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宁与陈墨白又河边玩闹了一会儿,才返回了黑风林。灵运见到他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半是埋怨半是担忧的道:“王爷真是越发胡闹了,若是在河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一边的卫紫衣白了他一眼,道:“若是真的担忧,方才怎么不见你去寻找王爷。”
灵运瞪大眼睛看着她,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陈墨白调皮的冲着温一宁吐了吐舌头道:“我们二人原来是一人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灵运听他如此说,便有些愤懑的瞪了一眼,王爷平日里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定是她教坏了王爷。“温姑娘,王爷的安危自然与众不同,还望你以后要注意些分寸。”
温一宁点了点头,悄悄的对陈墨白说道:“我看他老了以后,说不定比刘先生还要恐怖。”
陈墨白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回答她的话。一边查看着搭建好的帐篷,随口问道:“方才我离开的时候,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灵运凑到陈墨白身边,低声说道:“王爷,驻扎在此处,似乎不是个特别好的主意。此处虽然不是特别靠近密林,免受豺狼虎豹侵袭,但是方才我问过楚国人,他们说即便是几百人的队伍,平日里也不敢这样贸然的在此地驻扎。其原因正如温姑娘所说的,这里盘踞着一群极其强悍的抢到,不管来人是官兵还是富商,他们都敢毫无顾忌的劫持,论其凶悍横渡,只怕与灵河上的赤字图案也毫不想让。”
陈墨白回身看了一眼此刻已经是一点小,道:“若是此刻返回去只怕也是来不及,无碍,就在这里驻扎吧。让男人在外围,将女人包围在里面,若是有什么危险也好照应。晚上多留几个放哨人,若是当真有山贼来袭,不要心疼金银珠宝,保住性命要紧。”
灵运点了点头,转身便吩咐了下去。他之前就是做海盗的,对于这些人的心理自然是明白。
楚国不同于魏国,这条路上经过的人自然比水路要多的多,若是他们当真想要杀人越货,只怕还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夜晚来临,树林中的风又猛烈了几分,远远听来当真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安和公主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碰到过如此困境,因而紧张得完全无法入睡,即便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一定程度,但是头脑中还是保持着高度紧张,手中紧握着父王赐予她的护身匕首,似乎这般就能给她几分力量一般。
绿意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里也禁不住有些害怕,安慰的话也有几分颤抖。“公主不用过分担忧,紫王爷就住在我们隔壁帐篷,若是有危难,他定是会第一个救您的。”
楚容沁冷哼了一声,问道:“燕宁呢?”
绿意一听她问起燕宁,止不住的有些紧张,道:“燕宁王爷自是同紫王一起守护着公主。”
楚容沁一听这个,顿时感觉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道:“本宫这就要就寝了,你不许睡觉,若是有事第一个就要让本宫知晓。”
绿意自然不敢怠慢,道:“公主殿下您放心,若是有什么危险,奴婢一定会第一个通知您的。”
楚容沁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无奈身子已经困顿到丝毫力气都没有的境地,还未来得及吩咐绿意将帐篷里的蜡烛熄灭,她便陷入了昏睡一般的睡眠当中。
绿意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悄悄的给她盖上了被子,心道:“公主也是可怜。可我又何尝不是呢,留在楚宫受人欺凌,到了陈国恐怕也是如此。”抚摸着头上的伤痕,绿意悄悄的叹了口气。
右手边的帐篷便是温一宁与卫紫衣,她们二人此刻虽然也是舟车劳顿,但是温一宁始终惦记着灵运今天说过的话,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心道:“那时候在灵河上,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现在也知道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真是个噩梦。不知道这次遇到的山贼们能不能轻易唬住,他们会害怕什么呢……”
卫紫衣见她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还以为她还是在为了紫王殿下的事着急,劝慰道:“姑娘这又是在忧心什么?”
温一宁生怕她听了之后跟自己一样的害怕,笑着说道:“没什么。天色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卫紫衣见她如此,更加笃定了她还是为了紫王殿下的事着急,道:“姑娘平日里聪慧伶俐,怎的在面对这种事时,竟然跟奴婢一样傻?”
两个人牛唇不对马嘴的谈论了许久,卫紫衣才听出来其中的不对劲来,笑着道:“姑娘原来是为了这个担心。您放心,楚国的山贼不成气候,虽然说得那般强悍,可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在楚国呆了这么许久,难不成您还不知道楚国人的性情么?温和又小气,胆小怕事,这样的人即便是做了山贼,也不过是求个温饱罢了。”
温一宁却是不大同意她的看法,道:“你不知道有种说法叫,穷山恶水多刁民吗?十里不同俗,就算都是楚国人肯定也是有差异的,你看这里条件这么差,那做山贼的人肯定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这样的人连命都可以舍弃不顾了,管他们打劫的是什么人呢。陈墨白也是艺高人胆大,非要在这里安营扎寨……”
卫紫衣把她按到床上,笑着说道:“我的姑娘,还是别管紫王殿下为什么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现在您该睡觉了!倘若山贼真的来了,那您这样困顿的样子,只怕连马都上不去!”
温一宁只能乖乖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