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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周旭安去了一趟顺天府后,却是被拒绝探监,而且也没有打探出来什么消息。
这顺天府的况修他还算熟悉,本来想找他一问,结果却被告知况修在忙着别的事情,没有在这里。周旭安第一次有了不冷静的心情,他从来没有如此烦躁过,那边是他心心念念的就要迎娶进门的妻子。这边却是他的父亲,虽然感情不深却牵扯着周府的荣衰,叫他怎能不管呢。
不过既然这里不能了解详细,那么他只有去别处了。他虽然没有得到详细的内容,但是也知道了,他父亲是被无意中牵扯到了一场谋逆案子中了。
而那谋逆案的主人他还是知道的,之前安阳郡王与他说过的接着吴王假死事件,与一群乱寇纠集准备叛乱的‘假吴王’。据说还是与建州那边女真族的内乱有关的。而前些时日他舅舅受命出征建州,就是为了帮助凡察重振女真部落,解决掉那个杨木答兀等,从新使得凡察继承他哥哥猛哥帖木儿的左卫都督佥事之位,为朝廷所用。
周旭安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势力竟是早就潜入京城地区了,而且他父亲竟然还倒霉的被牵扯进来,置周府于危险之中。现下事情有些严重了,不是随便找个讼师托些关xi就可以的。再说这顺天府尹是那祝知媛的姑父,他定是不会对周家好脸的,只怕会让人改了案宗,让他父亲由无辜者变为帮手,进而累的周府受牵连。
不是他想得多,鉴于之前祝知媛如此对春雨,不难看出来这个大小姐并不如看起来那般的端庄善良,而是内心极其阴毒的,现在既然他已经要娶春雨了,自然是让祝知媛彻底死心了,所以她绝对会趁机报复的。
现在如此,周旭安只好去找安阳郡王了,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忙了,虽然他及其不想去找他。前两年帮他做了一些事情,也算是还完了他的一些情,和让他能牵制的一些事情。现在又是需要找他帮忙,以后怕是还要与他继续牵扯不清了。
于是周旭安立即又去了郡王府去见安阳郡王,只是到了那郡王府后,那朱瞻镐却是已经预料到了,早在花园的亭子内备了茶和棋盘,只等着周旭安的到来。
周旭安从被青竹带到花园里,看到朱瞻镐正坐在石桌子前,对这一局棋研究时,心中便是暗暗使自己冷静下来。与朱瞻镐打了声招呼,便是在他对面坐下,对着走过来的青竹摆摆手让他不用管,而是自顾着倒了杯茶,然hou开始慢慢品尝起来。就好像是他不是来说事情的,而是特意来看朱瞻镐与之下棋的一般。
朱瞻镐见状也不多说,直接是招呼青竹过来,收了那局他其实并不敢兴趣的残局,而是对着周旭安点了点头,自己则是左手执起一颗黑子,右手执白子,分别各摆放在对角星位处。然hou便是先执起他面前的黑子,先行下一子。
周旭安见状也不多说,用手执起一颗白子随即点下。这白子入手触感极其温润凉滑,再观其色泽乃是上好的云子,云子是云南特产的围棋棋子,云子历史上也有“云扁”或“云窑子”的称呼。云子质地细腻玉润,色泽晶莹柔和。坚而不脆,沉而不滑。黑白云子各有特点:白子温润如玉,柔而不透,微有淡黄或翠绿之色;黑子“仰视若碧玉,俯视若点漆”,漆黑润泽,对光查看则呈半透明状,棋子周边有一种的碧绿或宝蓝色光彩。
看来上一次云南王来这里时,可是带来了不少的好东西,竟是连安阳郡王也得了礼物的。周旭安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听说云南王前些时日离去时,郡王与王妃前去相送,还有一起去往云南游玩一番的意思?”
“你倒是消息灵通。”朱瞻镐看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周旭安,然hou笑着说道,手下却是不停,继续落下一枚黑子。
“既然与郡王合作,哪里不细致关心郡王的事情呢。”周旭安说着也不客气,再次拈起一枚白子点下。朱瞻镐听了这话暗忖一下他的意思,然hou却是明白了什么,眉头轻轻一皱,却是不再开口。而是又拈起一枚黑子点下,两人就这样不再说话开始对弈起来。
青竹则是站在旁边候着,不时的为两人续杯茶。
且说两人此时就像是博弈一般,而不像平日里的下棋消遣,倒是有股萧飒之气,只看得青竹迷惑不解了。这两位爷平日里虽说不是笑谈也算平静,今日怎么看都像是在较真啊。
“今日你不是迎亲,我还说等会儿要去周府,想你祝贺呢,怎么这个时候了竟是跑到我这里了?”朱瞻镐再下一枚黑子,然hou说道。他的黑子虽多,却是看起来有些被那白子挤住了,如果不赶紧吃掉几个白子,杀出重围怕是就要输了。
“郡王这么平静的问出一件这么复杂的事情,倒是叫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周旭安淡淡的说道,他知道朱瞻镐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开始自己出现时,就一副在等他的样子。再说任谁也会觉得奇怪的,今日大婚的主人,会在已经快过戌时了却是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与人下棋不成?
“我就是奇怪,明明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与我下棋,你倒是装的一副好样子啊。”朱瞻镐说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旭安没有回答,却又没法子回答,他承认他是在伪装,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些心急了,忍不住就要脱口问他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圣上的意思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