包公似的萧景,看来他需要时间吸收。
“什么意思?”萧景一脸不可置信,他们的王妃居然跟他说,她不喜欢他们的王爷。
“我自认为我的话说得很清楚,意思也表达到了。”宁千夏抬头看了看月色,真美,不知道师哥现在在何方。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听到你说你不喜欢我们王爷。”还建议他们去找新的王妃,那她呢?跟别人跑,还是成下堂妃?“可我们王爷就对你动了情。”
“以后你会明白的。”宁千夏不笨,她感觉得到赫连然含着千丝万缕的情愫。可是,她心里只有师哥,赫连然和她只能说是无缘无份。
从西国一路行来,现在已经到了东国边界,沿途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连普通的山贼都没有见着一个,委实平静。
宁千夏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女子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