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谌近乎神经质的呼喊,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帮忙的乡里如同自己初醒时的反应一致,边口呼杨相公疯了边有条不紊的撤退。王大叔紧了紧手中的木棍闪身一步挡住杨母,紧张的观察着“杨疯子”。杨母还是比较和蔼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如有异样,瀚波你且行事,便不再言语。
见杨谌仍呼喊着要当将军要习武自强,王大叔终于狠了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口呼孽畜现出原形,抡起手中的大木棍向杨谌打来。完全沉浸在自我幸福世界里的杨谌很直接的中招,口吐白沫,双眼上翻,倒在地上的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不已。杨母幽怨的看了眼王叔,可能是责怪他下手太狠了,无奈的叹着气来到杨谌身旁蹲下,拿随身的手绢替杨谌擦了擦口角的涎沫,便让王叔将杨谌抬回房中。
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杨谌醒来已是晚上,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榻边还有两人。一个肯定是见儿心切的母亲,另一个嘛,仍是那手拿木棍一脸无害的王大叔。自杨谌醒来双眼便直盯着这位自己脑海里从来都憨厚的老叔,杨谌纳闷为什么他现在变得一点也不憨厚,总是打我闷棍呢?
杨谌揉着额头新增的“大红包”慢慢坐起身来,然后三指冲天,很认真的对着那位仍在“装酷”的王大叔咬牙切齿说道:“我发誓,我没疯,我也不是什么妖孽,我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请你以后在打我闷棍时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可好!”
王大叔呵呵直笑,边笑边把凶器藏在身后,却也不答话。杨谌终于要忍不住了,他憋得实在是相当的难受,额头青筋暴起,青烟袅袅。正当他准备要暴起手刃凶手时,杨母及时制止住了凶案的发生。
“讷言,今见你不持形象,口出疯言,以为你受落水之灾困扰迷失了心智,是我让你老叔便宜行事的。”
杨谌不好和母亲计较,只好无奈作罢,不过还是恨恨的看着一脸无害的王老叔,默运神功用眼神去报复他。而王大叔防守严密,只是憨笑却不为所动,两人你来我往“神交”了几个回合。
杨母见杨谌已醒,便要起身为他准备饭食,杨谌顾不得与王大叔深情对视,急忙开口挽留,“母亲留步,孩儿有事相商。”杨谌决定将自己习武的事情告诉母亲,省的夜长梦多,主要是自己经不住王大叔一棍又一棍的“鞭策”啊!
杨母微微一笑,复又坐下,“讷言要说什么,先吃过饭再说,有什么要紧的。”
“孩儿今天所说并非妄语,孩儿决定舍了这秀才的名分,要习些武技,去从军报国。”
杨谌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杨母,不过心中却兴奋异常,心中也是轻松不少。但当看到母亲的脸的时候就失望了,因为刚才还面带微笑的杨母现在却冷若冰霜!一旁不知情的王大叔又攥紧手中的木棍准备随时出击,完全没把杨谌刚才的警告当回事。
杨母一语未发,只是愣愣的盯着杨谌缓缓起身,眼神犀利的可怕。杨谌心中大骇,他害怕的不是杨母,而是那手拿凶器的王老叔。突然杨谌心里没底的笑了,笑的有些牵强,让沉默的气氛更显尴尬。
“我看你是饿的昏了头,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这就与你做饭,休要再胡言乱语!”杨母沉声说道,也不搭理杨谌急忙转身出了房门。王老叔也放下手中的木棍,若有所思的看了杨谌好一会,摇头叹气的拖着木棍施施然离去。
杨谌有些纳闷,不就是换一种活法嘛,至于像要吃人似的吗?搁以前也就是换份工作的事,用得着如此紧张吗?杨谌长舒一口气,无奈的躺在床上,头枕双臂尽情的憧憬着未来,徜徉在梦想的世界里。
杨谌完全想错了,大明朝毕竟不是现在社会,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社会文重武轻,开国皇帝朱元璋都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可以马上得天下,但绝不可以马上治天下。太平盛世久不征战,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需要的是文臣谋划治理,而非武将拼力冲杀。甚至于军队的统帅基本都是文人出身,而武官的地位却普遍低下,这是这个时代的潮流,更是这个时代的无奈。
杨谌吃完老叔端来的饭菜,便也匆匆的睡了,睡梦里皆是些前世电影里古代将军冲锋陷阵的场景,乐的杨谌梦游般的在床上手舞足蹈,杀声不断。
接下来的几天杨母一直都没露面,似乎有意躲着杨谌。杨谌也百无聊赖的过着古代**丝的美好生活,为什么这么说呢?杨谌前世与现在的生活基本相似,晚睡晚起,足不出户,就是没电脑手机罢了,不过却能看些话本杂谈之类的书,难道秀才就是古代**丝的代名词吗?
但是无忧无虑的过了几天,杨谌有些憋不住了,毕竟是层出不穷,力求新鲜的大好少年。杨谌觉得该结束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去找三五知己吟诗作对,或去街头看美女与其眉目传情才好,再也不愿做这一无是处的**丝。谁不愿去体验精彩的生活,现实中的那几百g的硬盘取代不了内心的空虚,就如现在的杨谌一样,书中的才子佳人只能憧憬意淫,实际的东西一点也没有。
所以杨谌今天起了个大早,决定去现实中找点实际的事情去干干。天色尚未完全亮,天悬残星,大地朦胧。整理好衣衫的杨谌刚要打开房门,却听得院中呼啸声不已,隐隐有粗重的喘气声和低沉的喝叫声。推开房门,只见一人与院中闪展腾挪,兔起鹘落,那人手中一条长棍上下翻飞,若舞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