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今孙家和孔迩摆明了针对我们郦家,而我才是京都商会的会长!我自然要出面摆平了!”郦震西愤然出声。
郦宗南皱眉不语。
“你当孔迩和孙未明都是傻子?他们既然敢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就必定还有后手!说不定现在他们就等着我们出手呢!”姑奶奶冷声开口。
“是啊父亲,孔迩等了这么久才动手,他的目的如何,我们还都不清楚呢,倒不如先静观其变,再作打算。毕竟现在不管是宫里还是商会,都只是观望的态度,宫里只是太后一人不满,却是没有具体的懿旨,至于商会这边,其他商户虽然不敢在明面上支持郦家,却也很少有大张旗鼓支持孙未明的。我们并没有输。”
长亭的话,让姑奶奶不由点头赞成。
“是啊,京都商会那些老家伙可都是人精。就算有几个墙头草,在之前黄贯天的事情上时也都吃了苦头,现在即便是不会帮郦家出头,却也不会一面倒的去支持孙未明。若不是有孔迩的支持,孙未明也不敢如此嚣张。此事关键就在孔迩身上。”
姑奶奶沉声分析。
“如果孔迩闭嘴了,太后那边就少了当枪头的人,此事就会暂时搁置下。所以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不是孙未明,也不需要在京都商会做些什么,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孔迩,以及孔迩背后的人。”
长亭的话换来郦宗南的赞同。
郦宗南脸色也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震西,此事先不要在商会寻找突破口,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郦宗南自是比郦震西沉得住气。
郦震西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看郦宗南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也只得怏怏的闭了嘴。
他也清楚,现在在郦家,他真的没有任何地位和说话的权利了,郦宗南也不怎么待见他了。如果这节骨眼上他还跟郦宗南对抗的话,吃亏的还是他。
他现在也学聪明了,知道凡事不能硬来,至少要先麻痹了郦家的人,让他们相信他是真的改变了,才好重掌大权。
想到这里,郦震西非但不生气,还表现出一副对长亭关心不已的态度来。
“长亭,肖寒去了关外这都好几天了,他真的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郦震西堆起满脸假笑问道。
长亭面沉如水,轻声道,“嗯,差不多吧。”
她才懒得告诉郦震西那么多。
“那肖寒不在京都的这段日子,你就多在家住着陪陪姑奶奶,陪陪祖父,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父女以前见面机会少,我又误会了你很长时间,而今冰释前嫌误会解除了,为父也想多了解了解你,多尽一些做父亲的责任。”
郦震西这话说的,听的长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偏偏郦震西还自觉自己演戏多么精彩完美,那做作浮夸的好父亲形象,只会让长亭更加瞧不起他。
“多谢父亲。我知道了。”
长亭没话跟郦震西说,能回应他就算不错了。
姑奶奶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一幕,乍一看,好一副慈父有爱的画面,但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郦震西能改好吗?
难!
郦宗南却是很乐意看到这一幕,至少面上来说是一家和睦,郦震西这几天也不提芸娘母子的事情。
而他之前接回庶子,本意也是为了锻炼郦震西,改变他。
现在看来,郦震西真的是比以前成熟和隐忍了很多。
郦宗南此刻不觉为自己这一招的成功而沾沾自喜。
……
宫里的事情,一开始闹腾的动静确实不小。
一众商户都以为郦家会采取雷霆之势反击。哪怕不敢针对宫里,对付孙家倒是必要的额。
可奇怪的却是,郦家非但没出手,就连对待孙家的态度也跟之前一样。
既没有过分巴结,也没有疏离的迹象。
郦震西在京都商会见了孙未明还是照常打招呼,面对孙未明冷嘲热讽的挖苦,郦震西也不恼怒,还说什么郦家一切都听朝廷的安排,朝廷往哪儿指,郦家就往哪儿走。
一句话堵的孙未明半天说不上话来。
因为孙未明认识的郦震西,是出名的暴脾气和眼高手低,面对别人当面的嘲讽,一定会骂回来的。可是这次,却是出乎意料。并且郦震西说的那些话,绝不可能出自郦震西之口,一定是有人教他的。
难道是郦家那位姑奶奶?
还是最近风头最盛的郦长亭?
孙未明想不通,就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离开商会,孙未明七拐八绕到了侯府。
北天齐正在书房,见了北天齐,孙未明将来意说明了一下。北天齐沉默片刻,却是将一本书扔给了孙未明。
“孙老爷,兵不厌诈的道理,你都忘了吗?”
书桌后面,北天齐一改平日里人前的温润优雅,此刻面色阴郁骇人,让孙未明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低头一看,面前的书赫然正是::孙子兵法。
“是,小侯爷说得对。”
孙未明在北天齐面前出奇的小心翼翼。
有谁能料到,其实孙未明能走到今时今日,孙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着北天齐在背后出谋划策推波助澜。
北天齐借着孙家发展自己的势力,同时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和孙未明的关系,否则,光是侯府的那几个人都能烦死他。更何况其他人了!
而郦家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和国师孔迩共同策划的一出好戏。就是趁着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