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茬?”左霏冷冷的笑了起来,双臂环胸斜睨着她,“好啊,薄曦,只要你跟我认错,说你以后再也不会觊觎我的东西,然后带着你妈离开这座城市,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薄曦眯眸,没想到她会这样得寸进尺,她轻嗤:“这座城市你家建的,以你家名字命名的?就只有你能待?我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们,你可以选择离开,反正你有的是钱,想去美国想去法国还是想上月球,你可以尽情折腾!”
听着,左霏的脸苍白隐忍,她的双眸越眯越紧,阴狠毒辣的气质全都出来了。
“你嚣张什么?就因为我爸想着你妈,我的男人想着你,你就可以这么嚣张?”左霏哈哈笑了,“薄曦,我手上的筹码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狠狠说完,撇了一眼苏润晨,视线定在苏润晨眉间,这句话显然也是说给苏润晨听的。
筹码,谁没有?
苏润晨抽出一根烟来,慢慢的吞吐着烟雾,好似根本没听到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
薄曦被烟雾呛得咳嗽,她的视线从左霏滑向苏润晨,突然觉得可笑之极,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还真是有趣,她也的确是笑了,不想跟左霏在这种场合撕逼,也没脸进去宴会厅了,这样进去,只会给梁慕白丢人。
她转身想离开,被左霏抓住手臂一拉,高跟鞋后退了好几步,脚下不稳的撞在墙壁上,她背贴着墙壁站稳,蹙眉看向左霏,此时脸色已经变得讳莫如深。
左霏这样一闹,宴会厅里的众人也靠了过来,毕竟是社会名人,男男女女的姿态都很优雅,端着高脚杯静静的睨着,好像只是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偶尔的窃窃私语混合着审视的眼神,想必是在猜想她们的身份。
左霏踩着红色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冷傲的姿态仿佛要将她碾碎,彻底的毁灭一般。
薄曦站稳,眸色有些慌张,左霏微微扯了笑,不屑的睨着她,手中的高脚杯里还有些残余的酒渍,杯口向下,落在薄曦的头顶上,她就那样张扬着笑容,冷漠的瞧着酒渍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头顶。
手心握紧,薄曦安静的站着,感受着那轻微的冰凉再次袭来。
她缩眸,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却很清晰的看见左霏的笑,还有苏润晨与己无关的神情。
突然,她伸手抓住左霏的手,左霏身体一怔,笑容却不减,看到她终于被激怒,反倒有种恶劣的兴奋。
薄曦冷笑出声,将她的手腕捏紧,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愤怒,左霏的从容终于变了,面容开始扭曲起来,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她吃不消,她手中的高脚杯跌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然后,四分五裂,碎片以任性的姿态迸散开来,有细碎的一两片还扎到了左霏的肌肤。
穿着黑色晚礼服的薄曦,有种从容沉稳,她的脸色清冷如水,柔情之中是不可违逆的倔强。
“左霏,别把别人的容忍当成你胡作非为的筹码,也别以为别人都没有脾气,只会任由你欺负!”
她字字咬得很轻,左霏是了解她脾气里面的固执的,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笑着:“你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我作对?”
“不然呢,好像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要更过分一些。”
薄曦无所谓的勾着唇,笑意不达眼底,左霏靠近她耳边,好似善意的低声提醒,“你是跟梁慕白来的吧?你知不知道事情闹大了,他的名声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止是你。”
薄曦冷睨着她,她当然知道,所以才不想闹,只是,梁慕白去哪里了?
为什么还不回来?
此刻,居然想着,若是他在,一定可以把握大局,最起码不会让她独自面对那么多上流社会异样的目光,可隐隐的,又不希望他出现。
左霏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讽刺至极:“你看,苏润晨他什么话都不说,你应该知道了,在他心里,我还是重要的,你对他来说,是可以任由别人欺负的人。”
“呵。”她笑不出来,觉得无聊至极,“如果你是想测验什么,那你赢了,所以现在可以结束了吗?”
“结束?”左霏佯装不懂,笑得阴森,“怎么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就开始了,想要结束,很简单,要么你们消失,要么就是我们消失,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会认输,当年能把苏润晨从你身边抢走,如今,也照样能守住我的一切!”
左霏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那警告的意味很明显,薄曦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想到左淮文,她如今的心情却全然不同了,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她渴望的东西又回来了,她无心去抢别人的,但如果左淮文最后选择了母亲,那她或许也是开心的。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你能左右的,如果左淮文选择了你妈妈,那我不会有怨言,就像苏润晨选择了你,我也祝你们幸福,但如果结果是相反的,左霏,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我不需要意义。”左霏甩开她的手,至始至终都是贴在她耳边,声音轻得很可怖。
宴会厅里的人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们说的一切,却全都入了苏润晨的耳朵。
抽着烟的薄唇,自嘲的勾起。
左霏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知道当初苏润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