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白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自然也是吃惊异常。
不仅是因为这件事看起来跟现在有多么相像,而是这件事的后果。他打小就记得,自己所有的王叔都已经驾鹤归西了。
难道是父王将经历过此事的人都赶尽杀绝了?
虽然他心中也不想相信父王是这样的一个残暴之人,但若非如此,他怎么会丝毫消息都探查不到?
陈王的形象在陈墨白心中更为可怖了几分。
陈王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还是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很诧异,这事跟眼下看起来如此相似。当时我回到凤城之后便性情大变,起先丝毫没有功利之心的人,忽然间就开始用各种毒辣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兄弟手足。当然更为主要的针对对象便是那个竟然敢对我家人下手的那个兄长。”
陈墨白听父王并没有讲出来这个王叔的名号,就知道他这也是在保护这个王叔。
他忽然间也就明白过来,方才自己当真是误会父王了。他将记载这段历史的史料竟然都毁掉了,这不仅是为了维持他的形象,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兄长。
不对……
可是为什么自己也从没见过那几个叔父的儿子亦或是女儿?
想到这里,陈墨白忽然间想到,陈丹青是不是就是之前王叔的遗孤?
陈王见他这般模样,并没有将真实情况说出来,如此让陈墨白误会也好,依据他的性情,想必也就不会下狠手了。于是道:“寡人与你说了这么多,想来你也知道此事不是如此简单了。”
陈墨白道:“是,是儿臣之错。儿臣这就将付盛放出来。”
“不必了,”陈王摆了摆手,道:“让他出来继续把陈国搅得一团糟么?他已经受尽了恩宠,如今也该解决了。”
陈墨白听父王的意思,竟然是要将付家整个连根拔起。
于是道:“是,父王,您什么吩咐,儿臣自然是会遵守。只是……”
陈王道:“此事你不用过于担心了,就交给寡人来办吧。寡人也是许久没有真正的处理过朝政了,平日里交给你和丹青,寡人自然是乐得清闲,只是眼下丹青方才离开,你也要去盐城了,以后的事,看来还是要寡人自己来办了。”
陈墨白听他如此说,心中当真是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不想处理此事,只是害怕时间来不及,到时候不仅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更让父王失望。
“盐城之事,就交给你了。”陈墨白出门之前,陈王忽然间叫住他说道:“手足之情,父子之情,没有人比寡人更懂得如此有多珍贵。但是眼下寡人既然是陈国的国君,万事便要以陈国为重。”
陈墨白听懂了他的意思,父子两个人相视一笑,道:“儿子自然相信父亲的话。”
温一宁与陈丹青这一路上丝毫没有碰过面,不知道陈丹青是害怕跟她见面还是如何,即便是入驻驿站也是如此。温一宁心中有些气闷,她还想从陈丹青那里套出来一点消息的,但是两个人连面就见不到,还怎么套话!
这日抵达驿站之后,温一宁一回到自己屋中便忍不住对着卫紫衣道:“那个陈丹青真是个宅男,总是关着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卫紫衣道:“姑娘不知道吗,他每天都在偷偷的见人。”
“见人?”温一宁一下子精神起来,问道:“见什么人?”
卫紫衣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倒是不清楚到了,姑娘可以将秦羽传进来,他对这件事应该是了解几分。”
秦羽一听温一宁问的是这个问题,忍不住摆了摆手,道:“温姑娘你未免也太紧张了,他不过是路上惹了些风寒,每日关窗子乃是大夫吩咐。至于他在见什么人……”
秦羽故意停顿了一下,见二人都是一副着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几分高兴,道:“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他见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
卫紫衣忍住暴揍一顿的冲动,道:“秦羽你小心姑娘跟王爷修书一封,你就见不到心心念的秦烈了。”
秦羽急忙认输,道:“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开个玩笑你们都不行。想必你们都知道,付盛那个笨蛋在陈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
“啊?”这下温一宁跟卫紫衣都有些吃惊。
温一宁止不住问道:“阶下囚?难道说他跟卫家勾结的事,已经暴露了?”
秦羽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道:“温姑娘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听闻他被紫王殿下逮个正着,再加上自己的靠山赤王殿下又没有在,只能深陷千夫所指的局面之中。更可怜的是元妃,如今已经被打入冷宫,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卫紫衣哼了一声,道:“元妃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这样也不过是说咎由自取。”
秦烈摇了摇头,有些可怕的说道:“果然,女人都是狠心的家伙。”
“方才问你什么了!买什么关子,还不赶紧说!”卫紫衣恶狠狠的盯着他,道:“难不成你想让本姑娘让你尝尝,被女人揍的滋味?”
秦羽急忙认输,哈哈笑了几声,故意说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你,我只不过是害怕灵运大哥罢了。”
“你!”卫紫衣的脸忽然间红起来,道:“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秦羽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加上温一宁的催促,他自然也就不敢再胡闹,说道:“付盛的事情之后,赤王殿下因为不在陈国,所以那些对他不利的证据眼下也不能公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