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正雪倨傲地看着上官萧引,上官萧引此时脸色越来越差,虽然他是商人重利轻义,但是,言出必行倒是他的准则,所以,当下只有忍痛割爱,不舍地掏出这珠子锦盒,万般不愿地说道:“这可是在下偶得的宝物,娘子一定好生保管,千金难买呀。”
“多谢上官郎君。”欧正雪脸上平静如常,心里却是欢喜之至,心想:这个能卖多少钱?哇,可以和晴儿吃吃喝喝好多年了!!看着这上官萧引,由胸有成竹到失策心痛,欧正雪心里那就是一个痛快——哈哈,让你小看我,后悔了吧?
欧正雪刚刚收起来这颗夜明珠,就见一个熟人来了。
这人就是段新,他面带焦急,见到欧正雪仿佛是松了一口气,站在这醉风厅的门边不肯进,只是说道:“欧娘子,在下有一事相求,请娘子出来一叙。”
欧正雪几日没见他,倒是觉得新鲜,这个小郎中不知道这几日忙些什么去了,怎么今天有空来找她。
“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见这段新不肯进这醉风厅,欧正雪心里一笑,这小郎中肯定是对这样“烟花”场所有所顾忌,想必原主在他这里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只是后来原主中毒了,这郎中才救人为先,放下这许多。如今毒解了,这倔强劲儿又上来了。
“什么事?要找我查什么?”欧正雪看着他,这会儿的段新看着盛装打扮的她,又退了一步,仿佛她身上有毒一样。
“娘子厉害,一眼看穿来意。在下有一个病人被发现倒在家中的赏鱼池边,伤势严重。蹊跷的很,有可能是谋杀……”段新说道。
有案子可查,这可比陪着这无聊郎君弹琴心里舒服的多。她当即说道:“好,这案子我接了,你稍等。”
欧正雪回来对还在闲聊的两个人说道:“二位,我现在有急事,先告辞了。香如,替我招呼上官郎君,多谢。”
不等他们说什么,转身跟着这段新出了门。
“姚夫人这几年一直是我诊治,前一段时间我被冤枉入狱,她的侄子就请了另外一个李郎中。本来我走前,这姚夫人已经见好,谁知今日前去探望,却发现……”
原来,这姚夫人年近古稀,前些年死了丈夫,虽然家财万贯却膝下没有儿女,只有一个侄子名唤张一在府内照顾着她。另外,这个姚夫人还有一个外甥女名叫韩彩兮,这外甥女嫁给了一个富商,住处稍远,是听说了这姚夫人受伤之后,才赶来的,因为不相信这侄子,所以姚夫人的妹妹请段新回来,给这姚夫人诊治。
段新说完这些,就匆匆走在前面,欧正雪拉住他,问到:“现在是何人在守护这姚夫人?”
“是一个丫鬟,名叫笛儿。就她和这张一身边伺候,其他下人都很少进入这姚夫人的房间。”段新这样说道。
欧正雪走入老夫人的宅子,果然是富丽堂皇的大户人家,庭院楼榭十分讲究。
“段新,先带我去看看鱼池。”段新点点头,两人直奔后院。
这后院比较偏僻,有些稀疏的树林,和假山花草。中央有个六七十平米的低洼之处,这里就被修建成了一个赏鱼池,人站在围坝上,视线十分开阔。这围坝到水面看上去有个五米多高,如果一个健壮的人摔下去,恐怕也会摔成重伤。
欧正雪皱了皱眉——这围坝上的围栏十分低矮,只有半米不到。
“好了,去夫人的房间看看。”欧正雪心里有了几分底。
段新也不多问,带着欧正雪向里面走去。
这姚家看起来人丁稀少,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人,老夫人的卧室,就在正房,段新敲了一下门,里面应了声,两个人便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都是精致雕刻的黄梨木家具,桌上摆着金质的器具,可见主人之富有。老夫人双眼微闭躺在床上,前额上有一块淤青,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床头摆着一只青花瓷的小碗,碗里有半碗银耳羹,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正拿着一只勺子在给老夫人喂饭。
这老夫人,脸色苍白虚弱,这汤羹进了口中,突然一阵作呕,吐了一地。
这时一个男子走进来,欧正雪回头望他,这男子似乎十分焦虑疲惫,他大踏步走到床前,看了看,叹口气道:“这倒给啊旺去罢。”
“是。”小丫鬟端着碗退出去。
“这位是张一张郎君吧,小女子欧正雪受韩娘子之托,来府上看看。”欧正雪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这张一是否听得懂。
张一不搭话,自己坐到床前,抚了抚老人的额头,根本不看站着的欧正雪和段新两个人。
欧正雪只当是他默认了,就在这屋中随意走走。
这屋子很大,装饰品和用品不多。只在这床头桌子上,有一套细瓷的茶杯茶壶。
欧正雪假意喝水,提起这茶壶看了一眼,又拿起茶杯把玩,却发现其中一个茶杯底部,有被物体摩擦过的痕迹。
她悄悄拿起杯子,放在口袋里。
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这时候听到窗外小丫鬟说话:“你这小东西,自从咱家这夫人摔伤,你居然也开始不吃不喝了,这是要急死笛儿不成。”
“这是忧心老夫人呢,这狗也是通灵性的。这老夫人好端端的时候,没有白白疼它。”这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脚步声轻轻的向这门里走来。
欧正雪撇撇嘴心想:狗不吃食,也能说出这种论调,真是滑稽。不过,这狗虽然不能通灵到绝食念主,说不定这老夫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