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想不到因为一番无意的杰作,再次把宋国雄夫妇的感情捂热,这绝对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亲眼看着宋国雄舍不得夏梅受冷,把他自己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后两人对视而笑。
这对爸妈其实蛮好的嘛,就是生在不同的年代,表达感情的方法不一样罢了。
宋夏才不要看他们亲热的样子,先下了楼,等在外面,她今天换了一件连帽卫衣外搭紧身牛仔,里面打了底,一点也不觉得冷,整个人看起来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靓丽中又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反正今晚夏梅是主角,她就不用那么花俏啦!
等得时间差不多了,宋家一家子往音乐大厅出发。
到了那里,发现来的人还真不少,有很多人都是彼此认识的,而像宋国雄这样的大人物,认识他的就更多了,远远看见了都会过来打声招呼。
“嫂夫人!”
“这位是令千金啊?好标致的小姑娘!”
官场官场,是官儿都要走一个过场,所以宋夏对这些都见怪不怪了,也会乖乖的叫一声叔叔阿姨好。
倒是夏梅有点不适应这种场面,她嘴拙,不会说体面话,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笑,不过这温柔一笑,更能衬出她的婉约大体,看得宋国雄心情尤为舒畅。
“夏夏,这里风大,带你妈先进去吧。”
领导开口,宋夏必须遵命,赶紧带着夏梅撤退。
到了里面,好多座位已经坐满了,音乐会还没有开始,大家没事做,三三两两都在议论着家长里短,宋夏撇了一眼他们的票号,是前排的位置,于是就带着夏梅往前挤。
前排的座位和小包厢差不多,有三面屏风挡着,不过设计者很聪明,屏风不高,里面的人坐下了就刚刚好,外面的看不到里面,但里面的人却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
一个小包厢里设定五张椅子,宋夏她们进去时,那里已经坐了人,是一位穿着貂毛大衣的秃头中年男子,那男子见夏梅两母女进来时,眼前一亮,对夏梅特别的殷勤,又是掏手绢擦椅子,又是问长问短的:“这位妹子要不要喝点饮料?”
夏梅客气地摆摆手,拒绝了:“不需要了,谢谢!”
可那男人还在穷追不舍地问:“真的不要吗?等下的音乐会很枯燥,喝点饮料润润喉也不错。”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需要!”
“哎呀,妹子,你不要拒绝得那么快嘛,都是同一个包厢里的人,这就是缘分,缘分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嘛,是不是?”秃头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夏梅的肩上摸去,哈喇子都要流到领口了。
眼看他的手就要摸着了,宋夏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哗嚓”一声划燃了,在夏梅肩膀上晃动着,那秃头穿的是貂毛大衣,他见到突然亮起的火苗时已经来不及收手,那貂毛一见火就燃了起来,发出“嗤嗤”的声响,紧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啊!我的毛!”
秃头怪叫一声,哪里还有兴趣吃夏梅的豆腐,手忙脚乱的灭火,他越是乱动,火势越大,眼看一小搓的火苗就要酝酿成大火灾,宋夏镇定自若地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腾腾的白开水朝着秃头泼去——
“嗷!你泼我脸干嘛,泼火啊!”
秃头痛苦地抹了一把脸,那开水烫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衣服上的火势不容小觑,又是蹦又是跳的,求着夏梅灭火。
宋夏捂嘴偷笑,连连道歉:“对不住啊大爷,本来是想扑火的,可谁让你乱动呢?大爷你赶紧躺好,俺这次绝对不会泼脸了!”
秃头这时早已吓破了胆,听见宋夏叫他躺在地上,也不管地板上有多脏了,乖乖躺好,也不管她会不会那么好心帮忙灭火。
好在宋夏就是那个好心人,她不慌不忙地叫夏梅往旁边一站,然后撸起牛仔裤,长腿往上一抬,用足了力气往那火上狠狠踩——
“啊啊啊!操你大爷啊!俺手臂要断了!啊啊啊!”
秃头的惨叫引起旁边包厢人的注意,纷纷回过头,看到一男的狼狈的躺在地上,手臂上的貂毛不断冒着浓烟。
宋夏抹了一把热汗,然后一脸歉意地解释:“打扰到大家了,对不住啊,这位大爷羊癫疯发作了,为了不影响整个音乐会的运作,是不是应该去请保安过来把他送去医院?”
不明真相的众人连连点头,生病了就要治,总不能躺在时不时怪叫几声,破坏音乐会的气氛吧?
这么一合计,就有胆小的观众跑出去请了保安进来,保安进来看到秃头男嗷嗷得发出怪声躺在地上,吓得不敢乱动人,怕被咬着了,好在人群里不知谁出了一个好主意:“那窗边不是有窗帘吗?扯下来往病人身上一盖,抬着出去不就了事了?”
这主意甚好!
几个保安茅厕顿开,真过去把白窗帘扯下,往那一直呻吟的身影上一盖,一人抬着一边担子出去了。
宋国雄进来时,看到夏梅母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心有余悸的样子,一头雾水,“怎么了?”
夏梅指着早已没人的地上,把那秃头男发羊癫疯的过程说了出来。
“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既然已经送去医院,医生会抢救的,你们也别愣着了,快快坐下,等下有人要过来。”
有宋国雄在,夏梅的心安了下来,把宋夏按在两人中间坐好,她才跟着坐下,想起宋夏为那人扑火时的情景,她就后怕,好在夏夏没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