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五天的耐心经营,小旗所在的营房终于不再是乌烟瘴气的模样。w的,这些个夯货们仍未从思想上有什么脱胎换骨的地方。他们在杨谌的武力压迫下无精打采的收拾着住所,里里外外琐事冗杂的让他们颇有怨言。
“我说,咱们小旗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都是些大男人的有什么可干净的,要是不闻着这些个味道我晚上可睡不好的啊。”
刘长顺跪趴在地上趔趄着身子伸手向那营房中的大通铺下摸索,这是刚走马上任的小旗交代的,一定要打扫彻底犄角旮旯的都要干净不然是会受到惩罚的,这惩罚自然不是那么好受的,说不定又来什么所谓的“淡淡”的忧伤呢。
“还真是,你说我们是要打仗杀敌的人物,却要在这里干些娘们的活计,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才怪。”
那瘦猴汉子头上包着破布站在凳子上正在粉刷那墙面,涂得满脸都是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涂料看起来更像是戏里的孙猴儿了。
这瘦猴子名叫霍小红,这个女孩气十足的的名字被他当着众人向杨谌说的时候他都羞红了脸,人们叫惯了他老三忘了他的本名当时也是全都哈哈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到他气急败坏的动了刀子众人才吭吭叽叽的憋住了笑。
“我个天,这谁的里裤,都******馊了,赶紧的拿走。”
刘长顺终于是从铺下扯出了什么,但却见得是一个黝黑发亮生有丝丝白毛散发着浓郁气息的大裤衩时赶紧的撇了开来,直接撇到了正在修补墙面的黑胖壮汉头上。
那黑胖汉子一伸手从头上扯了下来一看却兴奋起来,“俺的裤衩,谁给俺找到的,待会俺把它穿上俺就不觉得冷了,真是太好了。哥,你看你看……”
地道的山东方言凸显的这汉子更是憨厚,那孩童般的语调简直就是熊二又出没了。他本名霍小同是和那瘦猴汉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俩兄弟自山东逃荒辗转至此却是凭着家传的武艺入了军中,岁月荏苒潜移默化中老大的乡音已是不见但却是深深地烙在了这憨熊身上。
他将如获至宝的大裤衩揣进了怀里美美的又做起了手中的活计,他略显笨拙的的上泥将砖整齐的码好修补着墙上的破洞,黑黝黝的胖脸再抹上那黑黝黝的泥浆却是只能分辨出他那憨傻的笑容来了。
“老这么干也不是办法,我看咱么还是找小旗说说吧,不就一个孩子嘛有什么可害怕的。”
那蔫老头仍旧是躲在墙角处手里却是拿着抹布在仔细的擦着刀具,他嘴上仍然叼着那个已黑的看不出材质的大眼袋,烟圈从烟嘴中冉冉升起一个接着一个总是不停歇。
“哎,王老头,我刚扫的地你又给弹上烟灰了,大人怎么说的,要注意保……什么……呃……保持,对,保持,你看你邋遢的样子。”
刘长顺的兄弟拿着笤帚跳到那王老汉面前边扫地边一个劲的直数落他,待到那王老头默默不语的将手中擦拭的军刀自鞘中一抽吓得他才急忙又跳开了。
这小子名叫刘长安,也是和刘长顺是一对兄弟,本来他还是个孩童却是被哥哥拉来当了兵丁,又是在他的调教下才生了这一身的本事。
还有两人在一旁编织着铺上的席子,他俩皆是四十来岁的模样,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摇头苦笑不语,当刘长安跳过来的时候还轻轻地爱惜的拍着他的屁股。
他俩先前没说也是有过光辉历史的人物,一个曾官至正六品的百户一个也是总旗的出身,他俩同病相怜皆是得罪了上官被罢官发配至此,有过过去的人仿佛是能看开一切的,他俩总是一副风轻云淡沉稳至极的模样。
这个名叫赵承顺和名叫方进勇的两人可能是这些个人里最正常的了,他们的本事就在于有着丰富的领兵作战经验,沉稳的作战心态以及那颗历经荣辱却仍不屈不挠的心,当然曾经为官身手上也定是不赖的,老实人是在这个小圈子里呆不长时间的。
这些个货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自己的小旗大人,渐渐地有了杜撰猜测的成分以至于到最后杨谌被他们恶毒的叫成了兔相公,因为能用身子讨好上官才混了个小旗。
种种不堪的想法被杨谌在外听了个完整,他摇晃着身子一脸乌青的一脚将房门踹来及时的制止住了众人火热的隐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的敏感话题。
“说啊,怎么不说了?接下来是什么?都说到我脱衣服了怎么不说了,老顺,你接着说我也想听听呢。”
杨谌望着众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走到刚才反应最为激烈的刘长顺身前直接给了这猥琐的夯货一脚,来不及起身的老顺被一下子给踹进了通铺下,再出来时却是顶着一顶不知谁的大裤衩子,恶心的他一个劲的直啐吐不已兼恶毒的诅咒裤衩的主人。
“你可知道诽谤上官是什么罪过,要我军法从事吗?”
杨谌做足了当官的样子其实小旗根本不是什么官的只是一个组长之类的不值一提小把戏而已。刘长顺见杨谌一脸的不高兴赶紧上前献媚但嘴里仍不住地啐吐看来刚才真是恶心着他了。
“嘿嘿,大人,大人,兄弟们刚才闲得紧就话赶话的说了些什么,别往心里去,嘿嘿……”
“你是很想啐我一脸吧?赶紧的我把脸都伸出来了!”
“……”
杨谌也不好真生气,粗鄙军汉们的生活很是枯燥意淫上官可能也是生活的乐趣所在。杨谌作势又踢见他躲开才长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