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口后照例是停了牛车,不知郭大叔为啥也把马车停在了牛棚旁边的马厮里。
等着李武军给了看牛棚和架子车的人钱后,郭大叔也停好他家的马车向这边走来了。
郭林在一旁掺着他娘,走得很慢。春雨倒是在心里小小的称赞了他一番,他虽为一介儒生却也不嫌自己的娘病弱,还能细心的照顾他娘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好的啦。要知道许多的读书人一心只读圣贤书,说着啥至纯孝道的结果却只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郭大叔你们为啥要停了马车在这,这里离庙会还有不少路程,大婶儿的身体能吃得消?”春雨见郭大叔一家人走过来了,忙笑着问郭大叔。
“劳姑娘惦记了,俺和孩他爹还要先带着林子去先生家拜年呢。”答话的是郭大婶儿,她说话柔声细语的让春雨更多了些好感。
“哪个先生?”春雨有些纳闷,张先生家不是在镇上嘛!年前时已经让春生去提前拜过了,还带了不少礼物。她记得春生说学生们都是年前去了,郭林也去了。
“我前年就考得了童生,合着今年就该参加童试了。蒙张先生看重把我举荐给他的同窗刘先生,刘先生开得这家私塾在这城里颇有名气,他曾考得过举人。”郭林说着,满脸的濡慕之情。
“肃谦兄好厉害,看来在下也要刻苦进学,争取早点考取童生。”一旁的春生十分文绉绉的说,也是一脸濡慕的表情。肃谦是郭林请张先生给起得字,他已经十四自然是需要字了,这也是读书人可以显摆的一处了。
“正常说话。”春雨笑着敲了一下春生的头说。她知道考得童生就算是有了童试的资格,有的读书人别说秀才了连童生未必考得过。
“人家很正常嘛!”春生撅着嘴说。为啥他大姐总喜欢不是捏他脸就是敲他头啊,他明明已经是小小书生了好吧。
“那郭姨和小刚给我们一起去么?”春雨又问郭寡妇和她儿子。
“自然是的,小刚早就吆喝着要来这城里的庙会玩,总算是有机会了。”郭寡妇笑着说,一旁的小刚也是猛点头,倒是把大家给逗笑了。
果然大家都是趁着今天来玩儿的啊,到了城隍庙街前时简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各个支着摊子叫卖的小贩也是络绎不绝,声起彼伏的。春雨一伙人不大一会儿就各自手上拿了不少的东西。
“啊,是踩高跷。”听着柳枝的一声惊喜的叫声,大家都看向了前面街上走过的高跷队。
一队长长的高跷会,在腰鼓、小铴锣、大小钗的打击乐中穿街而过。只见那开路的棍儿打头儿,先是八个穿彩衣的高跷出来了,他们有男有女有执芭蕉扇的、有拿荷花灯的、有吹笛的还有拿酒壶的。原来这演的
是八仙啊,春雨也挺喜欢的就和她四叔小姑一起,带着几个小的往前挤去看。郭寡妇也紧紧拉住了小刚怕人多孩子丢了。待春雨他们好不容易挤上前去看时,八仙已经远远的过去了,不过也不失望,还有诙谐有
趣的丑婆、粗犷喜人赤脚大仙、还有漂亮优雅的花仙子、活泼可爱的散财童子等。他们前面还一字长蛇阵的单列,等走到在繁华拥挤的街中心是换成了双人并列队形。步子变换为走八字。还都表演有着许多项目,
小旋风、花膀子、鹞子翻身、大劈叉等难险的动作……只让看得观众拍手叫好。
直到高跷队表演结束了,大家都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这城里的庙会可不像镇上的就那几样,好玩的还多着呢。他们继续往前走,还看到了投壶的,几个人都交了两文钱投了一次。不过除了李武军投中了得了
个泥娃娃给了春生,其他人都没投中。春桃想要投壶摊子上的那支细珠花,春燕喜欢那个抱寿桃的泥娃娃,春雨为了让弟妹们玩得高兴又交了十二文钱,每个人又都投了一次。这次竟然除了春燕和柳枝,大家都投
中了,虽然春桃没有投中她想要的,倒也还是喜滋滋的拿了一个和她衣服颜色很像的泥娃娃。
郭寡妇也掏钱和小刚各投了一次,小刚也是得了个泥娃娃,高兴的不得了。等他们继续往前走时,才发现都快人手一个泥娃娃了,样子各异憨态可掬的泥娃娃倒也喜人。
当春雨他们来到城隍庙外的一座湖前时,发现那里的拱桥上人很多。春雨以为这里先进的有划船项目了,一时间激动的忘了大家伙忙往前跑去。
谁知到了那里才发现压根就没有划船的,而是许多人在玩游戏。
春雨扎起耳朵听了旁边的人解释了,才明白这叫打金钱眼儿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设在三座桥下无水的石桥,三座桥只开中间一个桥洞,洞中朝东西方向平分开,两侧各设一方桌,桌上有两位道士分东西盘腿打坐--所坐的桥洞上端,东西各高悬一直径约为两尺、厚为三寸
余的纸胎,上面糊以金纸的大金钱。金钱是用红绒绳从南北两端绷紧的,中孔内系一小铜铃。在东西两侧桥畔,设有许多以现钞兑换已不流通的制钱摊子,以一角钱兑换十个制钱。游客们即于两侧桥面上瞄准相距五米开外的金钱孔上的小铜铃投掷。谁能打得准,把铜铃打中打响,
这一年他就会顺顺当当儿,事事如意。这就是著名的"打金钱眼"。因距离较远,铜铃又小,能打中者,纯属于偶然要么就是技艺超好的啦。不过有不少的有钱人总是要试试"运气"的,即使花多少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