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三处反扒大队提审室内。
“你他妈收几回了?”一个刑警挽着袖子,薅着魏三脑袋问道。
“……我真是按车收的,没看里面的货。”魏三双手被拷在铁板上,抬头回道。
“啪!”
警察回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指着魏三鼻子骂道:“还他妈嘴硬!”
“……我没嘴硬!”
“啪!”
“艹你妈,你们还有哪个厂子吸脏了?”
“真没有!”
“啪!”
“再他妈撒谎我祸祸死你!我问你,昨天晚上在厂子门口砸车,打仗的那帮人呢?”
“我真不知道。”
“还不说,是不,来,给他上点活儿!”刑警满头是汗,每问魏三一句,准准的伴随着一个大嘴巴子。
魏三咬紧牙关,从中午时分,一直挺到晚上。
……
另外一头。
刘小军,庆杰,三保,小兵等人就在废品收购站旁边的一个旅店内。
“这个魏三上哪儿了,咋不接电话呢?”刘小军有点疑惑的说道。
“可能忙着呢吧?”庆杰一边打着扑克,一边回道。
“干啥玩应,能忙一下午?”刘小军坐在床上,伸手拿了瓶水。
“你找他干啥啊?”庆杰又问。
“小岩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他,收购点停了没有。”刘小军轻声回道。
“哎呀,一会他看见未接了,就给你回话了,不用急。”庆杰摆了摆手。
“咕咚咕咚。”刘小军喝了口水,随即就躺在床上眯瞪了起来。
……
另外一头。
图m某小区,出租房门外。
“叮咚!”
小博穿着大裤衩子和背心,伸手按了一下门铃。
“找谁啊?”几秒钟以后,屋内有人问到。
“是我!”小博回道。
“吱嘎!”防盗门被轻巧的推开。
“我操,可算回来了。”小博进屋以后,伸展四肢,随即冲大勋喊道:“哈喽啊,朋友!”
“小崽子,偷着跑了,电话都不给我打。”大勋一笑,随即拍着沙发说道:“坐吧。”
“屋里咋就这两个人呢,他们呢?”小博厅的同伴,随即咬着苹果,冲大勋问道。
“人有点散,都往回走呢。”大勋扶了扶眼镜,声音平淡的回道。
“这次该整张伯伦了吧?”小博直接问道。
“你不用管了。”大勋根本没有多说。
“……那我帮着探探信儿,总行吧?我找一下亮哥,或者他朋友?我听说他们跟张伯伦也掐起来了,所以,我要问张伯伦在哪儿,他们应该会帮忙打听。”小博抬头问道。
“你这个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大勋看着小博,皱眉问道:“这种事儿,你能和别人说吗?你咋想的?”
“跟亮哥他们说,肯定没事儿。”
“幼稚!”
大勋看着小博,干脆的评价了一句后,随即冲另外一个中年说道:“给他弄点吃的。”
……
四p,三处提审室内。
挨了一天整的魏三,此刻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说你图啥啊?!艹你妈的,沈阳刘勇,山东聂磊,湄公河的糯康,哪个不比你牛b?!他们进这里面来,撂没撂案?!挺住了吗?”警察拿着牙签,左手按住魏三手掌,右手直接扎进了他中指的指甲缝里!
“啊!!”
魏三浑身抽搐,额头青筋冒起,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声。
“……已经扎两根了!你连脚带手,一共还有十八个指头,你在心里估摸估摸,你能不能挺住!”刑警皱眉问道。
“别整了,我求你了,我服了,别整了……!”三十多岁的魏三,此刻竟然哭了,言语无比哀求的喊道。
“你他妈服了有啥用啊!!我让你撂案!撂案,懂吗?”刑警再次拿起一根牙签,随即冲着魏三说道:“我告诉你昂!牙签整完,还有铁棍压锁骨,电棍插屁-眼-子,这一套下来,还得一小天!”
“呼呼!”
魏三听到这话,剧烈喘息。
“来,手伸出来!”刑警说着就掰魏三的手指。
“别他妈整了!!”魏三扯脖子喊道。
“手指头伸开,艹你妈的!”刑警死死掰着他的手掌。
“我不松,我他妈告你,告死你,你刑讯逼供!”
“行,回头我把我警号给你,你千万,一定,要告我!我正好他妈的想扒皮呢!”刑警皱眉骂了一句喊道:“来,再过来俩人,手指头给他掰开!”
“别来了,我服了,我服了,行不行,我他妈说,你问啥我都说……!”魏三一看见有人走过来,心脏宛若被大锤击打,此刻口中说出的话,已经彻底不过脑子。
“真说啊?”刑警薅着他的头发问道。
“说,我说!”
“操,你看你早说,不就没这些节目了吗?”刑警扔掉牙签,随即撇嘴说道:“妈了个b的,我这儿能掰折最硬的钢,砸碎最结实的石头!就你这样的,还要玩个宁死不屈!操。”
魏三趴在铁椅子上,目光呆愣。
“说吧,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刑警点了根烟,随即坐在办公桌上问道。
……
俩小时以后,张伯伦的公寓内。
“魏三圈住了,厂子查封了!”疤瘌摸着脸蛋子说道。
“手上的证据,能给人扣住吗?”张伯伦目光阴霾的问道。
“他自己都撂了,承认了,没问题。”疤瘌随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