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微微听出些什么来,她心口一惊,但很快又打消了心底的那个猜测,仿佛自我否定般频频摇头,“不可能!怎么会……”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出‘如果秦氏根本就不缺那五个亿,你是否还愿意跟我结婚’这样的假设?!
秦思橙睁大眼紧紧地盯着他看,他漂亮的褐眸像极了一片清明沉静的夜幕洒满了宝石般的光彩,眸底的笑意一直延伸到眼角,她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似在期待着什么。
叶衍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微微勾唇说道,“是谁说过只要我往大街上一站,就会有一大堆的女人像屎壳郎滚粪球一样扑上来?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我感到十分荣幸,但如果我在女人堆里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吃得开,你认为仅仅靠五个亿就能拴住我的心吗?”
秦思橙还是有些发懵,眨了眨眼,似听明白了,又似不明白,又或者说她因为根本分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该不该听进心里去,所以才感到十分困惑……
他见她如此,又继续解释,“音乐会那天晚上,我和蒋一心真的没什么,只是听说受她所托,华越集团的风总才愿意赞助这次非营利性的音乐会,而且还承诺在云水乡新建一所希望小学……若不是因为考虑到这层因素,我不会答应去圆缘园餐厅吃饭,别说是去吃饭,就是看见蒋一心的人,我都会避开的。”
秦思橙听完他的解释,忽然问,“只是应酬,没做别的事?”
叶衍一怔,反问,“不然呢?”
不然?难道,非得把她当时看到的那一幕场景说出来他才肯承认吗?秦思橙无力失笑,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摇摇头,不耐地挥了挥手,“别说了,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谈这些私事。”话落就径直走出了医院大门口。
从医院大门口走出来不远处就有一个报摊,秦思橙平日里很少买报刊杂志的,现在是络时代,想看新闻,随时手机上查一查就能看了,但她不想坐上车后又像之前那样跟叶衍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或是听那些叫人窝火的情歌,于是抽了两块零钱买了份娱乐周刊。
坐上车后,她就当他不存在似的,径直埋头佯装看报纸。
视线微微垂落,就见到那一整幅的报道:归国钢琴王子疑似新婚出轨,撇下娇妻进出前女友闺房。
往下是多张叶衍在蒋一心位于枫叶苑内那栋两层楼小洋房的背影,正是昨日叶衍去枫叶苑找蒋一心质问时被拍下来的,尽管只是个背影,媒体用的也只是两个谨慎的字眼“疑似”,但秦思橙还是很快认出来,那就是叶衍!
霎时心头如尖刺扎出血珠,痛得酸涩难当,她紧紧掩嘴,拼命压制住那股即将哭出来的泪意。
叶衍还没来得及发动引擎,但见她脸色不对,侧头问道,“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秦思橙心里的那口恶气就再次涌了上来,眉头死死蹙着,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样子。
叶衍想细问,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是路飞打来的,他皱了皱眉,还是掏出来接听了,“路飞,什么事?”
“叶衍,你去了蒋一心的家吗?你知不知道你们被人偷拍了?怎么搞的!你怎么会跑去她家呢?!”
叶衍还恍然不知自己被媒体大肆报道的事情,有些懵,“你说什么?偷拍?”
“是啊,你赶紧看看最新一期的娱乐周刊吧,你跟蒋一心的事情被人拔出来了。”
路飞的口吻是又气又急,叫叶衍也不觉心口一惊,“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响,叶衍扭头一看,秦思橙竟然不说一声就独自下了车,往马路对面疾步走去,他大喝一声,“思橙?思橙!你回来!别跑,危险!”
可她根本不听,叶衍气得不得了,想要解了安全带出去追,谁知一低头就正好看见秦思橙丢在座位上的一份报纸,恰好正是最新一期的《娱乐周刊》。
他愣了愣,旋即迅速打开一看,便赫然看见那一整幅有关他和蒋一心的报道,从记者的角度拍下来的画面跟事实完全背离,不是他捏着蒋一心的下巴质问她到底是何居心,反倒更像是他捧着她的脸,吻得忘我,难分难舍。
难怪秦思橙会一声不响地独自下车离开了……
该死!
他低咒了一声,忙开车出去追秦思橙,但她离开已经数分钟,此时再去追,哪儿还找得到她的身影?
殊不知此时的秦思橙已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像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是如何穿过马路,走过一条条街道,又是如何招了一辆计程车,她全然不知,要不是司机师傅一声声反复问她“小姐去哪儿”,她很可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自己已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我要去……”忽然一噎,秦思橙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数秒后,不知怎的,她又吐出四个字,“锦绣云鼎”。
锦绣云鼎,正是容烨那栋公寓所在的小区,就在云海市新开发的双湖新区。
司机师傅点点头,发动了引擎。
……
秦氏国际。
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后,容烨匆匆赶到公司处理公务,因为秦晋琛重病,群龙无首的秦氏国际自然是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冲击,虽然白桦表示秦晋琛已作出决定,打算让秦思恒出任代理总经理一职,但毕竟他太年轻,又从未接触过公司的业务,所以董事会不少的股东都提出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