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宁回到自己屋子还感觉自己的脸热得有些发烫,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终于模模糊糊的进入梦乡,梦里也都是跟陈墨白相关的场景,正当梦境旖旎万分的时候,她猛然间感觉双腿之间一股热流涌下,身子也开始有些发木,小腹也是坠得发疼。
温一宁惊醒过来,看窗外天色已经有些发白,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结果腿一软就跌倒在地。
惊诧的低头看着自己腿间亵|衣上沾染的粘稠鲜血,再回头看床上已被血浸透的被褥,一时间犹如被雷霆击中,脑中空白一片。
她怎么就忘了女生还有这么回事,古代的人都是用什么东西啊,她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呆在屋里不出门吧……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刻,听到了门外陈墨白急切的声音:“温姑娘,我方才听到你屋里传来声响,你可是受伤了?”
“我,我没事,”温一宁慌乱应答道:“你,你别进来。”
陈墨白心中有些怀疑,又问了一声:“你可能自己起身?”
温一宁慌乱得将被子卷到一起,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没事,你先去忙你的……”
越是听她如此说,陈墨白心里的怀疑越发严重。
她这样不会伪装的人,虽然话里的意思是让他放心,但是这样的语气,听起来便是在隐瞒什么。
陈墨白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又唤了一声:“温姑娘?”
这一次温一宁却是许久都没有回答,陈墨白心里的担忧越发严重,作势要撞开门:“你若是再不回答,我可要强行闯入……”
话音未落,温一宁已经悄悄的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陈墨白见她小脸苍白,眼眶略微有些发红,黑黢黢的眼睛里还闪耀着泪花,更显得楚楚可怜。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都说过我没事。”
陈墨白原本想说你这副样子简直是自欺欺人,鼻尖却敏锐的闻到屋子里传出来一股血腥之气。
敏锐的眼神扫了温一宁和她身后的屋子一眼,看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也就确定了不是歹人闯入,稍稍的放下心来。
转瞬他又想到,占卜师有一种耸人听闻的占卜术,是用自己的鲜血作为引子,占卜出来的结果会比普通占卜术准上千百万倍……
这个傻丫头,该不会是做了些什么傻事吧!
这想法简直让陈墨白心悸,伸手就要推开门。
没想到温一宁一早就看透了他的想法,身子一横就挡在了门前。
陈墨白没想到她如此瘦小的身躯竟然有这股蛮力,呆愣的瞬间温一宁猛地将门关住,下了门栓:“我,我还没未来得及换衣服呢,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出去。”
饶是陈墨白再担心,听到她如此说,也不能就这般盲目闯进去,无奈之下只能皱着眉头等在门边。
温一宁回身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心中跳得如同擂鼓。
腹中如同被扎入了万千支针一般,疼痛瞬间猛烈起来,温一宁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向来不会疼的她没有想到这种事疼起来会这么夸张,眼前的一切如同被蒙上了黑纱,越加的不清晰,脑中也是嗡嗡作响,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服。
温一宁仿佛听到陈墨白慌乱的声音,还有他踹开门的巨响,温一宁呻吟了一声,轻声说道:“别看……”
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陈墨白踹开门,只感觉血腥味铺面而来。
温一宁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面色比方才更加苍白,身下的血液汩汩而流,积攒成了一个小水洼,将她浑身衣衫都染成了红色。
“!”陈墨白心中一惊,俯身就将她抱起来,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血已经染上自己月白衣衫,原本想要将她放在床榻之上,这才看见她的被褥上也都满是鲜血。
无奈之下,陈墨白只能将她裹起来,抱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迎面正好碰上打着呵欠而来的灵运,一见他怀中抱着的温一宁还有他衣衫上的血迹,眼神马上有些玩味:“没想到少爷你竟然是这般不会忍耐的人……”
陈墨白虎着脸,冷冰冰说道:“去叫曲郎中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这种慑人神情,灵运马上明白过来,这个主子平时里那股温柔又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是因为没有触碰到他真正在乎的事而已。
灵运俊眉挑起,咳嗽了几声,有些怀疑的说道:“少爷你该不会是不懂吧,这样的事,你叫郎中过来,当真……”
陈墨白眼神犀利,薄唇抿紧,虽是不发一语,强大的压力让灵运识相的闭上了嘴。
灵运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离开:“好好好,我这就去叫郎中……”
转过身的去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啧,官宦世家的子弟难不成都是这么懵懂?不是说十几岁就有通房丫头了么,还是说少爷是装的?”
曲郎中把脉之后,眉头便一直紧锁,面色为难,陈墨白见状心也是被提起来,轻声问道::“如何?可是很严重?”
灵运抱着剑,似笑非笑的站在一边。
恰巧这时温一宁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看见曲郎中站在自己床前,陈墨白也是一脸焦急,心中便是一咯噔。
这个陈墨白怎么这么笨,这种事怎么好意思……
“曲,曲郎中,你们先出去吧……”
陈墨白仍旧虎着一张脸,道:“你可是还在淌血,别乱动。”
温一宁转过身去,脸红得透透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