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判决我不服……”
法庭里有人尖叫一声,而后里面的声音逐渐的减小、消失。
陈滔滔看看眼前的人,哭了二十分钟了,都不带重样的,这也算是本事了。
“陈律师,我女儿的案子就真的没有办法在想想办法吗?”
中年妇女满脸带着期待看着陈滔滔,只要能打赢,打到自己想要的最后结果,她倾家荡产的卖房子也凑钱给他。
中年妇女将皮箱打开,将钱全部堆在桌子上。
她是很诚心的。
“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马上回去凑。”
陈滔滔的眼睛扫了扫箱子里,态度起了一些变化,箱子没打开之前,那他也不是透视眼,现在钱摆到明面上来说,那就好办。
“案子我详细的看过,倒不是不能打……”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能打是吧?
“陈律师,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你现在就告诉我。”
陈滔滔觉得谈钱有点俗,不过这项比较俗的业务会有人和你洽谈,现在坐在这里,谈的就不是钱了。
“你想要你女婿无期?”
女人点头:“我知道不可能判他死刑,我只要他无期。”
但是自己也同时太过于清楚,一审已经宣判了,这样的结果,就等于说她女儿白死,她不服。
陈滔滔联系明珠,他现在是用得上明珠,妇女会那边他知道有个人欠明珠人情。
那个女人现在干上去了,可以说算是上中比较特立独行的女人,也许是因为相同的遭遇吧,心思放的很正,每一步走的都比较踏实。
“我需要她来帮我。”
等于说需要妇女会来做出来一些证明。
这件案子比较复杂。
明珠顿住声音:“我没有道理帮你。”
陈滔滔撇嘴:“那也没有关系,那就让她丈夫出来吧,反正法庭一审不是已经宣判了,判了三年缓刑四年,里外里也没有任何的损失,也不过就是带个案底而已。”
陈滔滔挑着眼皮子,双脚搭在桌子上晃悠着。
你忍着,千万别帮我。
明珠,我看你到底是不是女权者。
陈滔滔觉得看一个人,要从长久来看,明珠的一些作为,一些语言和行动,将她暴露的无疑,她恨自己是女人吧,所以尽最大力量的去保护女人,觉得女人弱小是吗?
那你此刻就给我护住了。
明珠出院回了警局,案子是南区这边发生的,案底什么的都在,当时做的笔录以及证据还有后期找到的线索,她慢慢的翻看着。
“你怎么来上班了?”
老周买饭回来,抬头一看楼上亮着灯呢,她人在医院,好好的别人也不会进她的办公室,那是谁?
好奇的推门一进来,就看见明珠在翻案卷呢。
“已经好了,来的正好,这个案子当时谁负责办的?”
老周就摇头,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明珠研究了一个晚上,详详细细的每个细点都有推销过,这案子呢,就他们警方来看,不至于判成这样,至于为什么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她也不能说什么,现在能做的就是……
“……是有过记录是吗?”
对方电话里轻声的说着,因为位置的关系,她现在不能和明珠见面,曾经的曾经她坐在南区的警局里是受害者,曾经她和明珠也一起战斗过,现在她仍旧愿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为这些女人做点什么。
这个案子当时判下来,她们就有过关注。
老周敲门:“你又插手不该插手管的?”
他真是给明珠跪了。
好好当你的警察就不行吗?
这些事情就不应该我们来管的,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案子,你不可能要所有的案子都理想化。
“那什么是该管,什么事不该管的,这个事情又没有一张图表,我又不能按照上面的去做。”
明珠不可能亲手将资料传真给陈滔滔,除非是陈滔滔方面申请,陈滔滔自然有办法有途径拿到这些资料。
“老周……”明珠叫住老周,老周回头看她。
“什么?”
“你觉得这案子判的服众吗?”
老周叹口气,他这人活着呢,就活的明白,服众不服众这是检察院的事情,不归他们来管。
“两起案子,一前一后,相同的发生过程,结果却完全不相同。”明珠道。
老周小心翼翼的说着:“我讲真的,明珠你应该生活在唐代的。”而不是现在。
“我生活在现代,我依旧认为我没有生错朝代,该板正的总会有人去做的。”
*
陈滔滔接手的案子,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老公泼妻案,妻子被硫酸大面积烧伤,现在人还在医院没有办法出院,甚至以后都没有办法独立生活了,丈夫当时说就是因为两个人闹了一些小矛盾,他喝了酒,然后甚至不够清醒,最后酿成了祸事。
上中某医院-
陈滔滔和陶克戴一前一后的进入病房,陶克戴倒吸一口气,原本看着照片就觉得挺触目惊心的,现在来看,何止是触目惊心啊。
中年妇女看见陈滔滔进门,从位置上站起,她对着陈滔滔点点头。
“陈律师你来了。”
陈滔滔现在需要医生出一份医学鉴定,更为劝慰有效的医学鉴定,其次他需要当事人的同事以及家人的口供。
中年妇女坐着就说女儿的婚事儿。
现在说起来也就只剩下后悔了,早知道有今天,她就留着孩子不嫁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