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自己给自己增加工作难度,说的难听点,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你也应该知道,每年的工作计划都只是一个计划而已,真正落实多少都有待考究。如果真的公布出去,那不是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自己知道什么歌意思就好,说出去就是让别人看笑话了。所以,我坚决不支持这么干。”

刘伟名听过马俊才坚决抵制的话之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是还是客气地说道:“你的想法很正确,这是其中的一面,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我们认定谁对谁错主要就是看利大于弊与弊大于利了。我觉得,就是因为政府每年的工作计划都是夸夸其词,做的都是锦绣文章,做计划时在放卫星,而实际工作却是在扛锄头,这样子很不好。就是因为这,我们才更加应该公开,我们宣布公开,他们才会把计划做的贴近事实,他们会考虑自己的工作能力,不会再一个劲的放空炮了。以前的这种工作作风非常不好,我个人觉得非常有必要进行改正,很多年前邓老就告诉我们,一切工作都要讲究实事求是。另外,我觉得作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政府,是不惧怕公开其一切的,我们自己要给自己一个信心和一个观点,那就是我们说出去的就必须做好,言必行、行必果。这才是我们政府应该有的形象。我个人觉得,工作计划进行公开是有必要的。”

“刘书记,你想的太理想化了,我觉得你有必要与实际结合一下。我承认,你说的都很对,但是,有些东西表面上我们说说可以,但是实际怎么做我们心里都是有数的。你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给我们自己惹麻烦。你要知道,我们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有自己特色的。”马俊才再次坚决反对着,这次脸不是黑,而是直接变红了。

刘伟名听着马俊才的话很不舒服,马俊才这话里的意味就像是在教育自己一样。

“我们今时所处的地位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这也就要求我们不能再按照以前的工作方式工作,我们必须做出改变。不然,我想我们就知道如外界质疑我们的一样,我怀疑我们是否能够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而且,我敢肯定,即使我们这次不公开工作计划,到时候,外界也一样会要求我们公布明年的工作计划,到时候我们迫于压力再来公布就会被动多了,这次新闻发布会的情形你们两个不是没有看到。我的观点还是公开,至于其中一些机密我们当然是不能公开的,但是,我觉得我们以后的工作要掌握一个原则,那就是能够公开的都尽量向外界公开。这样能够建立我们与外界与老百姓之间的一种互信,这对于我们工作的开展有着很大的帮助。”刘伟名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说的太过于理想化了,完全与实际不相符,所以,我坚决不同意。”马俊才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但是却依旧态度坚决的反对着。

刘伟名看到马俊才好不配合的态度,开始愤怒了,他感觉的出,马俊才似乎是故意在与自己唱反调,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也完全破坏了他今天的好心情。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议。我们现在来谈一谈关于第三个问题吧,我个人觉得第三个问题才是迫在眉睫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年关将至,不尽快解决到时候会惹来大麻烦,如果这些人趁着过年去闹,很可能会给我们制造一个政治事故。”阿依古丽看不下去,直接开口说着。

阿依古丽说完之后看了看刘伟名,刘伟名点了根烟,当做没有看到。阿依古丽只好转头望着马俊才。马俊才黑着脸,想了一下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的意见还是与当初在常委会上说的一样,我觉得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还是我们操之过急,我当初就应该一步一步来,徐徐图之,当初制定这样的政策时,我们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

马俊才的一番话说完,刘伟名和阿依古丽都同时变脸了。这番话说得太**裸了,就是在埋怨刘伟名,埋怨这一切都是由他刘伟名所造成的,有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感觉。要知道,这种在心里想想可以,但是,当面说出来那就是在打;刘伟名脸。而且,当初这个策略不是刘伟名一个人决定的,而是在常委会上举手表决通过的,马俊才这么说,就是在否认整个常委会的决定,也是在埋怨常委会。

“马市长,我想我们今天坐在在这里是来商量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在讨论谁对谁错的。”阿依古丽也很不客气地说着,在她的眼里,她可对这个市长一点畏惧的心都没有。

马俊才被阿依古丽这么一说,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随即说道:“还能怎么做?我还是当初的意见,一步一步来,不能逼得太急,徐徐图之。这些煤矿牵涉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我们操之过急必然引来强大的反弹,今天的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我们的政策已经颁发下去了,怎么收回来?”阿依古丽再次皱眉问道。

“这个很简单,政策时政策,只要我们停止那些强硬手段自然而然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只要我们让那些停业整顿的煤矿能够重新开始开业,我想现在的一切麻烦都会没有。然后,等到以后我们的经济形势稳定,煤矿在白山的经济比重已经不那么重要的时候,我们再回过头来整治煤矿,一切都会变的非常容易。”马俊才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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