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白欣慰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自从温一宁诡异昏倒之后,这还是第一件能稍微让他舒心的事。“此次能重创魏国瑶池码头,你们二人功不可没。”
秦烈平日里虽然咋咋呼呼的,也曾说过若是见到王爷定是会求他给自己加官进爵,可当真见到了陈墨白,猛然间竟然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不是胡闹的时刻,恭敬的道:“多谢王爷栽培,我二人原本是落寇山贼,若没有王爷,如何能有今日。”
陈墨白点头,道:“你二人在魏国呆了多久了?”
秦羽一听这意思是要把他们二人调回陈国来,急忙道:“回王爷,已经有三年了。”
陈墨白思索了一会儿,道:“既是你们在魏国呆了这么久,想必对魏国比起旁人来要更加熟知,如此,魏国的事,还要麻烦你们二人了。”
秦羽一听陈墨白如此说,脸色有些不快,嘀嘀咕咕的道:“真是弄巧成拙了,唉……”
秦烈急忙拉了拉秦羽的衣摆,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陈墨白自然理解他们二人的心思,对于二人的小动作也没有太计较。
若是可以,他自然想把这两个强人调回身边来,无奈魏国实在没有人手可以接替他二人。更何况他们刚立了一大功,凭借二人合力将瑶池码头炸毁,如此功绩留在魏国,远比调回陈国有用的多。
如此看来,这样安排是最合理的了。
“本王知晓如此安排对你们有些不公,能者多劳,魏国以后,本王还是交给你们了。”
秦烈和秦羽二人听他说得真诚,急忙道:“谢王爷厚爱,卑职定会不负王爷所托!”
陈墨白猛然间想起来陈一榕,若是这三人通力合作,解决魏国,定是信手拈来。道:“瑶池剧变之后,魏国之内定是会警戒严密,只靠你们二人兼顾魏国,怕是有些困难。本王手下有一个人选,不知道你们二人可愿意接纳。”
秦烈生怕秦羽再说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急忙道:“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好,一会儿本王会安排你们会面。”
陈墨白话音未落,门就猛然被推开。
秦烈和秦羽都吃了一惊,这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王爷正在会谈竟然就敢这般长驱直入。
走进来的人正是灵运,他斜眼一看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丝有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道:“姑娘出事了。”
陈墨白一听这个,脸色马上变冷了几分,匆忙的出了门,甚至没有来得及吩咐秦羽秦烈二人该在哪里等待。
灵运看了他二人一眼,留下一句“不要乱跑”也急匆匆的出了门。
秦烈见四周没了人,从地上直起身来,舒展了一下四肢,道:“之前没见过王爷觉得他看不透,见了更觉得奇怪。”
秦羽也站起身来,道:“比起王爷来,我觉得更奇怪的,是后来进来的那个人。你注意没有,他的脸上有烙印,那就说明,他是魏国的奴隶。”秦羽撇了撇嘴,道:“一个奴隶都能当上王爷的贴身侍卫,我们俩为什么不行?”
秦烈闻言也沉默下来,他能说什么?
从山贼成为陈国军队内的领导,被委以重任的到魏国来,这件事原本已经是不可思议了,他怎么还敢要求的更多呢。
然而人还是贪心不足,不能与他人比较。
若是之前没有见过灵运,他们也许会这样满足的度过一生,可是今天亲眼见到一个奴隶都可以身居要职……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息了一声,秦羽道:“说不定王爷身边只需要一个侍卫呢,要是我们两个都被选上了,到时候该怎么安排?这样也挺好的,哈哈。”
秦烈知道他这不过是在自我安慰,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陈墨白急匆匆的跟着灵运离开,正是因为昏迷不醒的温一宁又出了状况。
原本的她还只是昏迷不醒,并没有其他症状,可今日她竟然开始浑身发热,嘴里也不清不楚的开始说胡话,喂进去的药也无一例外的都吐了出来。
陈墨白带着怒气进了门,一见到床上毫无血色的温一宁时,面上的表情马上变为了心疼。
秋落正喂温一宁吃药,小心的擦干净她嘴边的药渍,回身这才看见陈墨白,慌乱的跪倒:“奴婢竟没见到王爷,失礼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陈墨白坐到床边,温柔的拉住温一宁的手,目光中满是柔和,若不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秋落都要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了。
此情此景,仿佛一记重拳击在秋落心上,悲痛的她险些落下泪来。
她记得,彼时父王和母后就是这般恩爱,直到燕赵联军攻入,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所有,也一夜之间长大。
而后她被送入燕国深宫,见惯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十几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温馨动人的情景。
一瞬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来监视温一宁,也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止不住道:“王爷,恕奴婢多嘴,姑娘如此情景,极有可能是中了夺魂之术……”
陈墨白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一凛,道:“夺魂?”
秋落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惧怕,险些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奴婢,奴婢也只是偶尔听说过,夺魂之术乃是占卜师其中的一个邪恶旁支修行的道术,可将人魂魄强行驱逐出体内……”
陈墨白俊眉拧起,他自是不信这些外魔邪说,只是事关温一宁,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本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