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老头”道衍眉头一皱,“好家伙,说了半天原来早在楼顶,大喇嘛不提,和尚都没发觉。”
“和尚和尚,这老头不是那天殿上那人么?还和承乾哥哥交过手。”女子看了也是一惊,拉着道衍衣服喊道。
赞普点了点头“怪道士,你总算下来了,再不来你这徒弟可要受些苦头。”
“哼,他本就是吐谷南柯堂的人,受些苦也是应该,不过你这臭喇嘛以大欺小,好不痛快啊!?”广凉师目光一瞥赞普,沉沉回道。
“阿弥陀佛,贫僧还不是逼你现身,不过我也是好奇,你哪来不好偏偏来着荒山野岭,实在让我好找。”赞普笑了笑。
“我来这自然我有的道理,你这秃驴多管什么闲事。”广凉师扫了他一眼,冷冷道。
“和尚和尚,这老头连你都骂了。”万昭仪推了推和尚腰间。
道衍不悦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是你耳朵好,听得最清楚。”
万昭仪嘻嘻一笑“没事没事,和尚不生气,一会我帮你骂回来便是了。”
广凉师说完行至赞普身边“臭喇嘛,你刚刚单手败我徒弟,如果我便单手会会你,也用那魔心连环手。”说着左手画圈而出,立于前胸“涉归,你们三人看好了。”
“是!”后三者赶忙点头回道。
“怪道士,人家修道都穿道服,你却不伦不类,有趣有趣。”赞普调侃一番,左手横出,淡淡吐纳。
“臭喇嘛,看招!”广凉师足下生风,几步闪至对手身后,左手上起下落,前影后踪,只见从中闪出一掌急推而去。
“丫头,你看,这广凉师的手法并不比刚刚那小子的要快,可变化就巧的多了。”道衍点头道。
“哦?你又瞧出什么了?”万昭仪笑道。
“刚刚那小子的变化最多掩人耳目,让人应接不暇,招中藏招。只用看准七寸,点破即可。可这老头的手法变化却不同,看似变化少了五成,可这一掌之中却藏了不止十招。”
“哦,藏了几招你都看出来了?”女子咯咯笑道。
“嗯,刚刚那小子招露于外,变幻莫测。这老头招皆藏于里,虚实难料。”道衍赞道“这一下境界何止高了一层。”
赞普见广凉师一掌平平推来,手印一结回了过去,双掌刚刚相触广凉师左手掌心一翻,掌背顺着赞普手印而过,五指飘然一散,食中一凝,向对手腕下点去。赞普看了一皱眉,赶忙撤去手印掌背一横,顺势劈去。怎料那广凉师一指为虚,左脚轻轻向前一步,小臂轻弯避过掌劈,接着五指一紧,扣住赞普左臂。赞普受制瞬间劲力骤提,周身一震脱开左手,右掌沉沉拍了过来,广凉师冷笑一声,左掌提了几分劲力迎了上去,两掌对过,各退一步。
“臭喇嘛,掌法还是这么笨拙,内力却越来越深了。”广凉师轻笑道。
“阿弥陀佛,到底还是师傅功夫深,竟逼得贫僧出了右手。”赞普笑道。
“哎..臭喇嘛,老夫今日情绪不佳,你还来触这霉头,好不惹人心烦。”广凉师说着回过身去,看了看这楼,忽的身影一闪,去了踪迹。
“怪道士别走!”赞普大喝一声,足下一点跟了上去。
“师傅!”南柯堂三人对视一眼,眉头一皱,轲比能沉声问道“师兄,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师傅和那大喇嘛功夫不相上下,我们去了虽只有看的份,可不去肯定不行。”慕容涉归说着,运起轻功追了过去,其余二人也随后而至。
“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呵,江湖恩怨,国仇家恨….多少年后还不是都付笑谈中。”甲一淡淡说了一句,看了看身后二人“二位,此去楼后有一雅云阁,谷主便在那儿。”
“咦,这画…”万昭仪看见那鬼楼门前似印着什么,当下好奇起来,轻功运起,几步点了过去“这楼下的石柱上,似乎刻着什么…”
“嗯?”道衍也觉好奇,当下跟了上去,“…嗯…的确刻了什么。”
“八卦门…起于隋末福州纪家,承前晋上官氏卦法掌式,自创绝学伏龙八卦掌。”万昭仪喃喃念道。
道衍扫了片刻,石柱所刻大部分是言这八卦门的来历,只等他看到最后,却是眉色一紧,“唐629年,春,朝廷下旨招安,设宴款待门主纪问情,当夜暗中调兵五千攻入八卦门,门派上下九百余人尽遭屠戮,无一幸免…”
“这是真的么…”万昭仪有些震惊,可又想起李承乾曾说过那青山派的旧事,也是不得不信。
“哼,倒不笨,还请人家门主喝酒。”道衍不屑道,转眼一扫,又看另外一壁“云州灵袖宫,起于隋朝597年,师承汉末司马氏,后经隋末云州南宫一门发扬光大,盛极之时,弟子过千,门风侠义,为平定隋末战乱立过功勋…”
万昭仪替他接着念道“唐628年,冬,门主南宫念得知青山派被灭,遂入朝伸冤求见李世民,不得。半月后被官兵埋伏于晋州荒野,生死未知。次年后,灵袖宫内部生乱,朝廷借机而入,抓捕乱者七百余人,尽皆斩首。”女子念完不免深吸一气,“天呐…”
道衍也不再语,沉眉扫了扫四周石壁,“唐629年,独剑岭抗旨招安,朝廷出兵一万,围山设营,绝水断粮。两月后,独剑岭不得已下山突围,激战半日,少有生还…唐628年…苏州龙牙寺与峡州白马寺论佛,因所言模糊点破朝廷屠戮江湖所为,遂被李世民出兵征缴,寺中僧人不愿多生杀孽,均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