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见卫紫衣这般说,急忙道:“姑娘当真是折煞鄙人了!”
“好了,我们这就走了,你该做什么还继续做你的事,收拾好了就直接去王府就成。记住,今天的事,不管是对谁,也要守口如瓶。”
直到卫紫衣走出小店,店长仍旧恍惚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原本以为已经山穷水尽,却没想到忽然间竟然又有这样的好事掉到自己头上!
方才这位‘夫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眼光却甚是毒辣。她给了自己这般好的条件,那自己千万不能再辜负她了!再加上这次有了紫王殿下撑腰,想来也不敢有人轻易的来找事,自己也就不用做受人欺凌的人了!
第二日一大早,陈墨白等人便启程准备去陈丹青府上。
温一宁见陈墨白手中拿着一幅字画,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给赤王送的礼物?还真是附庸风雅。”
陈墨白道:“四王兄最是喜爱字画,这幅画他找了许久。恰好我这次在回来路上看到,于是便替他买了下来。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先送上个礼物,总是没有坏处的。”
温一宁撇了撇嘴,道:“还真是兄弟情深。对了,怎么这几日不见靛王殿下?”
陈墨白道:“他许久未曾回凤城,母后甚是思念,这几日便让他留宿宫中,过几****又要出征了。”陈墨白叹息了一声,道:“还不知道他又要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温一宁也有些怅然,她以为皇族之间可以有很多特权,但是没有想到身份尊贵如同陈昱虹,也要调兵遣将上阵杀敌。见陈墨白神色有些担忧,忍不住安慰道:“既然王后这么宠爱他,肯定也不会让他去特别危险的地方吧。”
陈墨白摇了摇头,道:“国家大事,不是母后想要插手就能插手。若是她能介入,你觉得陈丹青还能手握重权吗?”
温一宁点头,道:“那倒也是。但是陈丹青不就是当个礼司的官吗,有什么手握重权的。”
陈墨白搀扶着她上了马车,道:“礼司在外人看起来不过是掌管礼制、祭司等事,但是如此礼司长官,在陈国历来都是由太子任职。四王兄如今虽然是代为掌管礼司,但是在大臣们看来,这就是对太子的认可了。”
“哦,原来如此,”温一宁道:“但是朝堂上还有很多人对你看好的吧?”
陈墨白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道:“四王兄的府上与我这里相距不远,盏茶功夫我们就可以到达。赤王府上到底不同家中,你不可再乱说话了。”
“知道了,你怎么跟嘱咐小孩子似的,”温一宁道:“但是我总觉得这次也许不会那么简单,绿意和你那个心怀不轨的四王兄肯定是想着怎么对付我们了。”
陈墨白道:“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但是四王兄一直跟我井水不犯河水。这到底是私下里第一次见面,你莫要一副敌对的态度,免得引起什么不快。”
秋日的阳光仍旧暖洋洋的,陈墨白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浮现出几丝寒意来。
赤王府与紫王府同在凤凰街上,只不过陈墨白的府邸在街尾,而陈丹青的府邸就在接到正中间。
温一宁一下马车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陈墨白看起来是个寡淡无味的人,没有想到他的王府倒是弄得挺金碧辉煌,看起来甚至比王宫都要艳丽上几分。
“你的四哥还是挺会享受的,”温一宁止不住小声说道。
“这都是父王的意思,”陈墨白道:“父王觉得亏欠四王兄,因而他的王府最是奢华。但这只是表面,若是走进去你就知道其中奥妙了。”
陈宁就在门口迎接,看到他们二人甚是高兴,道:“王爷一早便开始准备了,就等紫王殿下与温姑娘到来。”
陈墨白道:“如此就叨扰了。”
越往里走温一宁就明白了陈墨白刚才的意思,这王府外表看起来倒是奢|靡异常,但是越往里走越是发现,如果可以形容为满汉全席的话,这里面当真是清水豆腐。
不仅植物不像紫王府那般茂盛,种的也多是松竹等,苍翠之色总是给人一种阴冷之感,极少见姹紫嫣红的场景。
陈宁引着他们朝着花园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温姑娘应当是第一次来,想必应当对靛王府甚是诧异吧。王爷平日里素喜欢清净,因而整个王府内极少见到花草。不过最近王妃来了,花园内比之前看起来热闹了许多。今日秋菊正绽开,恰好紫王殿下与温姑娘可以一同去赏菊。”
温一宁一听到这个,脸就忍不住有些垮下来。
她原本是对这个赤王府没有多少期待,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无趣。
陈墨白道:“听闻四王兄培育秋菊当真是一绝,今日我们二人当真是有眼福了。”
陈宁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就乖乖的在前面引路,距离不远不近,温一宁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们一家都跟出家了似的……”
花园内,赤王夫妇正坐在石桌上亲昵交谈,一见到他们二人到来,都急忙直起身来,道:“王弟,等你许久了。”
二人又打了一会儿太极,这才坐了下来。
温一宁悄悄的看了绿意一眼,发现她跟之前比起来当真是圆润也有光彩了不少,绿意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笑着道:“许久不见,还当真是有些想念你们。”
温一宁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干脆就装聋作哑。
陈墨白与陈丹青二人正在讨论那副画,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