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清纯笑容。
这一刻的阳拂柳,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那么多的楚楚动人,清纯优美。
没想到,长亭还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阳拂柳。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世上好东西是很多,那么皇上的宝座好不好?高不高?怎么不见得也去争抢一番呢?说白了就是个贪心,却又是贪心有余而能力不足!不敢去抢最强大的,就以为身边的人都是好欺负的,殊不知,到头来,自己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长亭说着,懒懒的伸了个腰。
说出来的话听的阳拂柳心惊肉跳。
这个郦长亭,简直是疯了!
竟然拿皇上的龙椅作比喻!她自己活腻了也就罢了,不要连累的她也被牵连!!
“郦三小姐,别人是不是笑话,这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不过,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死心,倒下一次算什么?照样可以重新站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无敌的强者!”
阳拂柳此刻语气坚定,眼神冰冷,唯独唇角勾起一抹甜腻腻的弧度,怎么看都透着诡异牵强的气息。
明明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却还要强的在她面前笑。
“阳拂柳,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好像是看到你死去多年的娘亲有从地底下跳出来出现在你面前一样的表情。只可惜啊,我现在没有随身带着的铜镜,不然一定让你看看你现在那表情多么的……丑陋。”
最后两个字,长亭故意说得慢腾腾的,听的阳拂柳一怔,继而面色更加扭曲,连强挤出的那丝笑都没有了。
“我的院子呢,是不欢迎任何猫猫狗狗进来,尤其是见不得光的罪人生下的女儿。还有,拜托你以后呢,如果想来我的院子,就走前门,先让丫鬟婆子通传一声,我同意了你再进来,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走后门!你的脏脚都踏入我的院子了!”
长亭指了指阳拂柳越界的半个脚掌的地方,几句话顶的阳拂柳面红耳赤,慌忙收回了脚。
她刚才也是没注意,不过就是半个脚掌的位置,也是郦长亭故意找事。
只是,正是因为她突然收回脚来,反倒是显得她心虚了,好像她真的越界了,又真的偷偷摸摸了。
“郦长亭,你简直是小……”
小题大做四个字还没说完,阳拂柳眼前哪里还有郦长亭的身影。
就只是一个清隽莹然的曼妙背影,施施然出了院子。
那清秀背影,透着如诗如画的隽永气质,看的她眼圈莫名发热,发疼。
……
到了中午,关于李志父子的死不仅是人尽皆知,更是到了愈演愈烈的地步。因为紧随而来的就是郦长亭现在的京都商会的资格,其实是从郦泰北那里抢来的。
后来郦泰北游学回来了,郦长亭却迟迟不肯将名额还给郦泰北,不仅如此,更是策划设计对郦泰北下毒,郦泰北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还有传言说郦泰北在郦家一贯的目中无人,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另一副嘴脸。
还说郦长亭为人浪荡本性丝毫不改,对家中长辈也是吆五喝六,目中无人。
总之,是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将传言推到了一个不堪的高度。
长亭自是明白这些谣言从何而来。
因着李志父子的事情,更是将她曾经在宫里的那些事情都给掀了出来,就差明着说她其实早就不是纯洁之身,不知被前国师和李志父子玩弄过多少次。
这自是长亭所不能容忍的。
到了中午,长亭还在郦家,宁清他们却是在各自家中坐不住了,纷纷跑来郦家找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如何也要陪在长亭身边。
一见了长亭,司徒笑灵急忙问道,“长亭,李志父子的事情我已经让张道松去查了,稍后他也会过来送消息,还有,尽龙城那边在边关也有不少消息渠道,他也去帮你打听了,一定要找到陷害算计你的人!你看看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尽管开口。”
司徒笑灵说完,张宁清也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关切道,
“今儿本是进宫的日子,怎就出了这样的事呢?我听龙城大哥说,余欢今儿就回来了,我看啊,以他那个脾气,只怕不用等到晚上就能飞奔回来找你了。”
张宁清话音落下,长亭不由一怔。
余欢今天回来?
不是前几天才送信回来说要等月底的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的事情,所以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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