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曼妙的背影,女人留着齐耳短发,简洁干练,他走过去。
“郁小姐?”
女人抬起头来,皮肤偏小麦色,短发造型搭配这肤色,原本应该是比较男性化的健康活力,可女人的五官过于精致美艳,眉宇之间有掩藏不住的阴郁忧伤,介于攻气与性感之间的第三种气质。
郁橙浅浅的一笑,客套的点头,“苏先生请坐。”
苏润晨微微皱眉,在对面坐下,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苏先生。”郁橙替他斟茶,半垂着眼帘看着茶水的弧度,“恕我这么冒昧的找你出来,不过我想谈的事情,你应该很感兴趣。”
苏润晨未动,并不十分配合,“我不太明白郁小姐的意思。”
“呵。”郁橙不以为然的笑了下,双臂搭在桌边,目光深奥的望着他,“据我所知,苏先生这段时间查过我,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我的确查过你,不过只查到一点皮毛。”
“哦?”
郁橙很有兴趣的看着他,想听听他所谓的皮毛。
苏润晨冷漠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她虽然时常含着笑意,可那笑容并没有半点温度,像什么呢?就像是死过一场的人对活着已经没了多大的念想,可还在拼死的想去抓住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
他移开视线,轻抿了一口茶水,“郁橙,24岁,玉成国际的千金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六年多年未婚先孕,后生下一个男孩,却在孩子刚出生不久就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郁家在不久之后宣告破产。”
郁橙挽起嘴角,“知道得还算详细。”
“所以你跟梁慕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啊……”郁橙的目光变得空洞深沉,抬眸看向苏润晨,“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就像你查到的一样,他是被伤者,我是伤人者。”
苏润晨沉眸,“你这次回来目的是什么?为了孩子?”
郁橙心口被一抓,她不露痕迹的捂着胸口,那里刺刺的疼,她扬唇,“也不全是。”
“难道你是为了报复梁慕白?”
苏润晨说出自己的猜想,郁橙忽而无谓的笑了,“苏先生,你怎么这么爱猜测?你怎么不问问我找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润晨沉默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郁橙单手撑着下巴,转而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目的很简单,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苏先生帮忙,若是能有苏先生的帮助,我想会成功得更快一些。”
向后靠去,苏润晨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你的事情似乎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明白有什么理由我要帮你?”
郁橙笑,“我当然知道苏先生不是闲人,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苏先生如果愿意帮我这一次,我可以保证苏先生在国外的总公司不会再有任何麻烦,同样也会保证苏先生的亲人毫发无伤。”
苏润晨瞬间缩眸,他仔细的观察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她不像在说谎。
“苏姨是你抓走的?”
“嗯。”郁橙半点不隐瞒,只是将耳侧的短发撩到耳后,短发太短,她还是很想念当初那一头漂亮的大波浪。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服刑时间久了,什么委屈都受过,也在监狱里学会一些生存技能,国外的监狱啊,你不狠点都没办法活着,所以呢,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苏润晨向前倾去,“别动苏姨!”
他的语气冰冷严肃,郁橙却显得随意淡然,“我没打算动她啊,只要你愿意合作。”
眯眸,苏润晨直起身来,不冷不淡的,“你说。”
……
薄曦一大早起来,秦姨已经准备好早餐。
“夫人,吃早餐吧。”
薄曦走下台阶,替她摆放筷子,“秦姨,你还是叫我薄曦吧,我听着习惯一点。”
秦姨笑着点了头,朝楼上看了看,“那两位菩萨还没起床?”
朝楼上看了一眼,薄曦扁扁嘴,刚才路过书房没看到梁慕白,他应该是跟梁生一起睡了吧。
“奇怪,以前先生都醒的很早的。”秦姨说完,脑袋里闪过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尴尬的朝着薄曦笑了一下。
“不管他们了,秦姨,我先吃完要去趟医院。”薄曦坐下来。
很快的吃完早餐,梁慕白和梁生还没下楼来,她换好衣服就出门,拦了辆出租直奔医院去。
进去病房的时候,薄森还没醒,趴在床边睡得很香,她蹑手蹑脚的进去,“宁叔,你好点了吗?”
宁泉点头,不说话,像是担心吵醒薄森,他的手臂缠着绷带,其余的地方像是没受伤。
“刚才还给她电话,怎么一转眼她又睡了?”薄曦笑呵呵的将水果放下。
宁泉淡淡的勾唇,声音很低,“昨晚一晚上没睡,早上你给电话的时候,她刚趴了一会儿,打完电话说等你的,趴在这儿就又睡着了。”
薄曦笑嘻嘻的听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宁叔说这么多话,而且就像一个很正常的父辈,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权谋者。
许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她,薄森原本睡眠就浅,醒过来的时候,眼神懵了一下,然后才揉了揉眼睛,“你来了。”
“妈,要不你先回去睡一会儿吧。”薄曦替她按了按后背,“我在这里陪宁叔。”
“不用。”薄森想都没想的就拒绝,然后瞄了一眼宁泉,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
她站起来,“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