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道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不但没有着急生气,反而觉得更放松了几分。
既然碍手碍脚又道貌岸然的陈墨白已经离开,那他更能无所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王爷离去的时候极为着急,只是说让小王好好的照顾温姑娘,其他的恐怕都是一些不便于说与他人听的话了吧。”
温一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卫紫衣却先说话了:“王爷这话,未免也有些太过奇怪了吧?就算王爷要托付他人照顾温姑娘,为何不与胡青说?难不成王爷更为相信你?”
这话虽然说的有几分难听,但是瞬间就让温一宁反应过来。
对啊,为什么刚才她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果然是关心则乱,要是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问题,她就不会这样傻乎乎的回答这个问题了。
魏其道笑了笑,道:“或许王爷托付了胡侍卫其他的事,也是说不定。毕竟,我们几个人都不是名王殿下,如何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温一宁此刻当然没有心情跟他打嘴炮,说:“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想现在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魏其道甫一进门就注意到温一宁的脸色有些发白,脚步都有几分虚浮,自然就知道他肯定是舟车劳顿,心里自然也是心疼万分,此刻确定了陈墨白已经离开,他放心了不少,于是说:“这说起来也是小王不懂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这样打扰温姑娘。好,那小王这就退下了,若是温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提。”
魏其道刚离开书房,卫紫衣的嘴巴就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说:“这个魏其道,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他是一个魏国人,而且还是一个囚犯,竟然把自己当成主人一样,当真是脸皮厚!”
温一宁点了点头,有些少见的附和了两声:“就是,搞得我跟墨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一样,还得需要他来传递消息。”
卫紫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姑娘原来只是气愤这些。”
温一宁看向她,道:“要不然呢,还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过话说回来,墨白既然都已经把他抓到了手里,为什么不赶紧把他交给魏其坤呢?就在自己手里这个定时炸弹干什么。魏其道这样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反咬一口了。”
“就是说,”卫紫衣也有些疑惑。
忽然间她听到一声极为轻微的轻笑声,卫紫衣马上警觉起来,把温一宁护在自己身后,语气凌厉的问道:“谁,出来!”
书房有些粗壮的柱子后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只见他脸上还挂着笑意,对着卫紫衣笑着说:“才一段时间不见,紫衣你真的变了不少啊,现在竟然都能独当一面了。”
卫紫衣看见他,显然也有些诧异:“领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如烟本来还是满脸笑意,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还不都是我自作聪明,又犯下了大错。要不是这样,我现在早就返回燕国了,根本用不到在这里等着你们过来。”
卫紫衣看他这样,自然也就知道这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只能转移话题说道:“自从离开了卫家之后,许久没有见到领主了。本来以为以后真的再难相见,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
卫如烟自然也是有几分怅然,几乎是没有过脑子的说道:“对啊,要不是因为我听从了燕宁的意见,把你们送入陈国,估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温一宁此刻才确认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几乎是少不更事的人真的是卫家的领主。
而后前思后想,温一宁忽然间问道:“方式谋和聂委,都是你杀的?”
卫如烟刚才只是看了一眼这个漂亮女子,论长相,她只是有几分惊艳罢了,完全配不上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
但是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却很是让他吃了一惊,几乎都有些结巴的问道:“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温一宁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几分突兀,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聂委和方式谋的死都有几分蹊跷,如果不是一个身手高强的人动的手,那肯定是说不过去。”
卫如烟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以为温一宁这样的话不过是猜来的,所以说:“如果仅仅是凭借这一点,姑娘就说是我动的手,未免也有点太过奇怪了吧?”
温一宁被他这样一问,头脑中自然也清醒了许多,说:“我这样说,当然不是毫无根据的就胡乱猜测。你既然是卫家的统领,对于已经离开的卫紫衣还这么记挂,没有道理不知道在陈国身居要职的聂委。”
卫如烟点了点头,道:“没错。”
“当时我们知道聂委其实是卫家人,而且已经跟陈国的叛徒合作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离死期不远了。这样一个身份敏感,不管是在陈国或者是在燕国都待不下去的人,不是陈王动手,就是燕宁动手。”
卫如烟的嘴角撇出来一个有些不屑的笑容,在听到温一宁的下一句话时,却又沉重起来。
“燕宁当时自顾不暇,就算知道墨白会因此而怀疑他,但是也无能为力;反观陈王,一个心思深沉,而且在王位上呆了这么多年的人,肯定知道要让这样一个人去死,给他一个痛快,倒不如让他身败名裂,没有人敢跟他合作来得更为值得。”
“所以,”温一宁继续说道:“这样类似清理门户的做法,只有可能,也是最有可能是卫家人动的手。”
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