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白的眼睛里闪现出来几丝精光,语句间也多了几分威胁的意思:“若是他没有什么异动,也要随意找个借口将他扣押起来,当然这到底该怎么做,你自然是比本王清楚。”
陈墨白的话当真是让胡青吃了一惊。
他在陈墨白麾下许久,自然知晓紫王殿下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懦弱,无作为,相反是个十分有手段,雷厉风行的人。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在魏国,楚国这样的地方都有自己的心腹,甚至还能推动那里的舆论导向?
仅仅对待方式谋的这件事,就将陈墨白的个性显露无疑。
当然这些外界是不知晓的,他们的眼里的紫王殿下仍旧是风度翩翩,与世无争。
胡青自然也不会多嘴的向外界说这些闲话,只是听命的道:“是,王爷,这件事您就放心交给属下吧。只是还有一件事,属下不得不说……”
见胡青面上的神情有几分犹豫,他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
他定然是担心自己在盐城过于劳累,无暇顾及。于是道:“你放心,本王自然是量力而行,陈国的那些小事不是已经交给你们做了么。挑选几个让人让他们来见我这件事你还是能做的吧?若是当真让那些所有人都来面见本王,那本王恐怕要在这里呆上十几年了。”
“是!”胡青听王爷说得甚是轻松,心里就放心下不少。
王爷可是盐城事件能不能处理完好的关键,若是他也出现了问题,那他可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临出门之前,他忽然间想到一件事,转身道:“王爷,有件事不知道您可否有听闻。”
陈墨白从方才翻到的书本上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不妨说来听听。”
胡青道:“属下虽然离开了楚国,但是对楚国的事仍旧是有关注。近日来楚国出了件大事,不知道王爷可有听说?”
陈墨白道:“这几日一直在赶路,并未在意他国之事,不知道是如何?”
胡青道:“昔日魏其道送入楚国的白子田雅馨,如今有了楚王子嗣。”
陈墨白自然是第一次听闻此事,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几分,道:“当真?”
“自然不假。楚王老来得子,自然是大喜,命人占卜后得知,是个皇子。”
陈墨白方才就猜到了这件事,否则胡青也不会跟自己报告。
这件事如此重大,他肯定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听胡青说来,几个国家之间似乎都没有对此事有很大的反应。
按理说这是个十分重要的时机,为什么几个国家都没有反应,这是为何?
胡青似乎是知晓他的担忧一般说道:“王爷您定然也是十分好奇,为何几个国家都没有反应。您可知晓,楚国宫中要想保住一个子嗣是十分难的,其难度不亚于让陈国赤王殿下暴毙于街上。”
陈墨白素来不喜欢这些宫闱秘史,自然是不知晓此事。但是见胡青这样的暧昧态度,也就猜了个差不多,道:“你的意思是,楚王后?”
“对。楚国内美女众多,楚王好色,充入楚宫中的更是不在少数。可是在如此状况之下,这些女人竟然无一人有孕,即便是能出生的也是早夭,唯一长大成人的就是安和公主。”
说完这话之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都知道,安和公主如今也已经死了,就算不是直接死在陈墨白手中,也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胡青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就保持了沉默。
陈墨白沉默了一会儿,道:“方才你说的事,本王倒觉得没什么可能。楚王老来得子,只怕会十分在意,即便楚王后十分善妒,只怕也不敢乱来。”
“王爷如此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胡青道:“此事还是以观后效,眼下不管如何猜测,想来都是毫无用处。属下就先退下了。”
陈墨白忽然间笑起来一件极其要紧的事,急忙吩咐道:“今日午时便将几个平民带过来吧,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观察一下方式谋。”
“是!”胡青领了命令出来,而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目的地,王爷要的时间紧急,他一定要要提前处理好此事才行。
没有想到还未出门恰好就见到了方式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方式谋一见到他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但是面上的奉承脸色却是丝毫没有减少,几乎是巴结般地道:“胡先生这样着急的出去,可是因为王爷安排了什么差事啊?”
见胡青不理会他,他不仅没有丝毫气馁,反而继续腆着脸道:“您对盐城想必也是不熟悉,不如让我几个手下跟您一同前去。一来呢,也好让他们给您指指路,二来呢,也好让他们跟着您学学规矩,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胡青自然知道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才在王爷面前挤兑了他几句而已。
但是此刻的胡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佩服这个厚脸皮又“心思敏捷”的方式谋。
若是此刻断然回绝了他,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使出来什么样的招数,倒不如现在就给他这个机会。
再者说,他也可以顺便探听一下这些人的口风,看看这个方太守在属下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父母官。
于是胡青道:“此事正好,方才我还想着一会儿怎么跟王爷回复差事呢。不知道方太守要将哪几个能兵巧将调与下官?”
方式谋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的如此轻巧,一时之间还有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