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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四季...”

“变好些?有些意思”广凉师听了淡淡点头“好小子,无论今后你如何,老夫今日这论道算你过了。”

“什么?”萧衍有些不解,片刻回道“论道?”

广凉师笑了笑,“没错,凡是道家之人,我都问过他们这个问题。只不过...”他说到此处,语气转冷“大部分道士都想着如何修道成仙,炼丹长生,浑然忘了自己是人,是这个茫茫红尘中的一点。”言着,广凉师索性提起酒壶痛饮几口,接着道“人便是这红尘中人,物也是红尘中物,天下是有些得道圣人,譬如李耳道人。可人们却不知,那李耳的心性便是论道传学。观世间苍茫,芸芸众生,各有各有的红尘,又怎能都去学那李耳?”

“原来如此...”萧衍听到此处似有所悟,“那祖师爷覃昭子...”

广凉师点了点头“你家覃昭子祖师便是悟透这一层,才创出了不得道门,以不得道回归红尘为大成。”

萧衍此刻陡然想起当年马晋风和荀先生说过的话“道于红尘仕途似子于母,夫于妻。破道而不解道,是为非道哉。得道而不传道,是为虚道不实。倘若人人都仿师祖西行,然何人以解道传道于红尘?况哉红尘非道否?非也非也。如道离红尘此为小道,不成也罢,我今暂止于此,如有后人能得红尘大道,皆知寻道家之在,喜哉乐哉。今吾独身创下不得道门,望今后门下弟子,不以道外之身窥道内只得,不以修道之性解红尘之心。如此不得道哉?得已是已。”

他此刻念起旧话,不免点头道“的确如此…所谓道,便是求个解脱求个大成,这不就是随着心性使然,成自己的道么?在红尘里还是在红尘外又有何不同...”

“说的对。”广凉师点了点头“晌午在楼中遇见的那个小和尚,我看便是这般心性之人,无拘无束,意起而心往,老夫都羡慕的紧。”

萧衍听了笑了笑“道衍和尚在家出家都是佛心,的确可称大道红尘,佛意苍穹。”

广凉师也不答话只是连饮三杯。

“那你杀了那些求神修仙的道士,也是你的心性?”萧衍好奇道。

“没错。”广凉师点了点头“人连自己活着都不明白,不如送他个死,也还世间个清净。”

萧衍一愣,苦笑摇头“这广凉师也是个率直的人,俗人愚夫遇见了他怕是难逃一劫。”

“萧衍,你不是想问我这不得道门的旧事么?”广凉师说道。

萧衍听了好笑,自己本来就是为了不得道门的事情才追广凉师到此,如今与他论道一番,却是把正事都忘了,“不错,我听余炕曾说,这不得道门被你所灭,却是个天大的误会。因为你不知,这不得道门其实有朝廷的内应,琅琊子当年西行帮你吐谷浑平乱是确有此事,不像公治长所言是和慕容亦方另有所图。”

广凉师闻言冷笑三声,摇了摇头“非也,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公治长那狗东西怎能骗我过?这七十多个臭道士的命是我拿的,没有一点误会。”

萧衍听到此处,眉头一凝,只觉得莫非看错身前这人,双掌暗暗运起内劲“这么说来,你知道琅琊子没有做慕容亦方的眼线?那你为何下此毒手?”

话未说完,广凉师一指点来“小子,论道你是过了,可不知道功夫如何,有没有资格继承者玉虚一脉?”

萧衍当下有所准备,九天若下掌飘然使出,和广凉师斗在一块。二者均是道门出身,招式变化无穷,却又完全不同,对这避实就虚,应敌而制的道理都是十分明白。所以只要招不落实,均是内劲收放自如,不释外力,虽然斗了几十招,可这酒楼中却好似寂静无人。

“这小子...”乙二看着萧衍一掌拍出,化去广凉师魔心连环手单单爪势,继而左步斜夸,气劲点于指上,竟逼得广凉师转攻为守,“居然除了赞普与烛九尊,还有人能和他接过近百招?”

二者在楼中你来我往,气劲凝而不发,如此这般平平斗了一百余招,广凉师忽然身形一转,魔心连环手之势尽皆散去,双手负在身后,只凭借身法又与萧衍过了二十余招。

“这老头...”萧衍心中大惊“我的武艺和那黑喇嘛也能斗个一百多招,他如今却仅凭身法就牵制了我二十多招,却是为何?”

广凉师足下轻偏,带过左肩避开萧衍一掌,继而淡淡踏出一步,气势惊人灰袍震起,逼得后者侧开半步屈手化指。

“我的七星步已经大成,比在那日将军府之时精进许多,为何在这广凉师面前却如此不堪?”萧衍此时苦思不解,再斗十余招,却是步法越转越小,渐渐被广凉师逼到了一丈以内。

“小子,到此为止吧。”广凉师言罢停下身法,咳嗽起来,“老夫今日有些累了,你也不似那日在将军府如此好对付,要把你困在丈许不得不使出万象森罗。”

“万象森罗?”萧衍本以七星步对抗广凉师的身法,敌动我行,此刻见对方停了下来,自己也不再踏出一步,“万象森罗,不离两仪所育。百法纷凑,无越三教之境。”

广凉师听见萧衍道出这身法来历,不免点头“没错,我这身法乾坤大地,日月星辰,森罗万象。”

“原来如此...”萧衍沉沉点头“我的掌法内功皆是意起而形至,唯独这七星步落入了俗套之中,怪不得覃昭子祖师把这套步法归入次等,如若以后有些空闲再去那九天洞中讨教一番也是甚好。”

“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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