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名片,她跑出总裁室。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个数字,她按了26层。
她进去的时候,苏润晨正在谈事情,见她进来,先是一怔,随后挥挥手让那人先出去。
“你怎么来了?”苏润晨抽出一根香烟,冷淡的问她。
薄曦朝前走了两步,问他:“左霏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微顿,打火机的声音啪嗒一声,他就着火,“对,你拿了钱给伯母看病吧,我不知道够不够,但那是我能给的极限了。”
薄曦笑了,嘴角勾着苦涩的弧度,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哭腔拖得很重,她问他:“这算什么?分手费?”
苏润晨背对着她,挺拔的背影一动不动。
“还是,是你对愧疚的一点补偿?”
她的话问出,苏润晨许久沉默,夹在指尖的烟雾,袅袅升起。
见他沉默以对,近乎默认的态度,薄曦胸口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可她刚要发泄出来,手机响了。
听着电话,她不管不顾的掉头跑了出去。
苏润晨回眸,温润的眉眼染着薄薄的一层冰霜,双眸暗了色。
薄曦接到姨妈的电话,说母亲醒了。
她冲进病房,扑倒在床边,抓着母亲的手,哭得不成人样,不停的自责:“对不起,妈,对不起……”
薄森很吃力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哭什么。”
虚弱的声音,还有几乎抬不起来的眼皮。
薄云拉了拉薄曦,“起来吧,让你妈好好休息休息。”
“嗯。”
不管怎样,醒了就好。
廖宇华将一切打理好,回到病房,拉着薄云出去,“我们现在存款只有不到五万……”
病房门被关上,薄曦眼睛红肿的站在门口,说:“我来想办法。”
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宁叔。
虽然那晚宁叔很无情,她也不知道宁叔为什么要那么对母亲,可一直以来,宁叔对她都很好,宁叔住在那种豪华的别墅里,区区几十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她去说明情况,宁叔不可能对母亲见死不救的。
那天,她满怀希望的去了宁宅。
在宁宅外站了整整一天,看着人去楼空,她的心,像这突然来临的冬天,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宁叔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好像不曾存在过。
最后的一点希望落空,她走在长长的街道上,看着一路萧条。
第二天,她收到了一笔转款,数额是二十万。
苏润晨给她的。
母亲做完手术,还在看情况,不过大体都已好转,她每天陪着母亲做康复治疗,母亲问过她一次苏润晨,她淡淡的附和着,后来鬼使神差的去找了苏润晨。
被告知,苏润晨出国了。
好像一下子,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又突然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
这三年,她不知道对苏润晨的念念不忘,到底是因为什么,可如今,他说她没有资格嫌弃他。
苏润晨吞吐着烟雾,终究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薄曦站在原地,她不能否认,他曾经为了他们的将来,疯狂的努力过。
可他也曾经……
“小曦。”她正在发愣,肩膀被搭住,偏头一看,是陈誉。
陈誉弯着嘴角,明媚的跟她微笑,薄曦的眸光一闪,看到他身后,梁慕白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她避开了视线,将陈誉的手臂扔开。
---题外话---宁叔跟薄a眼没瞎,难道上一章你们没看出来,两人有猫腻?薄ma不跟他在一起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