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送走了郭林,便和张虎子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湖湘楼那里。
这一路他们走的有些急,竟是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便到了湖湘楼。
而此时刘堂主与罗门主已是在楼下的大厅坐着等了,见春雨他们过来了,还问了二人吃饭没有需不需要在酒楼用饭。
春雨和张虎子忙说吃过了又表示了感谢,四个人便一起去了右安门前面的玉悠街那里。
这玉悠街与西街的主街道只隔着了一条巷子,也还算是地方开阔的,只是这里有不少以前贵族们遗留下来的废弃的宅院,他们也不发卖也不出租,还白白占用了这么大的地方。不过后来这街道逐渐也成了一条商业街,有些贵族也不想要了,才逐渐的不少卖了出去,但还是有一些自己整修了一番,租了出去。
那罗门主毕竟之前已是看过和了解过了的,现在合适的也就两处宅院。一处坐落在街尾,是座五进四出的大院落。紧挨着湖畔的护岸林,风景倒是优雅面积也够大,都有个十几亩地大小的。房主也是个贵户如今搬到了东城居住,价位怕是砍不了多久。
另外一处则是具在正中街,有五间连着的十分宽敞的门面店铺房,后面的院子也还不错,也是五进四出的房子。那住房也有个三十间,面积却是要小一点,但是也有八亩地大小了。
那个街尾的春雨真是一眼相中了,却不是作为车行的,而是想着以后要有机会就买了这一家大的气派的院子,全家人都来住也是宽敞松散得。
不过要是车行她还是选择第二家,有五间连着的门面店铺房。后面还有五进的院子,不正好是他们车行所需要的嘛。而且这里还是在街中间,交通也更便利一些。
于是等刘堂主问起时,春雨便毫不犹豫的选了第二家。
刘堂主也是挺看中的,朝罗门主点了点头,便带着春雨他们又回到了湖湘楼。
原来他是安排了罗门主去办这事就行,他们只需要在湖湘楼坐等消息便成。只是春雨却不想着干等着。于是就提议他们可以先去看看那些奴隶们。
刘堂主想着也是。便带了他们去了湖湘楼不远处的,属于白虎堂的牙行。
到了白虎堂的牙行里,春雨和张虎子才真的是惊呆了半天。他们以前见到的牙行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里的牙行前面是一间特别宽敞的门面房,里面有许多牙人,专门是给人提供买卖房屋的服务。
而这里的焦点却是在后面,占地面的非常大的后院。除了那整齐的三大排房屋,还有就是那院子中央建造的带顶平台。春雨他们去的时候。上面没有人所以她不知道是干嘛的。
“据说这里每月逢十五便会有场集会,京畿地区的牙婆牙行们便会带着自己手上的奴隶或者卖身的孩子,来这里交换或者转卖。而京城里许多大户中户家的管事也会前来,挑选奴隶或下人。”张虎子小声的对春雨解释说。他是没想到自己也能来这里参观,不过却是没有遇见集会。
“奴隶市场啊……”春雨撇撇嘴,这京淮帮果然明面是帮会。实际上也是黑社会的一种啊。
刘堂主见两人小声嘀咕也不知说的什么,倒也不计较。而是朝向他小步跑来的牙行说:“去叫刘腾出来。”
那牙行点点头,赶忙着跑了进去,不一会儿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出来,见到了刘堂主赶忙笑着说:“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春雨听见他叫哥,这才发现他与刘堂主还真是有些相似的地方,便想着两人说不定就是兄弟。
“还有脸说,那群奴隶在你手里多久了,你都给我转不了手,上面和衙门的人可都是盯着呢,再不解决你就是我弟我也帮不了你。”刘堂主恨恨的说,当初真不应该答应他老子娘,把这不争气的弟弟给带出来做事,完全就是个光耍嘴皮子却没本事的。
“哎呦我的亲哥哎,你不帮弟弟还有谁会帮啊。”刘腾说着,看到了春雨和张虎子一愣,然后说道:“这两位是哥哥你给我带来看人的?”
“算你小子还有些眼力见儿,还不快带他们去看看那些奴隶。”刘堂主再次冷哼一声说。
“是是是,贵客这边请。”刘腾忙说着,把春雨他们往后面请。
几人到了最后面的一排屋子前,便看到了有许多的人,但是都是脚上带着脚环的,也不是怕跑而是为了标记。他们本来是在编制竹篮竹筐之类的,后来被先到的牙行吆喝着都整齐的站成了两排。
春雨看向他们时,许是受了长时间的训练了,倒也都是低眉顺目的。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青年或中年壮汉,也有十几个妇女还有六七个小孩子,春雨看了一圈觉得也都是不错的,想着他们本来都是一起的,后来辗转贩卖就剩下他们这些人,要是买一半留一半他们肯定会难过的。
而且他们看中的那地方也足够住下这些人了,车行既然准备开个有规模的,这些买了之后除了忠心别无选择的奴隶,肯定是很有用处的。
想定之后,春雨小声与张虎子合计了一下,便开口向刘腾问道:“刘老板,这些奴隶都是多少价位啊?”
刘腾一听还真是有戏,赶忙笑着说:“姑娘是我大哥带来的人,自然是要优惠的,这壮实的青年奴隶要多一些,需要七两银子。中年奴隶则是五两,至于这妇女嘛二两足以,小孩子一两足以。”
春雨大致看了一下,这里的青年是有二十人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