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次相亲,颜琸倾就有些无语,这丫的竟然忽悠她,害得她以为他就是陈阿姨的侄子。原本她只是想走个过场,可被盛翊军一搅和,她连台阶都没得下,好在那天陈阿姨的侄子没去,不然准要闹出笑话。
看盛翊军那天的样子,估计是相亲被拒,正好被她这个熟人撞见,脸上挂不住,只好编出什么跟她相亲的谎话。
“我猜对方肯定是个顶漂亮的美女吧!处的怎么样?”
颜琸倾好歹也是个妇女之友,跟邓汉子混在一块的时间久了,不说是一些不良习性,就连八卦因子也一并传承了,那挑着眼角的模样将邓汉子的芳姿学得七七八八,若是被邓汉子瞧见了,肯定会说:颜颜啊,你眼角是抽筋了吗?
原本颜琸倾是想奚落盛翊军来着,却不想一句话下来,盛翊军立马拉下脸,脸色比之前还要黑上几分。
不会吧?这样就生气了?
对着一张死人脸,颜琸倾苦不堪言,原本的食欲不知不觉淡下去,她现在很想收回之前说的那句话,她承认她的心里承受能力低,实在消受不起盛大爷的冷攻击。
“你不走,打算赖在这里?”
从刚才开始,这丫的就有意无意地找她麻烦,冷攻击外加镭射炮,双炮夹击,无孔不入。
颜琸倾只好低着头,默默地跟在盛大爷身后。
“小伙子,我看你女朋友挺不错的,别动不动就发火,当心把她吓跑了……”
咦,这位大爷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吗?可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颜琸倾抬起头,刚想澄清,结果就看到那个对盛翊军膜拜了好几眼的老板娘捏着那位大爷的耳朵,一掐一拧,那股狠劲,让颜琸倾感觉耳朵有些发疼,“死老头子,说什么呢?赶紧给我收拾桌子去”。
转眼间,老板娘跟拎小鸡一样将大爷推到那张杯盘狼藉的桌子前,转身对着盛翊军非常友好地说:“先生,你别听我家老头子瞎说,这是找给你的钱,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颜琸倾偷偷地看了眼那个笑得五官皱成一团像极了波斯大丽菊的老板娘,不料视线还没收回来,就被老板娘逮个正着。
在与老板娘对视中,她感觉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有些发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都没想就扯住盛翊军的手臂。
她决定了,就算今后她会欺负她家男人,也绝对不掐耳朵,改掐别的地方,可是掐哪比较好呢?
“想什么呢?”
看着颜琸倾一脸纠结的样子,盛翊军下了好大一股劲才把持住没伸出手将颜琸倾皱成包子的小脸揉匀称了。
颜琸倾想得正出神,下意识就回答道:“我在想掐你哪里比较好”。
这话显然很容易让人误会。
话一脱口,颜琸倾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心中所想托盘而出。
天空华丽丽地飘来四个大字:大事不妙。
颜琸倾真的很想对盛翊军说:我发誓我想掐的人绝对不是你。
这样说肯定不能让盛翊军信服,可是她要怎么说才能让盛翊军不误会呢?
颜琸倾这厢还没有想出好的对策,不想一抬头就看到盛翊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外星人下凡一样。
颜琸倾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提醒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盛翊军打量了她好一会,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颜琸倾赶紧在后面跟着,唯恐出了什么岔子,可走得急了,也忘了自己是个外行人,压根就不懂驾驭八厘米的高跟鞋。
一撇一捺,以一种非常不雅观的落地方式摔成四脚朝天。
最后盛翊军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她面前蹲下,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颜琸倾原本还想摆摆手,说不用了,结果就听到盛翊军不耐烦地催促她,“快点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如果说盛翊军发挥他毒舌的本领跟她说话,颜琸倾还能找理由反驳几句,可这丫的突然压低声音,横过来的凤目就那么微微一扫让她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有着第一次被盛翊军背的经历在,颜琸倾也就少了几分忸怩,堂而皇之地趴在盛翊军的背上,双手一搭,牢牢攀住他的肩膀。
“那就麻烦你了。”
盛翊军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虽然脸上装作不在意,可在颜琸倾摔倒的一刹那,那慌张的模样可没法糊弄过去。
手上的高跟鞋跟着盛翊军脚步的频率一晃一晃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颜琸倾看着地上微微晃动的影子,心里起了一点作弄,趁盛翊军不注意,就将高跟鞋高高举起,在盛翊军的头顶使劲地敲击,一下两下,玩得不亦乐乎。
“老实点。”
颜琸倾忍不住对着盛翊军的后脑勺翻了一个白眼,反正这男人也看不到。
“不会穿高跟鞋就不要穿,瞎显摆什么……”
这么说,颜琸倾就不服气,虽说她确实不怎么会穿高跟鞋,但却不是什么瞎显摆,纯属是为了穿高跟鞋而穿高跟鞋,身不由己。
可这男人非但不体谅她,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她,想想,她腿膀子现在还疼呢!
“你不知道就别乱说。”
要不是因为出入这种公众场合穿高跟鞋体面一些,她犯得着这样折磨自己的脚吗?
两人也不再说话,跟闹别扭一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压抑。
颜琸倾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