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前提取决于她自己想说或不愿说。
“想知道你的一切。”赫连然也找个凳子坐下,很不客气的道,他想了解她,萧景想方设法也只能查出一点皮毛,却不能深入。
“那先要王爷告诉我,你知道了我多少事。”宁千夏不答反问,与其自己先说,不让他先说。
愿意帮他补足就补,不意愿就蒙混过关,她才不会傻呼呼将一切全盘吐出。
“你能别叫我王爷行吗?”赫连然听到这两个字,他觉得特别的刺耳。
“好,赫连然。”宁千夏他所愿,他不想她叫他王爷,那她就连名带姓的叫他,对他,有些事情她不能告诉他,即使他是她的丈夫。
赫连然将萧景查到她的过去,一字不露的说了一遍,还说了关系她的身体情况。
“她却告诉了你。”听完,宁千夏问道,看来赫连岚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她难道不知道身为一个医生不能将自己病人的情况告诉任何人吗?
“她是我皇妹。”赫连然现在还记得当时赫连岚的嘴有多硬,软硬兼施,都没用,最后他用宁千夏的命要挟,她才心有不甘的告诉他。
赫连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还有呢?”
“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些。”她就像是突然从地下面冒出来的一样,萧景能查到这么多也不易,赫连然抬起眼眸瞥了宁千夏一眼。
“你......”宁千夏停顿一下,望着赫连然问道:“你信吗?”
“我找不出理由不相信。”从别人嘴里得知他会过虑,但是萧景,他深信不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他用人的方针。
“呵呵,貌似我也找不出不信的理由,此坚磐石的说服力,谁不信。”果她不是当事人,她也会毫无理由的深信不疑。
“听你这口气,好像事情另有蹊跷?”赫连然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貌似神合,却心不在焉,不可能读不出宁千夏话里的讽刺。
“赫连然,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的版本,信也好不信也罢,但它就是真正的事实。”宁千夏本不想把小宁千夏五岁之前那段残酷的过去,透露给任何人,但是今天她要以另外一个身份告诉赫连然,不求能让宁千夏沉冤得雪,但求无愧于心。“劳驾你倒杯水给我。”
赫连然俊逸凛然的脸瞬间转青,嘴角抽搐,第一次有人敢把他当下人使唤。
“喂,倒杯水很难吗?”宁千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份,她说故事,他听故事,浪费口水的人是她。看他的样子一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
赫连然眼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狠狠的瞪了宁千夏一眼,还是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给她。
宁千夏喝完茶之后,本还想戏耍他一下,可对上他杀气腾腾的深邃,抿了抿嘴,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