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曾忘记过她,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到了北郊陈寨村,他下了车,沿着这熟悉的路,一步步走近那有着一棵大大杨柳树的院子外面。
站在这院子外,他,没有勇气打开门,更没有勇气上去。
确切的说,他,是没有资格上去。
他不奢求她能原谅他,他只奢求,他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知道她好好的,他就知足了。
可二楼他们曾经的家,怎么一直没亮灯
她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难不成又是去做家教了吗
要是去做家教,估计差不多得十点左右才能回来,对,她回来,肯定坐公交车回来,像她这么节约,肯定舍不得打出租车,与其在这等,不如去公交站牌附近等。
他又走到公交站牌附近,这冷冷的夜,一辆公交车,接着一辆公交车开过,可,怎么就没了彩云的影子
他就这么傻傻的等着,可他,很享受这等她的时光。
原来,他最快乐的时光,是那些曾经在公交站牌下等她的时光。
那时,他就这么在站牌下等着她,而她,一下车,看到他,就像鸟儿般飞到他怀里。
他似乎还能闻到他飞进他怀里时,那带着风的、融合着她体香的味道。
可如今,那时光,再也回不来了,她再也不会飞奔到他怀里,而他的怀里,也再容不下她。
他能做的,只是这么躲的远远的,看她一眼。
车,越来越少了,人,也越来越少了,已经过了十点半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难道是自己眼花,没看清,她已经回去了
不行,我得再回去看看。
曾豪又折回到小院外面,可二楼,他们曾经的家,那个温暖的、永远在他梦里的家,依然漆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她搬走了,不在这住了
一个酗子从旁边走过,推开这家院子的大门,正要进去,曾豪一把拉住他,道:“你好,请问,这二楼东侧靠近水房的屋子,如今,是不是还住着一个叫彩云的姑娘”
“彩云没有呀,我就在二楼住,二楼住的都是爷们,没有姑娘呀”
啊,没有
她,真的搬走了,而芊芊,这丫头,也不在这住了
彩云,你在哪,我曾豪,只想远远的看你一眼,可为什么都看不到
你可知道,到明天,我就是想看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不禁自嘲,这,就是他的下场,他曾豪的下场,他连远远看她一眼,都是那么的困难,都是那么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