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如此说,都以为是异想天开,其中一个大臣忍不住问道:“温姑娘这话,到底是占卜出来的,还是自己观测推论出来的?请恕老朽无能,老朽自然是不会分毫占卜术,因而才会问出如此呆笨的问题。”
温一宁见他如此问,丝毫没有嘲笑的意味,道:“如果说这是完全占卜出来的,当然不可能,”温一宁不自觉的看了陈墨白一眼,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心中猛然间便多了几分自信,道:“刚才我也说过了,占卜结果总是会有偏差,但是结合实际的话,这种偏差就会越来越小。”
见众人面上都露出来不解的神色,温一宁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你们看起来神秘不知道其中究竟的占卜术,其实就是一丝天分再加上几分比常人更敏锐的观察力。
“自从我跟着紫王殿下在楚国同他的手下见面之后,偶尔也会收到他在各国线人传回的情报,最近收回的,关于魏国最多的情报就是,魏其道很是宠爱魏其然的一个宠姬,甚至跟这个宠姬****笙歌,完全不顾及朝政之事。”
“这又跟你方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又有人忍不住问道。
陈王却是笑了笑,道:“最简单的障眼法罢了。”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便明白了过来。
魏其道果然是厉害,他这般做,为的就是让人看到他就是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人,在魏国只求一个偏安一隅,****笙歌的王爷便好。
温一宁笑了笑,道:“陈王果然厉害。”
陈王忽然间道:“本王改了主意了,今日便不用你占卜了。”
温一宁心中终于舒了口气,心说这么多话总算是没有白说:“即便陈王今日让我占卜,只怕我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也谢谢陈王让我今天没有出丑。”
陈王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
王后忽然间道:“大王,您看温姑娘如何?臣妾看着喜欢的异常,不如就让她认了臣妾做义母如何?”
陈王道:“这是你们的事,若是王后喜欢,寡人自是会答应。温姑娘如何说?”
温一宁收到王后狡黠的笑容,急忙道:“我当然是没有意见。”
“如此甚好,那臣妾便先向大王讨个喜日子,让礼司的人也帮臣妾看看,哪日是个好日子,臣妾要将一宁接进宫中来。”
付盛笑着道:“王后何须问礼司的人,温姑娘便是个占卜师,让她自己占卜出来个好日子不就好了?”
众人都知晓他这只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有料到王后竟然为此生了气,道:“即便温姑娘占卜之术天下闻名,可是此事说起来到底是王室的一件大事,难不成便这般草率的办完?如此不仅是让温姑娘受委屈,更是有损我皇家颜面!”
付盛也没有料到王后忽然间会发这样的大脾气,于是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陈丹青。
陈丹青装作没有看到,他自然不会傻到为了这个大块头就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顶撞父王母后。付盛不过是自己一个合作的伙伴罢了,若当真要算,他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于是陈丹青笑着道:“儿臣就先在这里恭喜母后了。温姑娘进退得当识大体,母后身边多这样一个知心人也是好的。”
“是啊,”王后叹息了一声道:“本宫的几个公主都已经远嫁,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寡人看来,都是王后你太喜欢清净了,”陈王抚摸这王后的手,像是提醒又像是劝慰:“丹青方才娶亲,赤王王妃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儿,平日就让她多进宫来陪你多说说话。”
王后笑了笑,道:“一句玩笑话罢了,大王竟然当真了。臣妾今日来这里闹了一通,打扰了大王的事,这还是退下吧。”
“原本便没有什要紧的事,”陈王不动声色的看了陈丹青一眼,道:“列位爱卿若是有事启奏,若无事的话,便退下吧。寡人许久未曾去娇兰殿看过了,今日恰好想念王后宫中做的莲子百合粥了,不如散了之后便陪同王后回娇兰殿。”
众人见状自然都退了下来,陈墨白与温一宁都是松了口气。
二人在回王府的路上许久保持着沉默,许久温一宁才问道:“王后为什么忽然间想起来什么,要认我做义女的事?”
陈墨白没有想到平日里她那么聪明,此刻竟然连如此简单的事都看不懂,笑着道:“这可当真是一宁你平日里说得,圣人千虑必有一失了。母后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我们两个人了。”
“为了我们两个?”温一宁更是不懂了,忽然间想起来陈王说的门当户对的事,道:“原来如此!”
陈墨白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道:“母后今日其实也是在试探父王,你没有怨恨她没有帮你吧?”
温一宁的心里温暖异常,自然不会埋怨,吸了吸鼻子,道:“我道歉,我之前还跟你说过你的母后很严厉的话,现在我收回。她真的是个对你很好的母亲……”
“嗯,”陈墨白呼了口气,道:“她也会对你很好的。”
温一宁委实没有想到王后会这样做,心中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她的心目中,很多父母都是打着‘我是为了你好’的牌子来给儿女安排事情的,尤其是这种王室的人,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深宫中,竟然见到了在许多家庭里都没有感受到的关爱。
“今日当真是吓到我了,”陈墨白感叹道:“如今我竟然有些想母后早日将你接近宫中了,有了母后的庇护,就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