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薛家娘子怀有身孕的事情,本太子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此事。”
姬礼眯着的眼睛突然就睁了开来。
崔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料到姬礼居然如此心细,以后自己更要小心谨慎才好。
他伸手在姬礼的头部按摩起来,一边按着头,一边小声答道,“上次薛家娘子来的时候,奴恰巧也在,您们可能有点小意见,所以没有注意到音量。”
姬礼点了点头,薛佳人那辣娘子说话是大声,为了太子妃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闹腾了多少次,对崔源的话姬礼不再怀疑,他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事儿我记下了,本太子要好好再想想,立太子妃的事不是儿戏,必须慎重。”
说完,他随意地指着大腿,大腿窝处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多捏几下,对了还有肩膀也是。”
姬礼拍了拍肩膀,又眯起了眼睛。
“是,太子殿下。”崔源温顺地应着,心里却是恨不得把姬礼的肉全都给撕咬下来,这个狡诈的淫.棍,总有一天他会撕了他的皮和肉,把他的皮肉浸泡在滚烫的水里。
看一看这死猪怕不怕给开水烫。
要说现在谁是崔源第一个想要弄死的人,非姬礼莫属了。
崔源强忍着再一次翻腾上来满满的厌恶感,如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倌儿,又轻柔地帮姬礼揉捏了起来。
等姬礼眯着眼睛睡着了,崔源随手扔下了手上的布巾,站起身走到小隔间梳洗了一番,才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立时有两个小奴婢走了进来,崔源指了指内室,说道,“太子殿下淋浴时,睡着了,你们两个进去伺候太子殿下上榻。”
说完,像是后面有人在追赶一样,一阵风似的疾走着出了屋子,弄得两个奴婢面面相觑。
崔源一走出太子府邸,就抬手招了一辆马车,去了迎客来。
薛佳人早就在迎客来等得焦头烂额的,小翠不晓得被娘子叫下去在迎客来门口候了崔源有多少次。
当她再一次告知薛佳人还没有等到崔源时,薛佳人总算不再上下折腾她了,让她直接在楼下等到崔源到了才上楼。
小翠叽叽歪歪地下了楼,边走边咒那个杀千刀的崔源。
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投靠薛青衣,每天战战兢兢的,深怕被薛佳人发现拨了她的皮。
这个崔源,怎么就不被太子殿下给折腾死,还是死了干净,省下她很多事。
小翠一边在心中骂着,一边走到了门口,抬头远远看见有一道人影从马车上下来,那张阴沉沉的脸小翠死也不会忘记,看见她望过去,崔源沉着脸扫了她一眼,小翠在心中呸了他一口,即扭着腰掉转头直接上二楼雅间报告薛佳人,她惹不起这个大爷,她还躲不起了。
左右只要他和薛佳人在一起一天,他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要不是她对薛佳人还有点用处,她相信这两个人会随时都能把她给处理了,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薛青衣说的不错知道得越多就死的越快,哪天如果薛佳人真成了太子妃,那就是她的死期了。
小翠敛下了心中的思绪,急冲冲地奔上来了二楼,敲开了二楼雅间的房门,对着薛佳人耳语了一番。
“他来了?脸色怎么样?”薛佳人急得站了起来,对着雅间的门口张望了起来。
“娘子,崔家郎君看来脸色不是很好。”小翠小心答道。
听小翠这么一说,薛佳人的心立时跌落了深渊,脚上一个踉呛,小翠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这时,崔源开门走了进来,薛佳人对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会意给两人关上房门,就守在了屋子外面。
“崔郎,姬礼那个蠢猪今次是不是又含含糊糊,不肯答应让我进门?”薛佳人摇晃着站了起来,上前去拉崔源的袖子,不料崔源却是饶过她坐在了桌边,薛佳人伸起的手僵在了空中,眉头微微一皱。
只见崔源提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动手倒了杯凉茶,仰头直接往口中灌去。
看崔源的动作薛佳人知道他这是在太子那受了罪,心头对他的一点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说到底崔郎对他如此疏忽都是姬礼那头淫猪的错,崔郎何错之有,崔源如此让薛佳人更是为他心疼。
她的崔郎胸怀大志,要才学,有智谋,要什么有什么,可偏偏被那头淫猪如此糟蹋。
薛佳人放下手,头疼道,“崔郎,你慢点喝,这水都冷了,这样一口灌下去,这胃肯定冷的要打滚了。等过了年关马上就是三月了,等么着你也要养好身体,好好备战春闱。”
薛佳人突然语气一硬,“咱们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那蠢猪头上,万一这头蠢猪过了年节不准备纳我了,那咱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那蠢猪,说翻脸就翻脸,说变就变,他的话当不得真,也不能听信。”
崔源放下茶杯,冷冷看了薛佳人一眼,“你道现在的形势还是从前,九殿下已经奉了陛下之命去柔然手中重夺江陵城。这要是打了胜仗回来,这太子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两说呢。现在你我还要什么侧妃之位,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手中最好的筹码了。”
薛佳人讶异地道,“那你怎么还不开心?那蠢猪没答应?”
崔源目光一凝,冷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哪里会答应,等到九殿下凯旋而归之时,他就知道害怕了。”
“那万一九殿下打了败仗呢?”薛佳人摸了摸越来越圆润的肚子,道,“这过了年