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对于自己就要接受的这个新任务,内心当真是又兴奋又害怕。
陈墨白在他的眼里,仍旧是个十分遥远,甚至是个十分神秘的人。
虽然已经护送王爷见过了魏其道,而且那次任务也已经圆满完成,而且王爷平时对待他们也都是有说有笑,但是不知道为何,在他看来,王爷就是个不容易接近,而且有些……不苟言笑的人。
这次的任务虽然也是护送,但是比起来上一次,显然是难了许多。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
但越是如此想,程阮就越是确定,这次回去肯定不会这样一帆风顺,要不然王爷也不会这么突然的决定要返回凤城。
不过就像胡青说的那样,这些就是王爷的问题,轮不到他来发问或者是质疑了。
隐隐的,他的心里还有几分期待,等到了凤城之后,说不定就可以见到那个名满天下的占卜师,温一宁了。
……
现在燕国的温一宁得到了燕宁的首肯说自己可以离开燕国,自然是高兴异常。
正在收拾行装的卫紫衣忽然间问道:“姑娘要离开的消息可有跟赤王殿下说过?毕竟我们是跟他一起来的燕国,若是如今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了,是不是有点不好?”
温一宁恍然大悟,拍手道:“对,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件事!还是紫衣你比较细心,你们收拾东西吧,我这就去跟陈丹青说!”
高高兴兴出门的她完全忘记了刚才两个人的不愉快,见到陈丹青还是坐在自己的小院落中,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温一宁见那火漆有几分眼熟,忍不住问道:“这可是陈国来的书信?”
陈丹青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过来,有几分诧异的将信件收起来,道:“温姑娘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跟我说的?”
完全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温一宁显然没有心思再纠结为什么陈丹青会故意隐瞒自己陈国来信的事,开心的道:“这次来,主要是跟赤王殿下说一声,我马上就要离开燕国了!”
陈丹青显然也吃了一惊,道:“为何?”
不自觉的,陈丹青握紧了手中的信件。
如此说来,这密信中说的是真的了?原本他还有几分怀疑,他以为父王不会如此心狠,但是现在看来,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可当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一阵从未有过的心寒爬上他的心头,原来自己做的这样好了,在他的心中还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瞬间就可以牺牲的人!
“这是个秘密,”温一宁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仍旧笑着道:“如此还要麻烦王爷呆在这里继续解决问题了,你放心,燕宁答应了,马上就能把这件事办妥。”
陈丹青冷笑了两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件事可不是我决定先下手的,既然你们决定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温一宁收拾好东西以后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燕国,心里的期待也是越来越浓。
马上就要见到陈墨白了!
虽然只是分开了短短的一个月,但是在她的心里,竟然觉得两个人都有大半辈子没有见过了。
听说盐城那里就是苦寒之地,也不知道墨白在那里,有没有变瘦,有没有被摧残的很可怜。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呢。
卫紫衣看她当真是喜形于色,忍不住笑着问道:“姑娘你真是不矜持,王爷就在盐城,难不成还能跑了?你也不要催赶车的人啦。”
卫源也觉得好笑,呵呵的笑了两声。
温一宁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自从我们到了燕国以后,就没有听到任何跟陈国有关的消息了,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卫紫衣撇了撇嘴,道:“这件事本来是要交给秦羽来调查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卫源的心里一跳,秦羽!
怪不得,起先她还有些好奇,陈墨白明明那样在意温一宁,为什么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卫紫衣,没有其他的人在伺候。
却原来还有一个以一当百的秦羽同行!
她仍旧记得,瑶池码头,他跟秦烈二人,宛如死神一般,仅凭二人之力,一夜之间就将瑶池码头毁于一旦。
若是等到他回来,那岂不就没有时间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于是,她轻轻的拽了拽卫紫衣的手,在她的手心写道:“为什么我来了之后就没有见到他呢?我还想看看这个厉害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瑶池码头那么大,他们怎么能那样轻松简单的解决呢?”
卫紫衣轻笑了两声,语气里有几分鄙夷,道:“能是个什么样子?无非是跟我们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喽。”
卫源笑了笑,又继续写到:“听说紫衣姐姐的心上人也是在王爷身边担任要职的,看不上别人也是应该的。”
卫紫衣的脸忽然间红透了,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个小丫头,再胡说信不信师姐就要打你了!”
卫源急忙装作害怕的样子,温一宁见状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故意说:“本来以为紫衣变得温柔点了,没有想到还是这样,一提到灵运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在吃什么飞醋。”
卫紫衣气得脖子都有几分泛红,跺脚说道:“姑娘!您怎么又开始拿这件事开玩笑了?我这哪里是吃什么飞醋!”
“好好好,”温一宁抚摸了几下卫源的头发,仿佛是在安慰被吓到的宠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