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依旧相信,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做犯法的事情。
“他刚刚自己承认了,尹赫、鲁蔓、宋汝卿,三个命案都与他有关系。”傅从阳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而这一句,却让许安然如同惊弓之鸟,反应极其迅猛地夺过了傅从阳手中的镣铐,站在律凌辰身前,“单凭着某个人的一面之词怎么能轻易下定论?”
“安然,现在失去判断力的人是你。”聂彻说了句公道话,“快别闹了,否则你也能以妨碍公务而被定罪!”
许安然情绪有些激动,望着聂彻,不可置信。
最后,她转过身,将所有的希望全部押在了律凌辰身上。
他凝着她的眼依旧有些万千的柔情,垂在两侧的手微微蜷了下手指后,轻轻吐出了一句:“然然,听话。”
“你……”
许安然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眼里充满了惊愕,“任律师呢?任律师怎么不在?”她望向沉默的简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简,任律师在哪里?能不能再缓几天?再缓几天,我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手却忽然被握住,随之,那抹寒凉的被剥离了手心,许安然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脏都忘了跳动了。
“别白费力气了。”他将冰凉的镣铐握在手中,上面残留着她的体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后,他轻拍了她的头,抚去了她眼角的泪,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许安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直到律凌辰已经随着警务人员走到了门口时,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凌辰!”
律凌辰停了脚步。
“你……”许安然却哽咽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背影,“你一定要等我。”
……
律凌辰走之后,总裁办死一般的安静。
只剩了许安然和简诺两人。
轻叹了口气后,简诺上前拍了拍许安然的肩膀,轻声说:“律要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他说,他不是神,也会有做错决定的时候。”
*
律凌辰走之后,许安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哭了一天,将这些日子积压着的难受与怨恨全都宣泄了出来。
江心在屋外陪着她,内心也是煎熬不已。直到许安然拉开了房门,她看到她的眼肿得跟水蜜桃似的,心疼不已,轻声说:“吃点东西吗?你看你,脸白成这样。”
许安然摇摇头,声音沙哑:“不想吃。”
“多少吃点儿吧。”江心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的工作量还大着呢,这时候垮了身子怎么办?走,吃饭去。”
律凌天失踪,律凌辰入狱,关于律氏的负面新闻当是漫天飞了。江心这段日子也是累坏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都这般了她还守在外面陪了她一天,许安然看了心里也过意不去,便点了头。
……
只是本就没有胃口,许安然自然是味同嚼蜡,筷子不曾伸向过菜盘,都是江心按着她爱吃的给她夹。慢慢的小碗越堆越高,她却怎么都没了食欲。
“喂,我可是难得温柔一回,你不好好珍惜会后悔的!”江心故意扬了扬下巴,“我刚刚给你夹的你可都得吃了,不然当心我翻脸不认人了啊!”
刚准备放下碗筷的许安然无奈地摇摇头,艰难地扯了一抹笑,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喉咙因着昨日的痛哭有些哑了,堵堵的有些难受,许安然失笑地盯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的江心,目光再回到碗里时,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她便捂着嘴跑向了洗手间。
江心吓了一跳,忙放下筷子追了去,看到许安然趴在马桶上吐得死去活来,眉心忽而染上了一丝复杂,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了热水。
待到许安然漱完口后,她便小心地试探:“你……生理期是不是很久没来了?”
许安然没反应过来,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估计是压力大,所以又推迟了。”
听及,江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不敢像以前那样一巴掌拍下她,只得自己跺脚道:“笨啊你!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孩子的智商啊?”
“……”
许安然当场石化了,微张着小嘴一脸错愕地望着江心,老半天才问:“你、你刚刚说什么?我孩子?”
“对啊!你孩子,准确来说是你和king的孩子。你、要当、妈妈了!”江心生怕她又听不懂,说得十分直白,末了又扶额叹息:“果真‘一孕傻三年’啊,你这才刚怀上……”
“我、我有孩子了?怎么会?”许安然还是不敢相信,轻声喃喃着,手便不自觉地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刚碰到却又紧张地缩了回去,脑中快速回放着与律凌辰在一起时的情景。
上一次,似乎至少都是半个月以前了。他将她压在身下,低喃,我们要个孩子吧。
也就是那一次,他近乎疯狂地索取,以至于她累了个半死,第二日也忘了做措施。
莫非……真是那一次吗?
“怎么不会?你怀疑你不行还是他不行啊?”江心一头雾水,“哎,赶紧的,这下你不吃饭也不行了吧?饿着你了不要紧,不能饿着孩子啊,king的孩子,不是pince(王子)就是pincess(公主),你可得悠着点儿。”
许安然依旧呆呆愣愣的,看得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