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以坊间为首的几家,反倒成了双刃城内最为安全的地方。苏易和有穷不弃不明其理,只是?着主街慢慢游荡,路过几队鬼方战士,皆是侧目凝视,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意。
苏易生怕有穷不弃按耐不住,惹下事端,节外生枝,每次都是陪着笑脸拉着有穷不弃匆匆走开,后开干脆就让有穷不弃低头赶路,不许他抬头张望,害得有穷不弃不住的低声埋怨。
苏易和有穷不弃正在漫无目的的游荡,一名大约**岁的女童走了过来,轻声问道:“请问这位可是高公子?”
这女童身穿着粗布衣衫,身上还有几处破损,袖口和已经已经磨烂的不成样子,但衣服却是浆洗的干干净净。女童脸上有几分苍白,身材瘦弱,显然是长期不得饱食。
“高公子?”有穷不弃说道:“我们不是什么高公子?”
女孩眼中露出失望的深情,转身要走,苏易忽然叫住她,说道:“我就是高公子,你有何事?”
女孩惊喜之情表露无疑,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片鲜翠欲滴的竹牌,双手交给苏易,说道:“刚刚有位先生让我将这个竹牌交予高公子。”
有穷不弃挠挠头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成高公子了?”
苏易没有理睬有穷不弃,向女童问道:“交给你竹牌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女童低头说道:“我也没有看到,他只是露出了背影。”
苏易哦了一声,看着手中的竹牌,竹牌只有两根手指大小,却不知用何种方法制作的,依旧保持着鲜艳翠绿的颜色,隐隐中还有一种竹叶的清香。竹牌正面勾画了了,刻着听风轩三个字,背面刻印着流竹坊三个字。
“流竹坊?这是什么地方?”苏易问道。女童虽然年小,但听到流竹坊三个字,脸上仍是微微一红,细若蚊蝇的低声说道:“流竹坊是城里诸位老爷们作乐的地方。”
苏易顿时明白这流竹坊是什么地方,平素在依帝城,苏易虽然没有去过这般风月之所,但一些是世家子弟多是喜好此间之乐,坊间之事,也是多曾传入苏易耳中。苏易心中暗暗有些好笑,不想云中君居然会让自己去这种地方,莫非云中君也是……。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啊?”有穷不弃盯着苏易手中的竹牌,不解的问道。苏易微微一笑:“是个老朋友请我们去个有趣的地方。”
苏易又向女童问道:“那人还和你说什么了吗?”女童摇摇头,说道:“那人只是说让我将这个竹牌交给你就可以,然后…然后…”女童大胆的仰起头,盯着苏易,眼睛中充满了渴望。
苏易顿时明白女童没有说出来的话,笑了笑,深入袖中摸到一枚金贝,略一迟疑,又拿了一枚,将两枚金贝交在女童的手中。
女童双手纤细却粗糙,布满了细细的伤口,新伤口积压在旧伤上面,显然是常年劳作的结果。女童捧着两枚金贝,有些不敢相信,望着苏易。苏易说道:“走吧,这些是给你的。”
女童眨了眨眼睛,看了苏易一会,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开。苏易叹了一口气,转动手中的竹牌,忽然自语道:“居然忘记问着女童流竹坊在哪里了。”
有穷不弃这才插上嘴,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成高公子了?你说的那个老朋友是什么人啊?还有,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流竹坊到底是做什么的?”
苏易笑了笑,对着有穷不弃说道:“我封号高辛王,自然就是高公子,那位老朋友,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至于流竹坊,应该是个好玩的地方。”
有穷不弃嘀嘀咕咕的说道:“你这和没说一样。”苏易只是微微一笑,缓步向前走去,也不去接有穷不弃的话,有穷不弃自觉没趣,只是闷不做声的跟在苏易身后,倒真似一个被主人责斥了的小厮。
苏易和有穷不弃向前走了一段,见到路边有一名穿粗布衣服的老者正在弯腰整理着担子,苏易便让有穷不弃上前询问。有穷不弃大步流星的走到老者身边,大声问道:“老人家,请问流竹坊怎么走?”
那老者正在专心整理担子,担子中是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用来喂养牲口的杂粮之类。老者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马粪味道,有穷不弃顿时抽了抽鼻子,又不好用手捂住,只能硬生生的挺着。
那老者被有穷不弃如雷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团黑乎乎的事物掉在地上,摔成几块。老者大怒,转过身来正欲跳脚大骂,看见有穷不弃身材孔武有力,背后还背着一张大弓,顿时把涌上喉咙的一肚子锦绣骂人文章又咽了回去。
有穷不弃见老人伸着脖子努力吞咽,又问道:“老人家,流竹坊怎么走。”老者听有穷不弃语气甚是平和,心中勇气顿时壮了几分,梗着脖子说道:“你要去流竹坊干嘛?”
老者便问边上下打量着有穷不弃,见到有穷不弃身穿粗布衣衫,身上也没有值钱的饰物,心中不免轻看几分,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轻蔑,故意用一种甚是教诲的语气说道:“小伙子,那种地方,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去的,那地方,都是大场面大人物,花费的金子如流水,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有穷不弃顿时脖子一粗,微微有些愠怒道:“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就好。”
老者满眼鄙夷,嗤笑道:“小子,你知道那流竹坊是什么地方吗?是你能去的起的么。”
见到老者愈发的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