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包,在纳兰若的示意下打开,昨夜他作假给新月的药材赫然躺在其中。: 。
“这是什么?”楚墨离拿起一颗草药,上下打量,笑着看向纳兰若,“我知道王妃被皇上封为一品御医,这种和医术相关的东西,拿来问我算是问错人了。”
纳兰若盯着楚墨离一脸的假笑,淡淡开口:“楚皇果然对医术有所研究,刚刚我拿给不懂医术的人看,他们都以为是野菜,也唯有楚皇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草药。”
楚墨离一怔,目光躲闪,却仍旧讪讪笑着,刚要开口否认,又被纳兰若的冷言冷语顶了回来:“我都还没有说这是草药,楚皇怎么就认定是了呢?这不是普通的草药,只是略懂医术,或依照常识都不可能认出它们,楚皇,您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楚墨离眼中慌乱一闪而过,可不到最后关头,他若是承认了,无异于引火上身,和夜王联手的计划更是落空。
“王妃说笑了,我之所以猜到,是因为这纸包有着太浓烈草药的味道,这个味道在西陵国我没少接触,若是闻不出来反倒是奇怪了。”
楚墨离的打死不承认令纳兰若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她也不急,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墨色的瓷瓶,在楚墨离眼前晃了晃:“我想楚皇应该知道,把这些草药研磨熬制,最终产生的药效会是什么样的。”
楚墨离没有想到,就算她没有采用这些草药,却还是把它们研制了出来,可他摸不透纳兰若的意图。
纳兰若让人取来一只昨天猎来依旧活蹦乱跳的兔子,把瓷瓶中的药喂给兔子,不消片刻,兔子疯了一般四处乱撞,最后竟然一头撞死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
楚墨离拍着自己的小心脏,略有埋怨地看了眼纳兰若,又下意识瞥了眼那个扔在地上已经空了的瓷瓶,似是惊魂未定道:“你给它吃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疯成这样?”
纳兰若弯腰把瓷瓶捡起,递到楚墨离面前:“楚皇不是闻药高手吗,那你闻闻,这是什么药?”
楚墨离甩袖,眉间似是颇有不悦,鼻翼间冷哼出声:“有什么话就说,何必在这里装神弄鬼,外加试探。”
纳兰若笑了,目光中尽是了然之色:“既然楚皇这么说,那我不妨直言。昨夜新月所取的药材,是你给她的吧?”
纳兰若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就没有再遮掩的必要,楚墨离索性承认:“是又如何?”
他倒是应承的爽快,纳兰若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此说来,刚刚的药材楚皇比我更明了它的功效。”
楚墨离没有扳回的余地,索性承认到底,看着纳兰若满含笑意却分明充满冷意的眸子,说道:“既然王妃都知道,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
纳兰着他的眼睛:“你这样嫁祸太子殿下,无非就是想让独孤夜和我憎恨太子,然后答应和你联手击垮太子。”
楚墨离欣赏的点头:“王妃果然聪明绝顶,难怪独孤夜会如此深爱。”
纳兰若不喜欢他用这种审视地眼光看自己,别过脸去,摇了摇头,语气却是肯定的:“这件事你今天早上又和独孤夜谈过,他也给了你明确的答复,你又何必再费尽心机。我奉劝你一句,就此收手。”
被纳兰穿了所有,楚墨离照旧不急不躁,反而玩味地看着纳兰若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不甘心地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为什么第一时间质疑的不是太子,甚至从头到尾,你的矛头都是指向了我?”
楚墨离提出这个问题,在纳兰若的意料之中。
“楚皇或许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已经去拜访过太子,和他讲明所有:独孤夜不会觊觎皇位。而太子事后也表明了立场,他不会再选择站在独孤夜的对立面。所以昨夜你的举动,纯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于楚墨离,纳兰若觉得根本没有客气的必要,所说之话,也是句句戳中他的要害,让他无还手之力。
楚墨离心中恨恨,面色上却仍旧保持干涩的笑容:“原来如此。”
纳兰若转身欲离开之际,忍不住侧脸对楚墨离警告:“新月是我的人,楚皇是一国之君,还望楚皇自重。”
新月被楚皇利用而不自知,反而觉得楚皇是她人生的跳板,这个傻丫头。
望着纳兰若离开的背影,楚墨离攥紧了拳头,他楚墨离从来就不做亏本的生意,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到西陵国。独孤夜,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来找我联盟!
在李叔的陪同下,独孤夜收获颇丰,命人把猎来的几只狐狸退了皮毛,要为纳兰若做一件皮袄。
夜王和王妃伉俪情深,李叔不由得脱口而出:“夜王和王妃果真都是性情中人,彼此都十分珍重。”
独孤夜从李叔的话中听出弦外之音,想起昨夜之事,禀退他人,对李叔问道:“昨夜我知道你在,王妃……是不是一直照顾我。”
本来是询问的语气,可他肯定的语气已经给了自己答案,问李叔,不过就是想要寻求一丝慰藉,或许,还想从他的口中多得知一些纳兰若为自己的所做作为。
李叔看着独孤夜难得显露的一丝哀伤,周身的煞气和冷厉顿时消散不少,完全不是外人眼中看到的那个狠厉的夜王,心中心疼,不忍多说。可王妃确实付出太多,他又不能有所隐瞒。
“昨夜王妃带伤出去为夜王寻找草药。”仅一句,足矣。
独孤夜想起今天早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