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我知道廖渊是肯定没好,也不服他那个派,只是道:“廖老师,先不说这个了。你要是想廖渊早点出院,不冤枉折腾,就把他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吧,可能……”
话到此处,我故意顿了一下,才接着眉头皱起,很严峻的样子:“我还有点办法的。”
“你龟儿……你龟儿……”廖老师又鼓着那猴大的眼睛,仰头看了我两眼,先有点愤怒的样子,结果就终于服软了。
他点了点头,有些无奈,说:“马匹的,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老子今天就信了你龟儿的邪了。走,那边有个茶馆,我坐下来给你讲。”
说完,他真带着我往不远处的茶馆里走去。
我也不急,真的不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很多事情不用着急,哪怕是乱做一团麻,还得一件件地处理才行。都到南充城里了,离老家也近多了,奔丧的话,真不用太急的。
和廖老师到了茶馆里,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杯茶。我记得是那里最好的茶,碧螺春,那时候才两块钱一杯。
廖老师从公文包里掏出软中华来,自己抽一支,也给我甩一支。我推说不抽,他瞪我一眼,道:“你龟儿莫装纯!班上就你们411寝室里几爷子抽得凶。这烟还是汪亮他爸前两天送我的,给老子抽起!”
霸道,似乎什么都知道,这就是老廖。班长汪亮他爸是做校长的,也真是的,好烟拿来喂廖老师了。
我只能笑笑,真接过烟来,他亲自给我点着了。嗯,感觉不错,比汪亮那七块一包的红塔山抽着爽些。
廖老师这个人,有时候爱在我们面前显摆,说学生要做三好学生,他是老师,要做四好老师,哪四好呢,好烟好酒好菜好女人。
那天没有酒和女人,但好烟和好茶也是有的。
我刚抽了两口烟,廖老师也是一口浓烟吐出来,说:“许天泉,没看出来哇,你龟儿还会那一套?”
我淡淡地笑笑,说:“廖老师,不说那头,说这头,廖渊什么情况,我需要详细一点的,从发病到现在的情况。”
廖老师服气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好嘛,情况是这个样子的。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