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后的生活为什么要和我们商量?”古月捏了一下张皓轩握着她的手,既然吴氏开口了,那就让自己来应答好了。
“侄媳妇这话说得可有些外了,咱们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吗?要不是在老家饿得快死,哪能厚着脸皮上你们家来住来?我们也是有手有脚的人,总不能一直让你们白养活啊,所以我们想和你们借点银子,做点小营生啥的。”吴氏原本是不想和古月提的。
可是这个家是古月当家,这银子的事儿,不找她还真是不行,所以他们才会在今天当着张皓轩的面儿来谈这事儿。他们觉得这张皓轩是他们自己家的侄子,总是会念着些情分的,不像是古月与他们没有血缘,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亲近。
“你们这是有想法了?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营生?”古月一听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也有想自力更生的一天,要真是这样的话,借他们些银子也是可以的。
“我们想开一个银楼,这根楼的生意最好了,你看看那一天天的就没断过人儿。”张五见古月态度如此之好,忙接下她的话茬,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一出口,古月他们的脸色就齐齐的变了。
“这自力更生是好事儿,可是眼高手低却是大事儿,你们再想想吧,开银楼的银子我可是拿不出来。”古月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张皓轩也是气得不行,五叔他们就不能靠点谱吗?
张五一看他们要走,气得大叫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开银楼咋就不行了?”
“我没说不行,你们想开啥就开啥,我可是管不着,只不过找我借银子,那就是行不通了。别说我一下子能不能拿出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来,就算我能拿出来,也不会借你们那么多,要是个三五十两的,我兴许还能答应。”古月头也不回的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也不慢,她可不想与他们纠缠,这种时候走为上策。
“张二宝,你个软蛋,啥事儿做不了主,还当个什么老爷们儿?”张五见古月这么说,气得冲着张皓轩发火,可惜张皓轩完全不理他,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二门。
“你看看你,瞎叫唤啥呀,人家都走了。”吴氏气得直扯他衣袖。
“你懂个屁,就等着数银子吧。”张五见他们没影儿了,脸上的怒容完全没有了,而是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你这是咋了?疯了?”吴氏没好气的说他。
“傻婆娘,你以为我真的想开银楼啊?那得多少银子?少说也上万两吧,他们家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拿出来那么银子给我。我看啊他们也不一定就能拿得出来一万两,你看看他们家人这日子过得,哪里像是个有钱人家?哼,驴粪蛋子外面当,我可是听说了,这真正的有钱人家,那是顿顿吃肉。哪个不是穿金戴银的?”张五觉得张三的家生活水平也就是比他们村里强些,并不是真的有钱人家。
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古月的手上到底有多少家当,要是他都知道的话,估计得吓得当场昏死过去。别的不说,就只是这两家鱼羊鲜的铺子,一年下来也不只是一万两而已。
现在古月最大的经济来源是蝴蝶谷的分成,她每个月都会收到高成送来的银票,哪个月都是二十几万两的数额,而且是一个月比一个月多。就算是现在开始张家的所有生意全都停业,他们一家在家里过着奢华的生活,也够他们用几十上百年的。
这还没算豆制品作坊的分成,还有张皓轩镖局的收入呢,也正是因为这个,古月一直也没有开鱼羊鲜的分号。她不想像张皓轩和古东那么累,自己开分号赚得是多些,可是那也太操心了,她打算等时机成熟之后,来个竞标什么的,把自己的分号经营权给租出去。
“你们这是咋了?”刘氏和张三看到脸色铁青的两人,忙出言询问,不会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爹,你是不是得好好说说五叔了?他刚才找月儿借银子,要在平安县开个银楼。”张皓轩真是受够了他们了。
“等会儿,你说什么玩意儿?他们要干啥?”刘氏认为自己定是听错了。
“他们要开银楼。”古月见张皓轩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了。
“他们开银楼?他们咋不上天呢?这事儿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可是要出手了,到时候你别怨我不给你兄弟留情面。”刘氏真是要气疯了,这也太过份了吧,天天在前院儿像个要饭的,谁从前院儿过都得要点银子啥的。
现在更好了,狮子开口,也不怕下巴掉下来?
“这事儿我来办,你们回去歇着吧,你也去睡吧,我去问问他去。”张三并没有想像中的发火,而是十分平静的说话,这反倒是让其他三人担心不已。
“爹,这事儿明天再说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古月出言劝道,今天的张三太过于不寻常,她有些害怕会出什么大事儿。
“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哪能睡得着,你们回去吧。”张三说着,就起身向前院走去。
“皓轩你快去跟着,我感觉爹好像有点儿不对。”古月小声的说,张皓轩也是这样认为,于是他一刻也没有耽搁几步就追了上去。
“月儿,你去睡吧,这事儿啊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省得到时候人家还是亲人,就咱们是外人。”刘氏说着就自己回房了,古月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就没有到前院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