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意气风发神情却好似闲庭信步,他慢慢的磕着马腹溜走在院中。“讷言,看好了。”王大海冲着杨谌大喝的同时却狠狠地一磕马腹,那老马登时嘶溜一声鸣叫在院中撒蹄奔跑起来。杨家院子虽说是大但作为跑马场地来说就小了,但王大海在马上一手擎弓一手提缰掌握着奔马在院中来回的游弋,好似惊险却能堪堪躲开院中的各种障碍。突然王大海却撒了马绳开弓拉箭侧身瞄准将弓弦抻的大开,虽说有弓无箭,但那气势端得却是威风凛凛,瞬间气场爆棚。杨谌眼睛都看直了,他不明白平日里默默无语老实巴交就是有些无良的老叔怎么上了马背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难道是他从军时长时间军伍气质的沉淀吗。
王大海纵马在院中跑了很长时间,那马的嘶鸣声和王大海的喝叫声交织在一起刺激得杨谌热血上涌脑子迷迷糊糊的。杨母也是听到院中的声音出门观看,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看了看意气风发的王大海,又是看了看目不转睛口涎直下的杨谌,摇着手臂挥去漫散的尘土回屋去了。
王大海意犹未尽气喘吁吁地下得马来,牵着那匹同样气喘不定的老马来到杨谌身前。杨谌早已成了雕像一般,呆呆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前方,直到王大海在他眼前晃了几晃才惊醒了他。杨谌一回过神来直接跳起抱住王大海激动不已,一个劲的直喊老叔威武,老叔威武。
还不带王大海表示惭愧之情,杨谌却一手夺过马缰,一手从王大海手中扯过大弓风风火火的去的院中,他不待愣神的王大海回过神来就笨拙的爬上马背,那老马却一丝情面也不讲一下子撩蹄而起就将正准备也风骚一把的杨谌摔在当场。杨谌噗噗的吐着口中的尘土毫不气馁的又要往马背上爬,但那老马却机灵的闪身躲过,直接闪了杨谌一个狗吃屎。杨谌却又很干脆的起身,气愤的将弓狠狠地摔在地上扳住马背仍要向上爬。那老马可能是被折腾的有些无语了,这次却很配合的站定让杨谌得手。
“哎哎,老叔给我把弓拿上来,我够不着。”杨谌灰头土脸却一脸兴奋地露出洁白的牙齿远远地喊着一脸黑线的王大海。
“讷言,小心了,还是下来我沉住气教你,别摔了身子才好。”王大海急急地赶到马前拾起地上的弓却没给杨谌。
“没事,快些给我,我还要显摆显摆呢。”
王大海还是执拗不过杨谌有些担心的将弓递给杨谌,杨谌接弓之后一夹马腹学着老叔地模样就要开始自己的风骚亮相,那马像是被折腾烦了干脆的跑将起来,喜得坐在马上的杨谌大呼小叫,全然没有刚才王大海威风的模样,跟像是马戏团里猴子骑马的戏份一样。
“老叔,看我引弓射雕。“杨谌大喝一声也撒开了缰绳,但是突然间就悲催了,正好行至一处障碍处再加上杨谌突兀的撒开了缰绳那老马颇通人性的一下子就止住了奔跑的脚步,结果正如杨谌想的那样风骚异常,不过却是杨谌风骚的飞了出去,飞行的过程中还依然保持着引弓射箭的姿势。
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杨谌有些哀怨的看着急急赶来的老叔,也哀怨的看着一脸无害口中嚼着白沫的老马,狠狠地又将弓扔了出去。
王大海将躺在地上抽搐了半天的杨谌扶起来就要将他扶向房中,杨谌却挣扎着出身子又跑到马前又要提缰上马,王大海飞也似的跑到他身后一把就将他提在身前直接带到了房中,“讷言,这事急不得,咱们还是慢慢的来,你好好休息一下。“
“老叔,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再不练习的熟些可能连资格参试都没有呢。你还是让我再练一些时间吧。”杨谌被王大海放到榻上却还是不死心的要起身却被王大海定住在上面。
“好好,你休息一会咱们接着练,不过可要听我的不能再鲁莽行事了,不然真的会出事情的。”
杨谌一见老叔松口却再没挣扎,他躺在榻上轻轻的活动者腰部,那惊艳的一摔把自己的小腰硬是给扭了。
过了一会杨谌觉得无碍了便起身招呼回房的老叔练习弓马,老叔见到他那毅然决然的模样苦笑的不住地摇着头。王大海很是有效率的给杨谌说着骑马的要领,不过却舍了弓箭让他专心骑马一样事物。杨谌在自己院中学骑马学的兴致盎然,一直到了夕阳西下才住了手。
“讷言,我看你还是到李家去再借匹马吧,还要再借一张弓和一壶箭,想来他们家定是有的。”王大海便给杨谌掸着衣服上的尘土边对杨谌说道。
“老叔,我是什么性子你明白,这个路子还是李络秀的父亲给求来的,再去要东西这怎么叫我好开口啊。”
“也没什么大事,过些日子就是一家人了,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还是想想再说吧,不一定就去求他。”杨谌自顾自的说着进屋去了。
看着路两边随风摇摆的稻谷,听着其中的不知名的虫儿的鸣叫,杨谌早早地趁着黎明的夜色赶往绍兴府,这次去有两个目的,一是去找李络秀以解自己多日来的相思之苦,二则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向未来的岳父大人借点东西。他的脚步时走时停看样子他心里也是在思量着做着激烈的斗争。
人的自尊有大有小,杨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