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长亭心中是有他的。
而唯有一个强大到无懈可击的尽余欢,方才配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做她的另一半。
所以,这一步,无论多么艰难,无论未来一年何等危险重重,他都要去尝试,去坚持,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强大之人,再度回来,告诉郦长亭,他有多么在意她,喜欢她。
非她不娶。
因着得知尽余欢要去匈奴,众人也都少了吵吵闹闹,而是安静的讨论着应该帮尽余欢准备点什么。尽余欢表现的越是轻松,众人心下越是沉重,可因着此事又关乎机密,所以知道了还不能在家中表现出来,雅间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
聚会散去,尽余欢执意要送长亭回去,其他人自是不敢跟余欢少爷争了,都是相约正月十五花灯会再聚。
回郦府的马车上,尽余欢明明是有话跟长亭说,却是时刻观察着她的脸色,一直在找合适的契机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现在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你余欢少爷?”长亭扭头看向他,主动发问。
尽余欢忍不住笑了笑,仿佛是他眉头皱一下,长亭都会知道他的烦恼是什么,哪怕是细小如微尘,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最近几天,郦家那些人没少在京都活跃,那个钱碧瑶,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是找了不少相熟的夫人小姐登门,待那些人走了之后,就会有对你不利的传言传出,都说你就是腊八晚宴棺材烟火的罪魁祸首!说你故意陷害针对钱碧瑶。还有那个阳拂柳,也是一刻不得安生。长亭,我离开京都之后,你要格外小心她们。”
尽余欢眸光定定的落在长亭脸上,只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停止,什么匈奴,什么煞血军,什么成就一番大事业大天地,没有郦长亭的日子,任何都是空谈!
可就是为了能成为她身边最般配的那个人,他必须要离开,离开越远,才能暂时放下的越彻底!才能在归来时,以一番全新的面貌面对她。
可郦家那些人,那些事,又叫他如何放心?
长亭轻舒口气,“钱碧瑶不过仗着在京都认识的人比我多,但多有什么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长舌妇,看重的都是钱碧瑶现在能给她们的利益罢了,一旦利益的链接断了,你看她们还会不会登钱碧瑶的门?暂且让她先传着吧,腊八晚宴那天的情形,可是众人皆知,这盆脏水,她没那么容易泼在我身上。
倒是阳拂柳才是真的难缠,之前赏月阁那一出,按理说,正常人听到那些话,不扑上去厮打一番,也会据理力争,可阳拂柳却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每天还是打扮的如纯洁的白莲花,在郦府四处走动,钱碧瑶不方面出面的,都会交给她,阳拂柳如今就等着大年初一那天成为郦震西的义女了!这将是她如意算盘中最重要的一步,也只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长亭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上一世,阳拂柳就是在成为郦震西的义女之后,更加得到了郦震西和郦宗南的宠爱,到最后更是连姑奶奶都插手不了郦家的事情,因为阳拂柳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无论是面上的,还是私下的,姑奶奶虽然明白阳拂柳不是郦家人,却是明里暗里挑不出阳拂柳一丝毛病,到了最后,连姑奶奶都认可了阳拂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