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冽凌挑眉,倒是不避讳,低低的一句:“你想,让我跟她离婚?”琉璃抿了抿唇,她想点头,但又害怕段冽凌生气,没有动静。倒是段冽凌笑了一笑,看似丝毫不在意她主动提出这句话,还从办公桌后起身,对着琉璃:“我知道你想什么,女孩子,年龄上来,的确该着急了,但现在还不行。”他一手抿了一口酒,放回桌上,对着女人小,抬手在她脸上抚摸,那语调说不出的**,“苏璃现在还有儿子,我若是这么轻率的提出离婚,孩子的抚养权就拿不过来,但段家子孙,绝不能在外流浪,你明白么?”就这个时候,被他如此**溺的对待,琉璃又怎么会摇头?那样的温柔,让她沉溺其中,点着头,“我知道,冽凌,我可以等,不急。”可她在想,既然这样,那她可以把苏孽接过来,培养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至少,她要趁段冽凌没有恢复记忆时嫁给他。琉璃还想问,他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可她不敢,害怕一问,这就都空了。所以,她只是定定的看着男人。段冽凌知道,目光可见的温柔,但心底里一片平静。终于装够了,琉璃该去做晚餐。苏璃本该被叫着在厨房打下手,但对着琉璃的需求,她视而不见,转身就出了厨房,直接往楼上走去。琉璃气得咬牙,却没空去纠缠,午餐,冽凌就没吃好,晚餐她一定要做得好一些。也就是厨艺上,她比苏璃强,这是抓住男人心思自豪的办法了。而苏璃上了楼,立在段冽凌的书房门口,嘴角扯了扯,看着里边的男人,和那一杯红酒,终于走了进去。段冽凌抬头,以为是琉璃,面色是刻意挂起的笑意,但在见了苏璃时,表情变得自然了。“聊什么了?”苏璃走到**边,打开窗户,散着段冽凌刚抽完烟留下的浓重味道,皱着眉。这话听起来像是审问,所以段冽凌淡淡的勾唇笑了一下,“我似乎,不用回答?”苏璃转头看了一眼,却见他往自己身侧走来,没说话,牵了她的手看了会儿,然后拉着她往卧室走。卧室里有烫伤膏,段冽凌自己也不记得是何时放在这里的,但也怪了,他的家里,各种药膏,还真是齐全!段冽凌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擦药,低眉之际,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并没有感动,倒是扫了一眼卧室,问:“昨晚她在哪睡的?”她,当然指的是琉璃。段冽凌故意笑了一下,转头看着苏璃,莫名其妙的一句:“你是不是很喜欢喝醋?”苏璃嘴角扯了扯,“你是不是很喜欢自负?”这一来一往的,倒是让段冽凌笑了。放下药膏,他才认真看了她一眼,“就算你不来捣乱,我也能处理好,有什么必要委屈自己?”苏璃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看这两个人演戏,有时候看着那样的温馨,自己都觉得恶心,还非要看,有什么办法?想罢,她挑了眉,从他身侧起身。段冽凌笑了一下,“她有她的房间……你今晚留宿?”两个不一样的话题,苏璃已经走出去几步,听到他的问话才转过头,“我不仅要留宿!”可后半句,她没说出来,惹来男人若有意味的笑。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处,颇为有趣!“关于爷爷的事,你发现什么了?”苏璃终于问了正事。段冽凌面色严肃了些,摇了摇头,“药物的事,只要琉璃不开口,谁也没办法,因为没有她拿过那些药的证据。”苏璃听儿子说了,那个风干了的山竹,是孽儿的,可孽儿只有口供,谁又会信一个孩子的话?“总会有的。”苏璃低低的一句,实则,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过了会儿,段冽凌忽然说了一句:“要让女人说实话,倒也不难。”是不难,哄够了,给够了,在她彻底迷乱时,就是说实话的最佳时机。“怎么不说了?”苏璃因为听不到他的后半句,有些不悦,可段冽凌就是不开口了。晚餐。琉璃做的饭菜,的确比她做得可口,所以苏璃吃得心安理得,还不忘往段冽凌碗里夹。段冽凌演戏演得倒也真,峻脸略微的不悦,道:“你自己吃就行,别忘我碗里弄,还让不让人吃了?”对此,琉璃笑了一下,“冽凌,我给你夹!”苏璃就那么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撇撇嘴,正好,她自己吃得爽快!苏璃做饭就是跟自己的性子一样,不拘汹,所以,一用过晚餐,她就上楼洗浴去了。等琉璃和段冽凌吃完饭,她刚知道苏璃竟然去了主卧洗澡,有事气得直竖眉毛,“谁让你进那儿的?”苏璃倒是理直气壮,“段冽凌都不说话,你瞎吠什么?”自己被骂作狗,琉璃能不生气么?可她刚蓄势待发,段冽凌开了口,“行了,这一天够烦了,你有事忙去,一会儿出去散步?”这话自然是对着琉璃说的。一听能够单独相处,琉璃满是笑意,“好!”说着转身下楼收拾去了。那一晚,苏璃就在老宅住下了,中间段冽凌的确和琉璃出去了一段时间,她不想去刻意关心他们出去干什么了,自己在段冽凌的书房逍遥,翻弄着他的文件。以往,她不曾这样动他的东西。有一本厚厚的册子,她想了会儿,翻开来看。一眼可见的是立意、展望等等比较励志的自言。看了会儿,她才看明白,那是他成立dl之初的案本,是对公司的标注么?而当她看到段冽凌对dl的注解时,目光呆了会儿,定定的看着没了动静。d是段冽凌自己,而l是她,苏璃的璃。之所以那么确定,是因为段冽凌写了苏璃,而没有写琉璃,或者别人。心口有些酸,当初他竟创立公司,她也刚从荷兰回来吧?她打算对他死心,承受着他对她造成的伤,受着他对她的报复。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