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宁看陈墨白发红的脸色,猛然间明白了过来他在想什么,气急败坏的说道:“衣冠禽|兽啊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还是在一边趴着吧。”
陈墨白怔住,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看温一宁转过身去,不知道是该上|床还是该坐下守着她。
温一宁气恼的转过身来,眼睛瞪得如同金鱼一般:“你是笨蛋吗!”
陈墨白这才幡然醒悟,扯过来一床被子,道:“罢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这事未免太过……太过着急,我去太师椅上睡便行。你赶紧睡吧,一早还要去参加宴会。”
温一宁见他真的抱着被子走了出去,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动,对着他的背影说道:“明天你一定要小心,我感觉魏其道要下手了。”
二人各怀心事,也没有睡多久便被楚宫的人叫了起来。那小婢女见陈墨白与温一宁共处一室,还忍不住多瞟了两眼,卫紫衣见状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吧?若是不知道,就跟着姑娘我学习学习,我好好调|教调|教你。”
那小婢女一慌,急忙跪倒在地,哭着求饶的样子让温一宁忍不住有些心疼:“紫衣,放她出去吧。”
卫紫衣冷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我们家姑娘心善,我早就挖出来你的一双狗眼了!”
那小婢女听了她的威胁,肩膀抖动的更厉害,道:“奴婢,奴婢不长眼,冲撞了姑娘王爷,当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陈墨白听的亦是有些心烦,抬手就要让这婢女出去,却没想到她突然间直起身来,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幽绿的匕首来,动作迅速的朝着陈墨白心窝上捅过来。
陈墨白与温一宁皆是吓了一跳,卫紫衣见状慌忙将自己手边的花瓶朝着那小婢女掷过去,岂料被她轻松躲过去。陈墨白借着这个机会转身到了门口,心想:“看样子她是冲着我来的,这屋子太小,未免施展不开拳脚,还是将她引到院子里。”
却不料他身形一动,那婢女却忽然将目光转移到了温一宁身上。
温一宁吓了一跳,现在的她刚起身,还未来得及更衣,再加上她身子还有些虚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朝着自己扑过来。
“姑娘小心!”卫紫衣迅速的朝着婢女逼近,自身后箍住那婢女的脖子,道:“姑娘快些出去与王爷汇合!这里就交给我了!”
婢女的身手不在她之下,即便是被卫紫衣困住了面上也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反手将手肘冲着卫紫衣肋骨上击去。卫紫衣身子一闪,又拽住了她另一只胳膊,用力一卸,匕首就当啷掉落在地。
灵运听到这里的吵闹声此刻也急忙赶了过来,不过在他踏进屋子的瞬间,那奴婢已经咬破了牙齿里藏的毒丸自尽了。
几人都皱眉看着地上的尸身,都止不住有些心惊胆战,一时间拿捏不准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直接在楚宫行刺陈墨白。
陈墨白见温一宁俯下身要接触者婢女,急忙拉住她,严厉地说道:“你忘记昨天我跟你说什么了么?占卜之术不许再用,这事我自会凭借我的能力查出来,你不用再操心。”
温一宁拧眉道:“这已经不是件小事,而是关乎你性命的大事!要是在你调查的时候,又有人来行刺怎么办?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让我查出来是谁下的黑手,也好有备无患,对不对?”
“不行。”陈墨白的脸拉下来几分:“本王说了,不行。”
温一宁见他如此强硬,也有些恼火,道:“有捷径你不愿意走,非要自己开辟出来一条,那你赶紧去查啊!”
灵运虽然不知道陈墨白为什么要拒绝温一宁的提议,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二人争吵,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偏倚那边。见卫紫衣冲着他摇了摇头,于是机智的选择了没有开口。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陈墨白首先服软,道:“一宁,你分明知道我是为何不答应,若是再与我置气,当真是……唉。”
温一宁闻言也松动了几分,却还是死不改口,道:“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占卜术。事情总是有轻重缓急对吧,你现在就是买椟还珠,舍本逐末。”
陈墨白又叹息了一声,道:“不如这样,我们拿上这婢女的这把匕首,等你身体好些了,再用你的占卜之术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她,如何?”
温一宁白了他一眼,道:“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灵运咳嗽了两声,道:“王爷,姑娘,眼下要紧的事,是告知楚国我们遇到了这等麻烦之事,让他们帮助彻查。”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卫紫衣急忙转身跑出去,道:“我这就去!”
楚国陈国联姻之前,身为陈国婚使的紫王爷竟然在楚宫中遭人行刺,如此事端当真是让人摸不透其中缘由。
虽说楚国对这桩婚事多有不情愿,但也不该这般大动干戈的在楚宫中动手。魏国想必对这桩婚姻也有几分怨言,但也不至于这般着急的动手。
除此之外,还有谁敢这般大胆?
经过此事,楚宫中当真是人心惶惶,原本来求亲的各国王公贵族瞬间便走了一大半,那些原本组织过来要充当军队之用的平民也被遣散出了宫,比之那盛大的凤栖宴,安和公主的婚礼办得当真是有些草率了。
楚王有些惆怅的坐在皇位上,完全不像几日前那般兴致勃勃,反而有几分颓然的景象。魏王举起酒杯,道:“陈国与楚国又不是远隔千里,楚王若是想看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