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第019章 问天问地问人事

1992年开春,子华大嫂给天林大哥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这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二爸家还热热闹闹地摆了满月酒。

整个许大家族几个分支家族都来道贺,都是全家出动,中午吃,晚上喝,收钱不多,花钱不少,讨的就是吉利喜庆。

二爸喝了不少的酒,还对天勇二哥说,再过两年,攒够了钱,就给他也娶上婆娘,等着又抱孙子。

这个小侄子,我现在都记得名字,叫许大喜。二爸给取的名字,大字辈,很喜庆。这孩子长得也非常乖巧,白里透红,一岁时就笑乎乎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到1993年下半年,大喜都能在地上走走拽拽的样子了,还能叫我“犬娃大爸”了,谁逗他,他都笑呵呵的,还老爱扒着我的小桌子看我写字,乌溜溜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有一天放学,我被安排着要打扫教室,于是回家也晚。深秋了,天快黑透了,山里起了淡淡的白雾,我紧步朝家里赶着。小花跟在我的身边,欢欢跳跳的。

穿过任家坝那一片大水田,翻过山垭口,就能看到半山腰上我的家了。可我却看到许大喜穿着蓝底白花小袄子,一个人拽拽摇摇地,沿着山路爬上来。

当场我一惊,感觉风有点冷。右眉疤微热,背心也稍稍有凉,脚心也发麻,熟悉的异样让我感觉不妙,要遇到什么吗?

可我定睛看了看,山下上来的确实是许大喜。他看见我了,还脆生生地叫我“犬娃大爸”。

我当时还说“天林哥和子华大嫂怎么搞的,连娃儿跑这么远了也不知道”,就答应着许大喜,朝着他跑去。

小花呢,也看见许大喜了,但却是一愣,然后呲着牙,狂叫起来,冲得比我还快,朝着许大喜扑去。

小花本来强壮,在许大喜面前更是庞然大物了。我生怕它将这可爱的小侄子给咬死了,吓得大吼着:“小花,滚回来!”

谁知道我脚底下踢着路上的一段露出来的柏树根,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等我再起身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许大喜的影子了。小花站在许大喜呆过的地方,东张西望,一副疑惑的样子。

我站在路上,四处看了看,蓦然间又看到这小家伙的背影,已经离我很远了。他是朝着任家坝的上坝走的,那个方向,正是琉璃山。

我突然心里就是一慌。因为听人说过,琉璃山上的那个琉璃庙子,是我们那一带通往阴间的路。每一个要死的人,魂都会去那里一趟,至于去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大叫着“大喜”,朝着他狂追过去。这孩子却不答应我,小身子沿着山路行走,我怎么也追不上。小花比我跑得还快,狂叫着,但似乎也没追上许大喜。

许大喜消失在远方的浓雾里,小花也丧气地跑了回来,仰头看我,摇尾巴,嘴里不甘心地呜呜着。

我傻傻地在路上站了好久,然后发疯一样的往家里赶,真怕许大喜这个可爱的小侄子出了什么事。

等我赶到家的时候,才听说下午的时候,许大喜咳嗽不止,天林哥和子华大嫂带他去盘龙医院看病去了。

当时我妈在我家院坝里剥着窝笋的败叶子,清洗,妹妹在厨房里烧火做猪食。二妈在他家厨房外面的石台上剁着牛皮菜,那是猪喜欢吃的。我没来由地就冒了一句:“大喜要死了,我半路上看到他去琉璃山了。”

说完,我眼泪都流了出来,真的很难过。

也就是这样的话,我结结实实挨了我妈一顿打,她说我乱说。二妈直接就听哭了,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被打得大哭,哪里还能说出是怎么回事啊?

结果,我妈一顿打了之后,让我滚回厨房去烧火做我和妹妹吃的面条。她跟着二妈打着手电出门去了,第二天才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和二妈出门去找陶先梦的师傅张全品去了。在我们那一带,陶先梦已经不太靠谱了。而他的师傅张全品在我们那一带是个阴阳道上的人物,哪怕他现在已经过世了,但山里依旧还有他的传说。和他,我也没少打过交道,这是后话了。

当天夜里的情形就是这样:我妈和二妈走了二十公里路,连夜找到了住在太和乡四村张家山的张全品,要他帮着把许大喜的魂给招回来。因为我就是个从小能看见什么的娃,虽然打了我,但我妈和二妈还是很信我说的话。

太和乡这地方很小,但有一样是该乡赵家沟村的“太和白鹭”,相对来说有点名气。1984年,北京农业电影制片厂在那里拍摄了《鹭之歌》、《鹭鸟王国》;1987年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又在那里拍摄了《人鸟相依小山村》,都是纪录片,据说三部片子都获过奖。(可百度,不吹牛!)

张全品是1925年的,那一年68岁了。身体硬朗,头发胡子都发白,清瘦,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基本上一年四季都在外面走,做阴阳之事,还好那夜他刚刚从外地回来。

当时我妈和二妈只是说请他帮着算个小孩子的命,他也欣然同意了。干这一行,一来主持阴阳公道,平阴阳之不平;二来,其实也能养家糊口,上门的生意,一般都是要接的。更何况他水平高,找他做事的人,也舍得给钱。当时,推一张命,街头普通先生两块,甚至一块;而他那里,已经十块了。

我所知的,张全品,一个儿子,中年亡,留下两孙子。大孙子现在在成都经商风声水起,二孙子现在是美籍华人。两个孙子的发迹,和张全品的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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